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虽然枯燥,但是时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悄悄溜走,并不能像叶风想得那样快一点高考,快一点上大学,快一点挣钱。日子还是得一天天的过,转眼间,这群小伙子们,姑娘们都到了高二下班学期了。
凉爽的秋天让整个江州城变得很安静,可是此时的叶风却冷静不下来,眼中又闪烁着让人胆怯的寒光,这种眼神只有当他的情绪不受控制才会出现。
上个周末,和尚放学回家偶然的碰见晓晓在清水桥南河提被几个小流氓围了起来想对晓晓动手动脚,和尚放下肩上的挎包,口中喊着“我艹你大爷,几个小杂种”。飞快的跑到了晓晓的面前,高大的身躯把晓晓挡在后面,此刻的和尚提前暴露了自己的“流氓”本性,斜着头,上排的门牙咬着下嘴唇,眉毛挑起条弧线,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说道,“你他妈哪的,敢在清水桥给老子欺负人,你知道她是谁不就敢耍流氓?”听到这话,那群人的头儿,是个比和尚矮半个脑袋的,头发弄成子弹的形式,还在耳边用剪头发的推子拉了两道斜线的“街娃”出来说话了,“哟呵,这不是家里开百货铺的和尚吗,怎么想英雄救美啊?”和尚认得这个人,是沙河南街开茶楼的王老四的儿子,现在和他都在江州一中上高中,王老四在这条街就是出了名的地痞,所以他的儿子也从小就养成欺负人的习惯,这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的道理吧,这小子因为小的时候拿刀把别的孩子刺伤过,所以小时候就有一个外号叫“刀子”。和尚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是我风哥的女朋友,你们最好离她远点,要是让他知道了,你们肯定会后悔的。”
刀子听到这话,大笑着说道,“风哥?,呵呵,你说的是叶风那个从小就没有爹的野孩子吧,我刀子会怕他?你尽管让他来,老子在随时恭候他。”和尚一时怒火就没有压住,想要冲上去一拳恨不得打得那杂皮满地找牙,可是晓晓在身后拉了他的衣袖说道,“和尚,咱不要惹事,快走吧。”如果晓晓不在身后的话,就算刀子那边的人再多,他一个人也不会有一点心虚,但是此时多了一个女生,动起手来,说不定会伤了晓晓,想想还是把握的像石头一样硬的拳头松开了。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刀子,咧着嘴,就这样被晓晓拉走了。
和尚把晓晓送到家后,转身进了叶风的房间,叶风正在做着杨老师留下的数学卷子,见是和尚来了,便放下手中的笔,见和尚神色不对便开玩笑的问道,“和尚,怎么小脸绿着就来了,谁欺负你告诉风哥,风哥收拾他丫的。”和尚说,“风子,不是有人欺负我,是有人欺负你的晓晓”。叶风一听神色马上变得冷峻了起来,好像和前一秒的那个人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和尚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叶风。
叶风思索了半响,起身,说了一句,“跟我走”。和尚也就跟着一起出了门,来到清水桥头,叶风和和尚各自去联络这条街上大大小小的朋友,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桥头上就聚集了将近二十来号人,叶风在这群孩子的心中就是大哥的形象,平时对朋友两肋插刀,现在他有事,找人帮忙很容易。叶风说,“这个周五带上家伙,记得尽量不要拿刀,万一伤到人,放学就来清水河南河提”。
商量好后叶风就让他们散了,走之前叶风叮嘱和尚千万不能让晓晓知道,然后就让和尚去通知刀子。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星期五的下午放学叶风让晓晓先回去,说他约了和尚打台球,等晓晓走了,叶风便和和尚先到南河提等。
清水桥的南河提,以前改革开放的时候留下一批就厂房,平时也没有什么人去,所以选择这样的地方打架是最好不过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从桥头那边骑着自行车,手里拿着木棍,吆喝着来到叶风他们的地方停下,可是叶风等的那群弟兄现在都还不见踪影,等到刀子下车,和尚看见刀子手里拎着一把将近一米的长刀,看上去刀口有些顿口,记得以前刀子吹牛说过他爷爷在越南打日本鬼子的时候缴获过一把日本武士刀,看那刀的样式还真和电影里面演的一样。
