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生气的指着向晚晚,怒道:“这位姑娘,你若想买个努力回去,我欢迎之至,你要是来砸场子,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把那一叠银票塞到怀中,抡起衣袖就要与向晚晚拼命。
“慢着。”向晚晚伸出一只手,挡住想要靠近自己的大汉:“我并非来砸你的场子,只是这个男人我要了。”恶心的接触一次就够了,她可不要来第二次。
“这个……”大汉为难的皱了皱眉:“事情总要讲个先来后到,这个奴隶刚刚被那位公子事先买走了。”
“等等,我好像并没有说要买吧?”向晚晚挑眉,淡淡的说道。
把银子给这种丧心病狂的人都觉得是给银子的极大侮辱,如果花了银子,那云烬尘岂不都要顶着奴隶的头衔,堂堂男子汉,怎能受这种侮辱。
就算他不介意,她也决不会花一分钱。
大汉听罢,脸当下沉了下来,直觉得向晚晚是来乱的,握起拳头,强壮的身子冲向向晚晚,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重重的闷哼声,大汉被向晚晚摔在地上,她反擒着大汉的一只手,腿跪在大汉的背上。
人群暴发出惊呼声,没想到身子柔弱的女人竟能将大汉打趴在地,两个女子对付那些男人简直游刃有余,不费吹灰之力。
“小姐,这个人杀不杀。”白影解决了一群家丁后来到向晚晚面前,冷眼问道。
知府公子一惊,浑身直哆嗦,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白影的话吓的。
“看他穿着不是普通人,咱们还是少惹事的好,把人带走。”向晚晚凝眉打量了知府公子一会,得出结论。
杀人不怕,只是不想让凤凰山庄沾到一点麻烦。
白影走到云烬尘面前,不是直接将人拽到向晚晚面前,而是有礼的说道:“公子,请。”
向晚晚不由得一愣,好奇的盯着白影,眼中闪着疑惑,白影这是怎么了,难得对一个人这么有礼的,难不成是看云烬尘长得俊美如斯才会这样?
很有可能。
眼前到手的美人被人强行抢了去,知府公子气得脸色青白交加:“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我是可是知府的少爷,还不快把人还给本公子。”
见自己的人打不过,只好拿身份出来压人,可他威胁错了对象,向晚晚只是轻轻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松开钳制着大汉的手,在身上摸了摸,好像有多脏似的。
而后便剥开人群离去。
身后,顿时响起一阵宣闹。
“姑娘,救救我们吧,求姑娘行行好,救救我们。”那些原本安静的蹲在一边的奴隶此时跪在对着向晚晚连连磕头,眼中闪着期盼。
而奴隶们才开口,便忽地响起一声声惨叫,向晚晚回头,便见那大汉拿着一条长鞭不断的往他们身上抽。
“让你们吵,我让你们吵,都给我安静些,不然今天没想吃饭。”
经他这么一威胁,奴隶们咬着唇不敢再发一语,只是那一双双看着向晚晚的眼中闪烁着什么,让她心头忽地一软。
反正救一个也是救,救一群也是救,想着,她一边摇头一边往大汉走去,从白影手中抽出那把她随身携带的剑,架在了大汉的脖子上。
“知府的公子给了你一千两,这足够你买你这所有的奴隶,要么,你实相的拿了银子一个人滚蛋,要么,你死在我的剑下,银子归别人。”
就当是感谢老天爷让她复明多做点好事。
大汉吞咽着口水,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一下,感受着那冰凉的剑贴着皮肤,他忙不跌的开口:“都听姑娘的,都听姑娘的。”
一千两本来就赚了十倍,剩下的奴隶反正也不值几个钱,还是留着小命要紧。
“白影,去帮他们松绑。”
奴隶们的脸上这才露出喜悦的表情,感激不尽,手上的绳子刚松绑,便又要对向晚晚跪下。
“行了,都别跪了,赶快走。”
奴隶一哄而散,纷纷往四处逃去,向晚晚这才收回了剑,重新还给白影,牵起七宝走出人群。
众人见好戏落幕,也都离去,只是嘴里都在谈论着刚刚的那一幕,见知府公子被痛揍,每个人都异常兴奋,仿佛扁人的是他们。
向晚晚重新回到酒楼,身后,家丁们忍着身上的痛爬到知府公子身边,狼狈的将他扶起,只见知府公子眼中一道阴狠的光芒闪过,便由家丁们扶着去看大夫。
重新回到二楼,小二已将点的菜放在了桌子,向晚晚又让小二多添了副碗筷,看着云烬尘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乍舌。
“傻木,你是不是几天没吃饭了?”
