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满面红光,真是喜欢这个孙媳妇。要是没了她,这生活还有什么意思。这个人人敬畏的孝庄皇太后,看着芳儿,就变成了慈祥的老奶奶。加上芳儿“老祖宗”、“皇祖母”、“祖奶奶”是一个比一个叫得亲,一个比一个喊得甜,哄得她眉开眼笑。
“……”
“后来呢?”
“什么后来?”
“黄姑娘和那个白衣男子不是文斗吗?他们谁出了那个圈子啊?”孝庄着急地问道。
“谁赢了啊,这个嘛……”芳儿眼珠子转了转。
“人海之中找到了你,一切变了有情义——从今心中就找到了美,找到了痴爱所依——”芳儿顿了顿开始唱。
“完了?”
每次听见她唱这首曲子,就知道今天到此为止。所有人都开始郁闷起来。
“明天继续。”芳儿笑了笑。还不完吗!主题曲她都唱了,不完还想插播广告不成?
“把芙蓉糕给娘娘端上来!”孝庄一迭连声吩咐下面。
苏嘛喇姑对身边还陶醉在故事里的宫女喊道。孝庄怏怏地坐着,撅着嘴巴,似乎还想再听。
“谢祖奶奶,苏嬷嬷。”芳儿接过,吃了个精光,说书也是体力活啊。
“芳儿,听说皇上这些天都在你那里是不是?”孝庄忽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这个也问,回答起来多不好意思啊。
“你是个好姑娘,想必皇上他也发现了。”用得着发现吗?她不是好姑娘谁是好姑娘。
“只是这祖宗的规矩,月与后妃其象,卑者宜先,尊者宜后。这……如果皇上一直留在这坤宁宫怕是不妥……”
芳儿忍住笑,如果真像孝庄说的那样,那皇帝成什么了。每天排得满满的,还规定谁谁谁几个人一个晚上,太可笑了吧。她肚子都要笑破了。
“芳儿,你可知道这承乾宫的事吗?”
“芳儿不知。”有故事听了,太好了,可是孝庄的神色好像不对,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知道这承乾宫是哪位娘娘的住处的吗?”
“请祖奶奶指点。”
“哎!她也是个好姑娘啊。当时福临对她又何尝不是百般呵护呢。他们……哎……”孝庄叹了口气。
“我哪里会不喜欢她呢,只是苍天弄人,红颜薄命,福临他也……”
“皇上他不会像先帝一样的,他……”他要是有顺治一半痴情就好了!芳儿知道孝庄说的是谁,也知道孝庄担心的是什么,她才不相信混蛋有那么喜欢她呢。她要死了,混蛋也不会跟着走的。那段千古绝唱自然不会在她这里上演。
“不会就好啊——”
孝庄是亲眼见过自己的儿子的事情,而今天的玄烨就和当年的福临一样,这叫她怎么不担心呢。如果玄烨对芳儿也这样了,那么万一芳儿有什么事情,玄烨他……满人净是多情郎,多尔衮愿意为她放弃皇位,福临愿意为董妃舍弃江山,谁知道玄烨会为芳儿做出什么来。
“您放心,芳儿绝对不会让这世上多一个先帝的。”就算她想多一个也不行啊,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自己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芳儿,我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子,你是我们大清的骄傲。你是索尼的孙女,是……”孝庄没有说下去,她看着芳儿,多讨人疼的孩子,连自己都开始离不开她了。
……
(坤宁宫)
从慈宁宫回来,芳儿一直闷闷的,她撑着脑袋,无聊地翻着画册,把宫女太监都遣了出去。有时候她还真羡慕那个被顺治爱着的女人。至少有一个人这样待她,她此生无憾。而她呢?在现代被人看不起,在古代也没有人爱。想着,眼睛不禁有些潮湿。孝庄虽然喜欢她,但是她始终比不过江山重。混蛋虽然对她好,但是她终究是一个被历史遗忘的皇后。索尼待她不错,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赫舍里,恐怕就不会喜欢她了。
“玄烨,你来了!”看见门开了,芳儿揉了揉眼睛,挤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