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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放弃昨天,焕然新生

爱出发 收拾行囊,从漂泊开始新生

如果注定要从苦难的漂泊中获得人生的历练,那么我选择漂泊。平凡如我,却从不惧怕,不徘徊。我愿意一次次出发,在漂泊中领悟生活的意义,获取人生的升华。

每一次漂泊的起点都是新生的开始。

从第一次离开家庭的庇护开始,我便开始了漂泊流浪的生活。正如杜甫在《咏怀古迹》中的名句“支离东北风尘际,漂泊西南天地间”,我如今的处境就是如此。怀揣着少年时的幻想和希望,孤身一人漂泊在异乡,挣扎在某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里。

对于很多人而言,“漂泊”是个被注定与孤独寂寞永远纠缠在一起的词汇,它寄托了无数少年人的哀怨与无奈。尽管如此,也只有经历后才会明白,漂泊于生命而言,是一种对所谓命运的挑衅,也是曾经年轻过的明证。于我而言,漂泊则是一个与美好新生活相逢的契机,我坚信在自己转过身离开后,总能遇到另一片光明。这份执念,伴随我在外漂泊了五年。

去年夏天,为了实现我长久以来的一个梦想,我毅然抛弃生活了四年的城市,一个人坐上了南下的火车。我沉默地倚着车窗,独自看着车内外的热闹,送别、上车、聊天、说笑,这一切统统与我无关。我似乎感觉到,前途隐在一片迷蒙中,嘲笑着不顾一切南下的我。窗外,是早已熟悉的城市的景色;车内,是早已习惯的嘈杂。没有什么能勾起我半分的兴趣,也没有什么再能惹我厌倦,我对一切都不以为意。

直到火车开出前的最后一刻,我才仿佛意识到身边好像少了什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留恋和不舍,突然从心底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涌了出来,将我本来做好的决心和斗志彻底击败。当时的我,一个劲儿地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又一个朋友的手机,纷纷说道:“我要走了,但我还是舍不得你们。要不,我不走了吧?”说完,我便无话可说,一阵沉默之后,又说,“刚才开玩笑的,等我到了,你有空来X城旅游,我全程接待。”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个“有空”也许是明天,也许就是一辈子。沉默,每个人都陷入了沉默。直到列车员过来查票,我才意识到这是一列通往未知的火车。

当然,那不是我第一次出发去漂泊,可能也不是我最后一次出发。但每次当我离开熟悉的环境踏上漂泊的旅程时,我总觉得内心深处某个部分被生生剖开,袒露在我眼前。它试图在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我正在割舍一段本应该好好享受的感情,离开一个本应该可以生根发芽的城市,去接受一个完全模糊的未来。然而,我自己又十分清楚一点,年轻时候的漂泊奔波正是在为年老时的安定做奉献。每一段相遇、邂逅,最终只因为离别出发时的回忆才变得更加美好。当然,这种话就如同老生常谈一般,在耳边不断反复着,我也因此坠进了矛盾的深渊,无所适从,放不下,自然也就拿不起。

看着车窗外一闪即逝的景色,我不禁想起了在N城的四年。

初来乍到,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生活也才刚刚起步。我每天都奔走在找工作的路上,从城南到城北,从城东到城西,几乎将足迹踏遍了整座N城。最后,在度过了无数个循环往复的日日夜夜后,我终于成为了一个稚嫩的职场新人。

当时,S姐是我的面试官,也是我后来的上司。我仍旧记得,面试行将结束的时候,她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抛弃过去的一切,来到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虽然我早已记不清当时我是怎么回答的了,但在听到我的答案后,S姐会心的一笑却令我记忆深刻。我想,当时的我,是第一次在那座城市被人承认并肯定。

然而,工作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每天单调的朝九晚五,三个小时的来回路程,繁重的工作任务,这一切都有些让人彷徨无措。对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沮丧,正如一只试图飞上天空的鲤鱼,等跳过龙门,却发现自己仍旧是一尾红鲤。资质平平,能力平平,就连性格也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开朗大方。当然,不久后,我的这种反常被S姐察觉到了。于是,她将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便有了我人生中第一次与上司的谈话。

谈话中,S姐并没有过分地责难我,可我却从她的威严中看到了自己的过失和不足。而那天下午的谈话,让我明白了一点:在N城,即使付出你认为的全部的努力,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因为每个人都会这么做。只有比别人更努力,你才可能脱颖而出。从那天下午开始,我在N城的生活才从真正意义上开始出发。

于是,我在S姐的指点下,将心中的一切腾空,让心灵的征途回到起点,收拾行装重新出发。我把工作时间从朝九晚五自动变成了随时候命,哪怕是在睡梦中想到一丝线索,我也会爬起来,写在枕头旁边的小本上。即使经过四年的日积月累,我仍旧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并没有被落下而已。也正是那四年的拼命努力,才换来如今前往X城的勇气,无论在哪里,无时无刻我都在出发,奔向自己的明天。

因为,我坚信:人生的道路,总要一个人走完才会知道宽窄和曲折,也才会真正地理解生活的苦涩与甜蜜。只有经历了,才能明白所谓真正的美的涵义。虽然即使到了今天,我也没能完全理解漂泊的涵义,仅凭着心中满满的继续拼搏的决心和勇气,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的极限,展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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