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每次不管是奋力的暴开战甲还是重新招唤,这都是要消耗大量元力的。而郎宇虽然所消耗的元力比对方更多,可是谁能想到在他的识海中有一杆逆天的火麟枪,那逆天的聚元速度,远远比郎宇所消耗的速度要快得多。即使在战场周围已经形成了元气气旋,人们也能会认为这是两人那电闪雷鸣般对决时所产生的罡风。于是狼胆几人一退再退,只到抵达结界的壁垒才不得不停下后退的脚步。
“你可以去死了!”郎宇终于停下了他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提刀摇指虎撼山道。
虎撼山此时也明显的感受到了不对,但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眼下的郎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体内的元力的深厚居然还真像一个无底洞,不管他怎么挥霍,始终都不曾见底。听他这中气十足的叫嚣声,虎撼山做为一个铁甲境的修士,以他的修为自然知道郎宇的元气不断没有一丝消耗,反而还让他的身体恢复到了他的最佳状态。
“你小子身上到底有何秘宝?不然你不可能这样。”
“想知道?”说话间郎宇骨刀已紫焰燎天,就在虎撼山为自己这句问话而愣神之即,催动骨刀奋力劈出道:“那你就去问兽神吧!”
这一记裂天斩,虽然比起当初的那一斩所花的还要短,但此时的郎宇在经过与虎撼山的长时间对耗之后,身体已经恢复到了全盛时期的顶峰,这一斩的威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巨大的刀芒如焚烧的月牙划破苍穹,
看着迎面扑来的火焰月刃,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已经让一直都处在愤怒中的虎撼山彻底清醒,原来这一切都是这小子给自己下套挖得坑,可是自己这个不管是在修为上,还是在心志上,都要与这个小毛孩子有着天壤之别的铁甲境修士,却睁着眼睛跳了坑。
如今自己的身体,除了元力不足之外,就连面对这记恐怖的裂天斩时,也产生了条件反射,那就是下意识的规避。而让自己忘了,所有的修士当修为到达铁甲镜之后,除了能飞之外还会有一个非常恐怖的逆袭技能,那就是自爆。在必死的情况下,爆开自己的本源,拉着对手共赴黄泉。
但是当躲闪已经成为虎撼山的一种习惯后,他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拉着在场的所有人一起玩自爆,而是撒腿就跑。能跑掉自然没事,关键是如果没有跑掉怎么办?这样的念头,虎撼山自然不会没有,但是出现的有些晚了,真的晚了。
就在他刚刚抬脚的时候,才发现以自己现有的元力,似乎已经不能把自己的速度催发到极致之时。郎宇的劈出的那轮紫焰月刃,已经划过了他的身躯。他引以为傲的玄铁战甲,在巨大的紫焰月刃下,犹如一块水嫩的豆腐,被月刃毫不费力的切开。
月刃上的火焰瞬间焚尽了他的五脏六府皮肉血脉,与他的三弟一样在天空化成了漫天的火雨慢慢消散,最后连堆灰都没有留下。而更为讽刺的是,他当初与三弟一起,居然还在此地布下了一个想要困住将郎宇一行人的结界,好方便他们的杀戮。谁知这样的结界,不但困死了他自己兄弟二人,同时还困死了他的那些后辈。如果没有这个结界在,手里的传送珠也就不会失效。传送珠没有失效,那么大家也就不会全都被他剁成灰。
此时那个罩在众人头上的结界,有如一只烧着的灯笼,化成漫天飘零的碎片,随风烧烬。结界消失,那轮挂在天边的残阳又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而与残阳一起出现的还有两个人,那就是随后赶来的獒藏与獒无双两兄弟。
“小宇,你没事吧!”结界消失后,獒藏冲进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想知道郎宇有没有受伤。因为不问的话,寻常人真的很难从郎宇的那跟乞丐差不多的着装上分清郎宇到底有没有受伤。
郎宇看着獒藏两兄弟的一脸担心,心里不由一暖笑了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可是我跟哥呵刚刚明明在外面,感受到了一阵让人心悸的元气波动,必是在此发了一场难以想像的大战无疑。可是……”獒无双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可是话说一半却一脸吃惊的突卡住了。
“可是这里除了战斗的痕迹,却找不到敌人是吧?”郎宇笑道。
獒无双点了点头道:“对啊!看这地面上的沟壕,定是被刀芒劈出来的无疑。可是这敌人呢?”
“呵呵!你们要是能早一点进来兴许还能看到最后一点灰,但是现在被大风一吹,连灰都没有了!”郎宇笑道。
“灰都没有了!”听了郎宇的话,两兄弟不约而同的惊道。这到底得是一场什么样的战斗,居然打到最后连灰都不曾剩下?
“好了,不说这个。再说下去,我好不容易才稳固下来的心境就又要开始得瑟了。”郎宇摇了摇手,打断了二人的遐想后,指了指远处道:“来,我给你介绍像绍我狼村里的伙伴。顺便再看看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两兄弟下意识的顺着郎宇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叫兄弟二人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姓貉的你果然在这儿!还我宝图来!”
貉兵也是一惊,他真是作梦也没想到。自己骗走了他的宝图之后,居然还能在这秘境中见到他。所谓做贼心虚,貉兵不胆骗了人家的宝图,就在刚刚他还想着利用自己貉族的天赋神通带着最后的两个族人一起遁走。这一点,人家狼胆可是全都看在了眼里,只因郎宇在前与人大战,这才没有时间来找自己的麻烦。
如今大战结束,郎宇那小子居然来了个大获全胜。而好死不死的,旧仇此时也寻上门来。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更是让貉兵心里虚上加虚,虚得他都不敢抬眼看人。
獒藏见到貉兵时,心里憋了许久的闷气好似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似的,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对待貉兵的语气自然恶劣,但却没有失去理智,就算握着刀柄的手已经握得五指发白。但在没有弄清楚貉兵与郎宇的族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之前,还是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冲动。但那双已经快喷出火焰的红眼,却已经让人知道此人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