云烬尘端起饭碗,闪着星星点点的目光诧异的看着向晚晚,嘴里的饭菜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的问:“你怎么知道?”
“就你现在的吃相,白痴都知道。”向晚晚翻了个白眼,径自端起饭碗,却不禁意看到坐得笔直的白影:“白影,你怎么不吃饭?”
看她的样子仿佛如坐针毡,刚刚也没见她这样,是因为多了云烬尘而觉得不好意思?
“对啊,这里的菜很好吃,不吃浪费了。”云烬尘也看着白影,热络的说道。
白影扯了扯嘴角,别扭的拿起筷子。
“你怎么会成了别人的奴隶?该不会又是被人骗去的吧?”向晚晚边吃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噗……咳咳咳!”云烬尘一口饭来不急咽下,全数喷了出来,而坐在他对面的七宝倒霉的被喷了一脸。
向晚晚咬着筷子,眼中闪着错愕:“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你真被人骗去成了奴隶?”她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竟是真的。
“哈哈哈哈……”看着云烬尘慢慢变红的脸,向晚晚终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我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她一共遇到他两次,居然两次都是在他被骗的情况下。
云烬尘又恼又羞,却又拿向晚晚无可耐何,只能尴尬的咬着筷子,一脸憋屈。
“娘,你别笑了,快帮我把脸擦干净。”七宝黑着一张稚嫩的小脸,生气的吼道,他坐错地方了,早知道就不坐他对面,真是恶心死了,娘还有闲功夫管人家怎么成了奴隶,要问这样的话也等吃完了饭再问嘛,这下好了吧,他踩到狗屎运了。
“呐个……对不起啊,七宝……”云烬尘万般歉意的说道,他不想的,可谁让她语出惊人之意呢:“贵妃……”
“打住。”正帮七宝细心的擦着饭粒的向晚晚,在听到云烬尘那一声称呼时立即打断了:“我现在是向晚晚,你可以叫我晚晚,但不许叫别的,不然我把你送给知府的公子。”
云烬尘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慌忙摇头:“别,我不叫就是了,我只是想跟你说谢谢。”
“不用,谁让我这么倒霉,正好碰到你了呢?”向晚晚无所谓的挥挥手绢,既然继续为七宝擦脸。
那粘粘的饭粒上面,还带着晶莹的口水。
白影同情的看了一眼云烬尘,小姐居然说碰到他是倒霉,看来他还得加把劲,当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视线时,她很识像的低头扒着碗里的饭,一桌子的菜都被他或多或少喷到了饭粒,已经没法吃了。
乖巧的模样与人前那不屑的森冷表情反差极大。
这时,热闹的酒楼忽地安静了下来,楼下大厅里传来恶劣的嗓音:“给我搜,务必要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出来。”
一道浑厚的男子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厅里吃饭的人似乎知道来者的身份,忙畏惧的躲在一旁,噤若寒蝉。
“不知大人光临,有何贵干?”掌柜的忙弯腰跑到男子身旁,表情谄媚的不行。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知府。
知府冷哼一声,睨了掌柜的一眼,如鹰般犀利的目光在众多的人群里扫视了一番,不耐烦的开口:“找到没有。”
“大人,他们在那。”一名家丁走到楼梯口,蓦然发现了向晚晚那一桌,忙对着大厅里的人喊道。
知府闻言,大步跨上楼梯,掌柜苦着一张脸尾随上去,仿佛可以预见他的酒楼将迎来一场灾难,到底是什么人,连知府都要得罪。
“大人,就是他们。”家丁走到向晚晚那一桌,指着他们说道。
知府一脸凶狠的走向向晚晚,大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真将桌上的碗筷震了起来:“大胆刁民,竟敢伤我儿子,活不耐烦了,来人,把他们都带回衙门。”知府一想到自己那宝贝独子的一只手被这里的其中一人给折断了,气得一张脸抖个不停。
哪有热闹就往哪凑,这几乎成了人的本性,不少人怀着好奇心围到了二楼,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晚晚对知府的狠话置若罔闻,直到将七宝彻底处理干净了才悠闲的转了过来:“果然是什么样的老子生什么样的儿子,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伤你儿子怎么了,谁让他色欲熏心,那叫活该,没让他绝子绝孙,你就该躲在被子里偷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