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回珊瑚路!”迟雪琛的眼神变得冷峻起来。
“休想!”如果回珊瑚路是首要条件的话,他宁可她是认为在他的身边过得煎熬,如果离开这里才是自由的话,他保证迟雪琛不会有自由。
迟雪琛本想再辩驳什么,郑修默居高临下地瞪着她不屈服的眼神,高傲的说道:“除非我玩腻了。”
听到这里,迟雪琛终于无言以对,是她自己答应的,怨不得别人。
她很想问清他,如果这只是一个开始,那么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想结束?还早得很……”看着迟雪琛的表情,郑修默竟然猜中了她的思绪,贴在她耳边柔声说道,还伴着几声轻笑。
接下来这样的日子真的和坐牢没什么差别,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被关在豪华别墅里,过着衣食无忧却形同软禁的牢房。
可是偏偏,郑修默这个不要脸的貌似就喜欢看她不情愿不开心的模样!这变态!
空荡荡的路上,下午并没有没什么行人,安乐脱下外套搭在肩膀,懒洋洋的走着,边走边踢路边的石子。
在一个熟悉的门口外,安乐还是忍不住停顿了,可是抬头时,却看到——里面有人。
“雪琛难道回来了?”他不由得自言自语,可是下一秒,这个念头就打消了,因为仅仅出来了几个男人,拿着些东西。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进别人家里随便的拿东西?”安乐警觉地拦住了这几个人,转念一想,或许会有迟雪琛的下落。
其中一个道:“我们只是总裁叫来拿些东西,其他的并不清楚。”
安乐接着追问:“总裁?叫什么名字,迟雪琛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那人不再说话,坐上一辆车就走了,安乐根本来不及问别的,他已经愣住了,他实在想不明白状况。
那天未知号码是谁,雪琛人在哪里,她和所谓的总裁有什么瓜葛?难道钱就是找这个总裁拿的?那她究竟答应了什么条件?!
不行,一定要找到她,问个明白。
“迟雪琛去哪儿了?”郑修默一进门,就冷不丁地问道。
房子真是太大了,大得都不能一眼看到她会窝在哪里。
张姨听后回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是在书房里找书看,迟小姐说她太闷了,所以在那里半天了都没出来。”
平日里,迟雪琛安静得不得了,只有空闲时才肯和张姨沟通几句。
在张姨这个上了年纪的人看来,哪怕就是一个宠物狗也得找个时间让出去溜溜吧,何况一个年轻的女孩,成天待在家里不出门,憋坏了可怎么办。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谈恋爱比以前还要管的严,哎,真不明白。”张姨嘴里嘟囔了几声,就想去忙该忙的事了。
而郑修默阴沉着脸瞪着张姨,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我的事你少管。”
张姨苦着脸像是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一样,真是想不到郑修默的耳朵是越来越灵了,无论说的多小声都会有所察觉。
“郑先生,”张姨试探性地叫道,“听张姨一句劝……”
郑修默好像是听错了一般,劝?她想劝什么?
“说下去。”
张姨冒着胆子还是紧张地拽着衣服,眼睛都不敢直视郑修默,她怕她一看到,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您关着迟小姐,时间一长我怕憋出病来的……所以……”
好啊迟雪琛,他可真是低估了她,这么短的时间里,连回他刚郑家就开始照顾他的张姨也收买起来给她说好话了!
呵,不过这招对他来说并管用,想出去?做梦。
对他来说,只要她死不了,就是憋再大的病他也有能力治好她,这么看来一切又有什么所谓?
【如果注定要失去,那么就不要想着去珍惜,珍惜过后往往是两个人之间最深刻的痛。如果追忆过去只有后悔,那么,我宁愿做出一个草率的决定。】
迟雪琛用笔在书中勾出了这段话,安乐就是好像是那个注定要失去的人,而这个草率的决定是,为了救自己的爸爸,将自己出卖给了他人……
也不知道爸爸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或许过得很凄凉,或许开始忏悔自己犯下的错,也或许正在赌桌上吆五喝六的赌博,更或许,他躲在某个角落里吸~du。
推开书房,郑修默一眼就看到了正蜷缩在椅子上的迟雪琛,手里拿着一本带着浓郁文艺气息的书翻阅。
眼眶都是红润的,好像刚哭过。
这么多天了,她的眼泪就好像是怎么都流不干似的,他每次回来看到她时,她都是这幅样子!
迟雪琛,究竟是哪里委屈你了?
“好端端的又哭什么?!眼泪对你来说就一文不值?”郑修默有些懊恼了,就连呼吸声也变得急躁起来。
这几天,郑修默都回来得比较早。
当然,他回来的时刻恰恰是这是她最讨厌的时刻,比如现在。
十八岁前她不曾掉过眼泪,在所有人面前她都是那么光鲜亮丽坚强而且从来不服输,可是之后眼泪渐渐的贬值了,特别是遇到郑修默以后贬得如此卑微。
她又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