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被家里的事弄的烦躁不堪,在吕慧然那里得不到安慰,只听得到唠叨。而霓裳那里,他又不能去。
“雪衣,我这辈子最爱你,我却亏欠你最多。你不要怨我,等我培养好我们的儿子,我就来陪你。”
李仲在密室,老泪纵横的摸着雪衣的画像。
整个密室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成堆的木刻小人。
都是一个人的容颜,都是他亲手所做。可惜,那个人再也看不到了。
“雪衣,你让我调查的我都去做了,可是我不能告诉你。我知道你放不下,我也知道你想翻案,为父申冤。可是这陈年旧案,是悬在皇上头上的一把刀,怎能轻易行动。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雪衣,你放心。我知道岳父是冤枉的。等皇上驾崩,新皇登基,或许还有希望。那个老皇帝,活不长了。”
“雪衣,你还是这么美,可我已经老了。虽然你离我而去了,我怎么感觉你还在我身边呢?”
“雪衣,你知道吗?我其实挺喜欢柳轻音的,她很像年轻时的你,单纯可爱。可是,她偏偏喜欢的是歩意。”
“雪衣,你不要生气。我不是说你大姐的女儿不好,配不上我们儿子。她很好,可她不适合我们李家呀,我们李家很复杂,她在家里只会受欺负。歩意注定是要继承我的家业的,她的性格怎能成为当家主母,撑起李家?我放心不了。”
“虽然不能进我李家,但是我会把她当你的女儿看待,来心疼。李府,也是她的家。”
“雪衣,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是个天大的秘密,万一泄露出去,整个李家都完了。”
“我知道你认为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我知道娶了霓裳你会生气。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如果我不娶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虽然那孩子不是我的。”
“我那时是皇上的书童,陪他微服出巡的时候遇到了霓裳。他的身份不能接触这样的女子,不然会引起满朝文武的指责之声。可偏偏他们相爱了。”
“皇后的家族多的是三朝元老,在朝中享有威望。皇上刚登基不久,需要皇后的支持,就没办法接她们进宫,没办法给他皇子的身份。”
“皇后善妒,所以皇上不敢轻易得罪殷皇后。这件事就一直搁浅,最后皇上想到了我这个唯一的知情者。”
“这些年,霓裳用我的三夫人的身份生活在这里,才逃过了皇后殷氏的眼线,不然那个孩子就活不了了。皇上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为了保护皇子李崇意,也就是黎玄崇。”
“我作为臣子当然是不敢抗命,但是我的心从那时起,就再没落下过。这个秘辛就像一根刺卡在我的喉咙里,让我日夜难受,寝食难安。”
“崇意如果有机会进宫,有机会恢复皇子身份,那么我们李家也就有了保障。雪衣,你能理解我吗?”
“雪衣,你放心,等我安排好一切,就来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