刀子放话说道,“就两个人就敢来,胆子够肥的啊。”叶风看出来就是这混球欺负的林晓晓,回话到,“收拾像你这样的残废,就我兄弟两就足够了。”话刚说完,叶风便抬起那大长腿,一脚就朝刀子的胸口猛地蹬去,由于叶风比刀子个头高的多,加上身强体壮,一脚出去,要不是有河提拦着,没差点把刀子踢到清水河里,这下便真的“点了火”了。刀子带来的人一窝蜂的冲过来,手里的木棍朝和尚和叶风劈来,和尚心里正想大干一架,太长时间没有动过手了,一手把一长得像“猴三”的手里的木棒抓住,右脚在他的腰上拦腰就是一个侧踢,抢到木棒后,朝着人群里的人一顿猛劈,叶风那边也是不占下风,个高体壮,对付两三个人,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毕竟刀子的人多,足足有二十个,就算叶风是李连杰,和尚是甄子丹,也不可能抵挡这么多的人同时进攻,两个人力气也被耗得差不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胖飞带着牛娃子一群人,骑着自行车飞奔到了河堤,胖飞连车都来不及放好,就从车上跳下来,抓起带来的木棍,带着人就冲进了人群,和尚看他带着人来,没有好气的骂了起来,“你他妈现在才来,老子都快顶不住了”。说着一拳又把一瘦猴撂倒在地上,现在两边人数对等,更是纠缠在一起了,打得一塌糊涂,甚至两边的人根本不知道是谁叫来的,见人就打。这时候和尚被两个胖的人拉住了,一时间无法脱身,就在这个时候,刀子捡起被叶风打落在地的军刀,朝和尚走来,抡起亮晃晃的刀想要朝和尚的手上砍去,叶风在和尚身后,看见刀子正在朝和尚走来,一个跃步,可是刚下过雨的河堤有点滑,一个不留神就向刀子扑来,可是刀子手里的日本刀的刀尖正好就插进来叶风的左手臂,叶风手臂的血溅了出来,这样一来给和尚气着了,看见刀子把自己最好的兄弟刺伤了,比刀砍在自己的身上还愤怒。顺手抓起砖瓦房地下的板砖,一下子就跳起来,朝着刀子的头上猛地拍了下去,刀子头上马上就鲜血长流,站都站不稳了,倒在了地上。
和尚正惊慌失措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快跑”。一群人像疯了一样骑上车慌忙地逃得没有了踪影,这时候和尚看见晓晓从桥头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的,那人正是文楠。看见叶风手臂被刀刺了那么深的口子,还一直在流血,晓晓差点吓得哭了出来,文楠见叶风受伤了说道,“快走,是我们报的警,警察马上就来了。”
和尚背上叶风便朝河堤南岸的就砖瓦厂房跑去,晓晓和文楠也一直跟在身后,外面的警察没有抓到人,在河堤巡查了一会就离开了。
和尚找了一间干净点的厂房,搭了个木板,把叶风放上去休息,到了晚上,叶风的伤口还一直在流血,晓晓一直守在叶风的身边,不停的发抖,吓得厉害,害怕叶风出什么事,和尚这时候说,“你们看着叶风,我去药店买点纱布和止血药来。”过来半个时辰,和尚带着要回来了,文楠说,“怎么去了这么久?”“大晚上的,好多药店都关门了,我跑了三条街才找到一个药店,这才回来晚了”。和尚说道。晓晓说:“快别说了,叶风一直在流血,快来帮他包扎伤口。”这时和尚用剪刀把叶风的衣服剪开,用酒精清理伤口,然后撒上消炎药,最后用纱布缠上。叶风疼的额头上的汗珠像下雨一般滚落下来,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喊疼,因为有晓晓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叶风处理过伤口过后,已经到了午夜了,其他人也都累的躺在空地上休息,只有晓晓照顾着叶风,到了后半夜叶风还有一点发烧,晓晓紧紧的抱着叶风,到了天亮的时候才高烧退去。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皮,晓晓就醒了,摸摸叶风的额头,没有昨晚那么烧了,才放下心来。这时候的天边红的像有人在天的那头放了一把火一样,晓晓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