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些都是假的,那又怎样?你编排我的时候,可考虑过真假?又可曾想过随意编排我的后果?”
“你说我污蔑你,我承认。我却也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若我是你,此刻绝不会觉得愤怒。你既然做了不该做的事儿,就该有承担后果的准备!”荆浣君伸手将她手中的东西夺走,“好了,接下来是你的问题。我想怎样?很简单,从今往后,你离我越远越好!”
荆玉冷哼一声,转头就走,背后的声音却依然没断。
“奉劝一句,我若是你,便什么也不做。左右我都是要嫁出去的人了,你与我作对,有何意义?”
荆玉心下恼怒,却不得不承认,荆浣君说的是事实。
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荆浣君不但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还抓了她的“把柄”,让她如何不恼?
荆玉气呼呼离开了,以夏听了她俩的对话,也明白了些什么,道:“小姐,就这样放过她?”
荆浣君舒适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若她安分了,这事儿就让它过去罢。”
虽然荆天成说随她处理,但也正是这份情,叫她想任性都不行。怎么着,也得稍微替荆天成考虑一下不是?
荆玉得了警告,最近应当不会再闹出什么事来。而再过几天,她就要出远门,届时正主都走了,那荆玉能怎样?所以不如卖荆天成一个面子,大事化小。
虽然不明白荆浣君为什么不再追究,但以夏莫名相信小姐的决断,便也不再多问。
“夏儿,此去路途遥远,又不知何时是归期,你我可得好好准备。”
……
第二日,荆浣君是被吵闹声吵醒的。她揉了揉眼,问道:“外头怎么了?”
“听说是弥裳公子来了,正在堂内与老爷商定婚期呢!诶小姐你怎么……小姐!”
以夏哪里还叫得住她,荆浣君早已草草换了衣服往正堂去了。
“如此,那便三日之后罢。”
“甚好。”
荆浣君赶到正堂的时候,恰巧听到一句“三日之后”。
三日之后?婚期?
“女儿拜见爹爹。”
泠渊见荆浣君来了,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荆天成佯怒道:“浣儿,你怎么来了。”
荆浣君是活泼了些,可这样的场合,女儿家跑出来总是不太好的。
荆浣君吐了吐舌头,“女儿听说爹爹一早就去了正堂,特来请安呀!”
荆浣君的意思不言而喻,荆天成也不忍心真的罚她,便也默许了这事儿。
倒是弥裳开口道:“大小姐真性情,实在讨人喜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荆天成也不能责怪两人,只道年轻人性子急,叫了两名丫鬟带他们去园子里逛逛。
荆浣君与泠渊自然不会拒绝。两人一前一后行在小路上,倒也是别样风景。
相府的后花园,是极大的,荆浣君肚子一人时没有心思欣赏,此刻却不一样了。
他们此时正在莲花池边,那莲花池中央有一座小亭,很是漂亮,荆浣君便喊了泠渊去亭内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