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英倒是没有说什么,荆天成却开口道:“浣儿,切莫失了礼数!先生是有大才之人,与你讨教,大约只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荆天成态度的转变,让荆浣君更加狐疑。却也更加确定。
所谓陆海英写的这些个玩意儿,大约是他将古人的东西给剽了来。
“荆小姐说得是。在下的确有词作要与小姐讨教!”
荆浣君闻言简直要笑哭……别说她自己不会什么词作,陆海英也是一窍不通的。好在她承了原主的记忆,做几首诗词也不成问题。
可陆海英,她倒要看看他怎么个讨教法!
荆浣君笑了笑,“先生尽管说便是。”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思虑许久,却不知如何接这下半阙。”
后几句不一定很多人听过,但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只要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大约都听到过。
纳兰容若。
原本是荆浣君最喜欢的词人,这一点陆海英肯定是知道的,他此刻却要拿它做文章么?
可荆浣君知道陆海英是用了古人的词,这个架空时代里的人物可不知道!她若是不回答,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思及此,她恶狠狠地道:“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一番话说出来,本该是较为凄苦的语气,可众人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气氛一时有些低落。
倒是荆天成出来打圆场,“浣儿接得好,陆先生这前四句,大约说的是朋友背叛,可你这么一接,也没有违和之感,且还有了新的一层意思!”
他笑了笑,“浣儿果真是该找门亲事了!”
“爹!”
陆海英也是不甚在意地笑,“说得是,说得是!”
妈的!这厮绝壁是故意的!
荆浣君朝陆海英投去一个凶狠的眼神,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呵……给爷等着!
“呵……爹爹不必多想,浣儿刚才说的那些,起因不过是昨日做的一个类似的梦,此刻刚好用上了。若非如此,浣儿还真是接不出陆先生这大作呢!”
荆浣君虽然这么说,但在场谁会相信她是做了一个梦才说出那样的句子?
荆天成心中也有了计较。
这该“讨教”的也讨教完了,想要得到引荐的也得到了,天色也晚了,荆天成交代了两声便离开了。
陆海英俨然成了荆天成麾下的人,因着天色已晚在府里住上一宿。
荆浣君与陆海英一同出了门,便道:“这样好玩么?”
陆海英得意地挑眉,“好玩!”
“呵……我爹腿上都是毛!”
“嗯?”
“这大腿抱得可还舒爽?”
陆海英闻言喷笑,“小君,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的确是不小了!”
他顿了顿,又道:“算起来,加上你在现代的年纪,此时都要奔四了!啧啧,都快四十的大妈,还不急着找对象……”
荆浣君定了定心神,忍住想把他往死里打的冲动,道:“英妹,你还是那么调皮。嫌我不够忙么?还给我找这一堆麻烦事儿!以及,作为一个曾经的数学老师,你说我奔四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