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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生最漂亮的花,叫水花

一朵花的幸福,不叫春天

太多了,却显得不金贵了,有些人专门爱侍弄花,花可以生财,可以生趣,妙笔生花。没有人在意那朵朵水花了,这世上早没了池塘,江河湖海的空间,也日益狭小,人类生存的环境仿佛大了,却感觉小得可怜。

花有万千种,琳琅满目,如天上繁星,哪一朵都可以点燃内心深处的渴望,或者犹如一个路人,走了长长的路,刹那间,路边的一两朵不知名的花儿,荡漾了你的心扉,再多的钱财也不如一次制胜的鼓励。

但姥姥认为,人生最漂亮的花,却是水花。

水是人类的源头,所有的动物们,没有哪一天可以离得开水,但你却可以离开花儿,花最多是滋润性质的物品,却不是必修课程,水才是“语文、数学与外语”,不可选修。如果你哪一天失去了水的恩泽,恐怕你再大的本事,也犹如无本之木。

在水中洗澡,是最好的一种享受了。小时候,家贫,无他,只有一水池塘,跳下去,洗尽铅华。一个人砸进池塘里,溅起的水花,长而厚,阴阳怪气的你,从水中露出半个头,学狗刨,学鸡鸣,这便是另外一种全新的向往了。

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围在一口锅旁,刀削面顶在头上,姥姥信誓旦旦地削自己的面,外面有枪炮声传来,孩子们早吓成了一坨泥。姥姥顾不了许多,“开弓没有回头箭”,再苦再累,也要将面下进锅里,好不容易讨来的面,一年了,再难也要为孩子们过一次圆满的春节。

锅里的水滚沸着,水花四溅,面砸进锅里,水被甩在外面,倘若你急不可耐,将手指伸进去想品尝,你一定会收获热水的无边“恩赐”,烫伤是在所难免的。小时候,没有少被这样的事故所困扰,但依然乐此不疲。水花无边无际,一支面砸进去,便是一个招手,一记响亮的重拳。

这样的水花,简直就是幸福的水花。不经历过那个复杂的年代,现在的年轻人不会相信穷苦交加的感觉,而唯有那一朵朵水花,长久地印在记忆最深处,就好像我们学会了哭与笑,风学会了咆哮,有些人总是在失望中长大。

一转眼,在光阴错过中,许多人与事成了过错。

生的对与错,入的是与非,失利与怅惘成了兄弟,仿佛这世间有想不完的事情,有扯不完的恩怨。

大街上,到处是花,春夏秋冬,没有哪个季节,没有花,花成了常态。

太多了,却显得不金贵了,有些人专门爱侍弄花,花可以生财,可以生趣,妙笔生花。

没有人在意那朵朵水花了,这世上早没了池塘,江河湖海的空间,也日益狭小,人类生存的环境仿佛大了,却感觉小得可怜。

路过某处荷塘,一个长得内秀的小孩子,在玩水漂。水花四溢,就好像我们丢失的笑容,“扑哧”一声,时光荏苒。

那个傍晚,我成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返老还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顾不了许多了,没有领导在场,没有其他人的作祟,当一回孩子又如何,砸一万朵水花送给自己,送给孩子又如何?

石子砸在水中,人落在河里,烟火飞向空中,地球扔进宇宙里,其实,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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