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氏气急了,但还是不敢直接上手,就口爆更尖酸刻薄的话,“李姨娘不会是聋了吧,连话都听不到了!”
“原来是张姨娘啊,我在教衡儿说话,没听到你说话,莫怪啊。”李宜佳轻描淡写地说到,当然随时与张蓉保持距离。
“衡公子长得真可爱。”小张氏盯着嘴里吐泡泡白白嫩嫩的朱瞻衡,呐呐地说道,连之前嚣张样子都一下子没了。
朱瞻衡的杀伤力还真不是盖的,目前燕王府里第三代唯一的孩子,还是为健康白胖的小公子,谁能不爱。
李宜佳看着这幅模样的小张氏,心里就知道她的计划十拿九稳了,因此,我无意间,捉着朱瞻衡的小手,玩着一个银质的小人像,仔细一看是个胖娃娃的小人像,不大,跟一般的玉佩差不多大,里面应该是实心的,看着份量并不轻,小张氏也看到了一脸的疑惑。
李宜佳也没跟小张氏多说,十分宝贝地遮遮掩掩小人像,然后就跟小张氏分开,回自己院子里了。
留在花园里的小张氏,看似不经意地问,“刚刚你们也看到了吧,那个小银人是啥?那李氏这么宝贝。”
“姨娘,那个奴婢听府里老人磨牙说过,那是应该叫’引子’,作用蛮大的。”一个丫鬟说道。
“引子?作用蛮大的?用什么大作用?”小张氏问道。
“这个奴婢也听说过,那是用来引孩子的,李姨娘肯定是想要衡公子引来弟弟妹妹。”另一个丫鬟惊惊咋咋地说道。怕小张氏不相信,进一步解释道,“刚刚李姨娘一直让衡公子摸着,一定错不了,只有衡公子可以引来弟弟妹妹,然后李姨娘把引子带在身上,就可以怀上孩子。”“啊……”小张氏一听,整个人都傻了,还有这法子,接着是又急又慌,急忙去追李宜佳,心里呐喊道,“她也想要一个引子!”“快,快,去追李姨娘,我要问她要一个引子。”小张氏急切地说。
“姨娘,等等奴婢,李姨娘肯定不会给的,那东西太贵重了。”丫鬟们齐齐说道。“也是,那东西,换是我,谁也不会给的。”小张氏说完,一下子就颓废了。接下来的日子,小张氏除了去张氏的正院请安,碰运气希望能遇到朱高炽,然后就去李宜佳的偏院坐着,也不用丫鬟婆子伺候,也不说要做什么,就是李宜佳怎么暗示都不走。“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小张氏这样感叹道。小张氏看着坐在毛毯上的朱瞻衡,手里玩的银质小娃像,眼睛突然就亮了。如果不是有丫鬟婆子在旁边看着,小张氏估计早就上手去抢了。小张氏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一个法子,拿起桌上的茶杯假装喝茶,然后仿佛没拿稳似的,“啪”的一声,茶杯摔在地上。朱瞻衡被吓得,“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丫鬟婆子抱起朱瞻衡,就呼啦啦地往内室走了,十分不待见小张氏。小张氏看到毛毯上银质的小娃像,立马冲过去,拿着银质小娃像就往胸口里揣,然后急忙就走,到门口碰到自己的丫鬟,交代道,“你等会就跟李姨娘说,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然后就立马回来伺候,听到了吗?”“奴婢听到了。”小张氏完全看不出不舒服,脚下生风似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自此,小张氏除了去正院给张氏请安之外,再也不踏进李宜佳的偏院了,反而宅在自己的院子里。张氏前段时间还十分气恼小张氏老是去李宜佳的偏院,都准备出手教训小张氏了,现在得到消息,小张氏不再去了,且两个妾室都十分安分守己,张氏虽然心里有疑问。张氏正院的内室里,张氏对自己的奶娘张妈妈说道,“奶娘,你说那两个人在玩什么花样?”
“大夫人,您现在就是要把小公子完好地生下来,其他的都不重要,这后院量她们两个姨娘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再者老奴也会帮大夫人您盯着的。”张妈妈耐心地答道。
张氏想想也是,毕竟现在最需要小心地的就是她,否则她也不会容忍李宜佳长期不来给她请安,小张氏对她无利,心里打算等她生完孩子,再来跟李宜佳和小张氏算总账。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张氏的肚子也很大了,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突然张氏就见红了,吓得张妈妈连忙叫人,大夫产婆一堆,丫鬟婆子也乱了,连王妃和朱高炽都惊动了,听说情况十分危险。本来生小孩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也没什么人怀疑,不过张氏自己总觉得不对劲,但是什么都说不上来,只是万分惊恐地要保孩子,其实内心也怕朱高炽真的只保孩子。
“老爷,一定要保住咱们的孩子,老爷……”张氏大叫的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朱高炽站在外面听到了,心里还是很感动,毕竟张氏现在是在给他生孩子。
最后王府里所有的大夫都去打脉,一致给出了用催生药的法子,免得一尸两命。
正院折腾到了第二天清晨,最后张氏终于生下来了一个非常瘦弱的小公子,张氏也昏睡了三天三夜。李宜佳接到消息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更加约束自己院里的人,不要去蹙眉头,小张氏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实在觉得太解气,也就稍稍掩饰了一下。
孩子虽然非常瘦弱又不足月,但是毕竟是王府的嫡孙,因此,好药补品不要钱地细细养着,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大夫就来了,情况十分惊险,但是也就这样过了满月,本该大办的王府嫡孙满月酒,因为怕最后养不活,丢了王府的颜面,就没有大办,只得了一个“朱瞻基”的大名,气得张氏又是阵床上好躺。
看着自己早产瘦弱得都不敢去抱的儿子,听着“七活八不活”的闲言碎语,张氏坐月子里时常无法忍受地流泪,故而也落下了病根。
“我可怜的基儿,我可怜的孩子……”张氏嘴里一直唠叨着,眼里也放出了狠毒的光芒,双手紧紧握紧了拳头。
事后,张氏当然也查了,也跪求朱高炽查,结果只查出小张氏那有个银质小娃像,银是验毒的,里面也是实心,也藏不了东西,最后,张氏说小张氏用这个银质小娃像咒她肚子里的孩子,否则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早产。虽然,张氏很想把事情栽到李宜佳身上,但是李宜佳的偏院像个乌龟壳似的,插都插不进去。况且,有朱瞻衡在,朱高炽也不会允许她去栽赃李宜佳,因此,张氏就把枪口对准小张氏,反正她已经生完小孩了,小张氏的作用就没了。
“老爷,求老爷给基儿做主。”张氏直接给朱高炽下跪,最后小张氏直接连夜被人送去了家庙修行,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谁叫小张氏无儿无女,又是个张家家生子出身,张氏下跪要处置小张氏,那么小张氏处置了就处置了,朱高炽这个颜面还是会给张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