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蛮横得无法抵御,能够焚灭万物的一拳竟被凌晨挡住,众人能够清楚看见那泛着光芒的长剑,轻而易举的切开青绿色火焰,看准目标,直捣黄龙。
豁然见,向下斩击的长剑攻势陡然一转,配合着脚下的动作贴着胡河的皮肤向上削去。锋芒之气将他的衣服绞杀成粉碎,露出肌肉鼓鼓的臂膀,体表皮肤爆裂开来,血光迸射而出,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胡河心神一动,精神力完全被锋利的剑势若威慑,只是下意识的往后撤退,嘴里传出吞咽口水的声。
“走得了吗?”
胡河对于天道感悟理解浅薄,因此就主修真气,“势”修炼参悟极少。
剑势一出,胡河精神顿时被压制,并且是被狠狠压制,反应力,灵敏能力骤然降低到低谷,更可怕的是他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暂居上风的凌晨,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胡河,也不会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脚掌摩擦地面,身影一晃,速度猛增,长剑与胡河脖颈的距离越来越近,到最后几乎与胡河的后撤速度一致,龙纹剑很快便贴上脖颈皮肤。
胜败瞬间,胡河空闲的左手,轰在长剑之上,打偏其轨迹。
那一刻,凌晨嘴角微微翘起,储物戒荧光一闪,一柄锋利的下品长剑握在左手,剑势蕴含其中,带着破空声刺向迎面而来的拳头。
匆忙之下,这一拳威力太弱。
下品长剑直接从拳头一端,刺啦一声没入整个臂膀。
咔擦声,极其刺耳。
听到这个声音的武者,顿时就打了一个激灵,后背直冒冷汗。
都在想,如果这把剑,贯穿自己臂膀,那会是什么感觉?
“不……啊……”
胡河痛得仰天咆哮,思绪瞬间混乱,身体被剧烈的疼痛所控制,他以最快的速度朝台下窜去,血红色的眼睛凸出眼眶,似乎随时可能掉落出来,上面密布层层叠叠的血丝,整个人如同发狂的魔鬼,没人敢上前救治处理。
轰!
最终,胡河因为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再加上心智打乱,惶恐之中一头撞在广场中央的石碑上面,血洒五步,死状惨烈,恐怕。
咕噜!咕噜!
静!
无比的静!
孤月悬空,下方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愕的盯着凌晨。
场面里,吞咽口水的声音,无比清晰。
凌晨没有任何停留,迅速找到下一个对手,而其他人也迅速回过神来,自己现还在比赛,不可大意。
庄乾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他一个闪身,来到凌晨跟前,一边躲避高台上的劲风,一边说道:“凌晨,你大祸临头了!这个胡河是天元宗内门长老许松的得意门生,你打死他许松早晚得找你麻烦,还有啊,你下手未免太残暴了,一剑结果了对方性命不救完事了吗?”
“哼!”
一个真灵武者找上没有对手的庄乾,并冷笑:“战斗的时候还敢闲聊,看样子,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啊!”
“那是自然。”
“好猖狂,吃我一脚。”
阎云放弃毛平这个久攻不下的对手,而对方也很识趣的找其他人下手,算是不欢而散吧?
神经敏锐的凌晨,忽然发现有人暗中偷袭,转身就是一剑斩下。
石碑处。
经过天元宗弟子检查,确已证实胡河命丧黄泉,即便是毒王出现也是回天乏术。
刚刚说“是他,是他,就是他”的天元宗弟子回想起来,开口道:“刚刚我就觉得这个人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现在总算是记起来了,这个凌晨原本是天凤国玉屏公主驸马爷,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却成了天凤国下海捕文书缉拿的重要逃犯。传闻,凌晨厉害得紧,竟从伦海大能高手眼皮子底下逃走。”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忽然回想起来了,我听说这个凌晨仗着自己一身本事,目空一切,猖狂得很,谁都不放眼里,感情就是他啊?”
“说实话,凌晨这个人真的非常可怕。”说话的人看着留在胡河手臂内的下品灵器,头皮发麻,手脚冰凉,就像是扎在自己身上一样,只要一想到那种感觉,浑身就颤抖不止。
凌晨是魔鬼,这是他们的心神。
旁边,那几个九幽宗弟子也是震惊不已,可心中却并未觉得凌晨有多么凶狠,至少他是九幽宗弟子,至少帮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而当凌晨以残暴血腥的手段打伤胡河后,其他宗门弟子看待九幽宗弟子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有恐惧,有后怕,更多的却是畏惧。
这种咸鱼翻身的感觉,让他们倍感舒爽,即便凌晨再残暴一点他们也觉得无所谓。
“你们快看,凌晨跟血手宗的活阎罗阎云打起来了。”
高台上,凌晨与阎云对峙,两种气势形成不同的气场,相互碰撞,旁边的武者直接不敢近身,自觉的给他们留出一个较为宽敞的空间来。
“果然是小成剑势。”
阎云目光森冷,头顶浮起一道光幕,剑势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瞬间减少大半,飞来一剑也被轻松挡住:“凌晨,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了死罪?天元宗与血手宗自来就是手足兄弟,你杀了我的兄弟,做哥哥的岂能罢休?”
凌晨平静的回答道:“据我所知道,天元宗与血手宗并无半点瓜葛,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对立,这样说是不是有些牵强?好吧,就算是我杀了你的兄弟,那又如何?更何况,在场的人都能见证我的举措,我并未杀胡河,不是吗?”
额!
这话,一点没错。
凌晨只是以非常的方式,伤了胡河而已,若不是他自己往石碑上碰撞,又怎么会丢掉性命,顶多就废掉一条手臂而已。
阎云哑然,愣是没想到寡言少语的凌晨,思维竟然会如此清晰,愣是把自己推到不仁不义,挑拨是非的局面。
不过,身为老油条的他,突然哈哈一笑:“凌晨,你的残暴举措,人神共愤,天地不容。现在,我要以正义的名义,替天行道,将你击毙。”
“说这么多,有意义吗?”
凌晨面色平淡,仿佛统统不把在场这一切放在眼里,在他眼中唯有自己手中的剑而已。
话音落下,叶尘施展出《分身化影》,人不留影,迅速逼向阎云。
见状,台下台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我草,这个凌晨太胆大了吧,刚刚死了一个胡河,现在又想把阎云也整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