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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至亲离去

山中岁月,平平淡淡,每日清河都是练拳,习箭,砍柴,打猎。闲时,就坐在院子里望着漫山郁郁葱葱的树林发呆,但也从中找到了乐趣,有时看他在那一坐就是半个时辰,其实是死死盯着院子外树梢上两只雀儿喳喳斗嘴,这竟然也能看的入了神,真是奇怪,不过长此以往倒是练就了一双过人的眼力。

岁月如风,年月把地眨眼过了,杨老伯年岁越来越大,山中潮气旺盛,原本硬朗的身子骨越发的不行了。近来,偶感风寒,整日咳个不止,闭门不出,整日卧床之上,看的清河心里焦急,老伯安慰清河。

没事,老伯身子骨好的很,不要紧的。清河只好每日坚持给老伯捶捶身体,讲些今日进山的所见所闻。给老伯吹吹自己箭术进步多么神速。

这不,看着老伯整天咳嗽不停,有时咳的大气一口喘不上来,清河实在坐不住了,下山请了大夫。

咳,咳!老伯又重重咳了几下。

吴大夫!老伯身体怎么样啊?要紧么?没什么事吧?抓副药吃吃就能好吧?清河坐在床边给老伯掖了掖被角,问道。

只见吴大夫,收了摸着老伯的脉搏的手,眉头拧了一下。

嗯,啊?没事没事!并无大碍,只是风寒,好好休息,抓副药几天就没事了。

老人家,好好休息,抓副药按时吃,不要着凉了。说着提着药箱去院子配药了,出门偷偷给清河打了个手势。

清河一看,知道有异,回头看了下老伯,忙跟了出去。

吴大夫,老伯真的没事吗?可是看着老伯每日咳嗽的厉害,很害怕啊,有时都能咳出血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清河焦急的看着吴大夫。

小家伙,说实话,老伯年岁大了,又加上久居山野,这山上潮气瘴气太重,这次病的很深,刚才我也号过脉了,脉象孱弱,没有生机之兆,唉,只怕撑不了多久啦!吴大夫摇了摇头,继续配着药材。

啊!那怎么办啊!吴大夫,求您救救老伯!老伯死了我可怎么办啊。从小就只有老伯对我好,别人见了都说我是扫把星,跟谁谁死,这下我又把老伯害死啦!抿着嘴唇,跪在地上,梆梆的磕了几个响头,说道。两眼含泪的看着吴大夫,再也控制不住,哇哇的哭了起来。

快,快!别这样小家伙,不是我不救,是我也没办法啦。吴大夫扶起清河道。

唉,这个给老伯配的几副药,能暂时缓一缓,不过确实不行啦。说完递来一副药材。

你要给老伯按时煎药,不要再让老人家着了风寒。说着收拾了药箱,打算下山。

清河看着吴大夫出了院子,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呆呆的想着大夫的话,抹了抹眼泪转身进了屋。

走到老伯床前,看着老伯还在睡着,给老伯盖了盖被子,泪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每每想到几年来和老伯的相处,每日上山砍柴,每日打猎玩耍,躺在床上一时失了神。没过一会,可能哭的太久,慢慢的睡着了。

小家伙,老伯有事要走了哦!以后就靠自己生活了啊!不怕,咱们清河是大小伙子了,什么都会呢。一边说着老伯的身影越走越远,慢慢的越来越淡。

不!不要走啊,老伯你不要清河了,不要丢下清河啊。呼,清河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又做梦了,感觉湿答答的,抹了把脸,竟让泪水浸透了。

咳,咳,咳!小家伙!你又做梦了啊!咳!老伯在外听到清河的大叫,出声问道。

啊!天色这么晚啦!我得赶快去做饭,煎药了。唰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没事的,老伯,你别担心,我要去做饭,煎药,大夫说了,吃了这药没几天就能好了呢!清河笑着道。

做好晚饭,喂老伯吃了药,让老伯先睡了。清河坐在自己床上,看着窗外的发着呆,不知不觉怎么睡着了。

此后,每日清晨都能看到一少年上山砍柴,打猎。然后背着用不完的柴火,猎物再下山换些药材上来。

就这样,日复一日,大概过了半年之久,老伯的病情逐渐恶化,再咳嗽时大口大口的夹着血块,老伯只能终日卧床,靠清河喂着吃些东西,渐渐的连饭也吃不下了。

这日,清河依旧下山买药,回来时,顺带买了几个糖丸,想让老伯嘴里甜甜的,刚进院子,就高兴的喊了起来。

哈哈!老伯今天给你带好吃的了哦!看你能不能猜的到。以往老伯也都会回应,或者咳嗽几声以作应。

只是今天却格外的平静,清河虽小小年纪,却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提着药材就往屋里跑。

只见老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被角大片大片的血迹,清河喊了几声,推了推都没回应,拉着老伯的手一片冰凉,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脑子一片空白,老伯死了,老伯也不要我了,老伯走了。傻傻的瘫坐了许久,忽然站了起来,夺门而出,往山下跑去,原来是找大夫去了。

慌慌张张的往山下跑,不小心给摔的满脸是血,总算找来了吴大夫。

人已去了,无力挽回了。吴大夫帮着清河把老伯葬在了屋后一片空地上,清河不识字,后来找了快木板歪歪扭扭的刻了些不知道什么当了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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