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往往是和美畅快,引人入胜了,而主题永远悲观。--张爱玲
夏末、我带着满心期待踏入那个校园、带着我的一份懵懂的感情,恩、鬼鬼谓之懵懂,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或者说他的心不适合恋爱。
他长的普普通通一张稍显出众的大众脸,和别样的情绪,或者说吸引人的地方在于他的性格和脾气、很好地脾气。
初夏,他还在那个一直被他称为老地方的地方,他的初中。那时候也有一群人,他甚至不懂兄弟的含义。同样的男孩女孩。他们幼稚、懵懂。就像他现在听到《友谊天长地久》这首歌都会想起那一群人。他说他没听到一首熟悉的或者曾经喜欢的歌都会想起一个人或者一群人或者一些事。
那时候他没有谈过恋爱,但有一个女孩闯进了他的心里、闯入他情窦初开的年纪。
她叫马丽颖,一个从外地回来的女孩。算是刚转学回来的,她有着他喜欢的脸和美人痣或许还有身材。初二的时候他们班因为成绩排名倒数第一被打散了,放假之前班主任信誓旦旦的安慰说不会散掉的。在分班的那一天、她来到了他的视线里。她成功的成为他视线的唯一。
命运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人,他上课经常不经意的往她那里瞟一眼,很频繁。而她也成功被他的视线吸引。她在最后一排的最南边、他在最后一排的最北边。后来他们有了QQ,后来他们上课传纸条,中间的人仿佛都知道他们这段没开始的恋情。懵懂的恋情。
他们一群人、没有鬼鬼。他们拜把子、以各种莫须有的理由聚会、鬼鬼很羡慕、但是没有他。那个时候他的世界只有游戏。初二前十名的好成绩被那一年的时间消磨成倒数。
后来他们排座位,那些年轰轰烈烈的拉桌子搬板凳、计算着与心上人的距离。
她有了男朋友、不是鬼鬼,是一个高中的家伙。后来鬼鬼的女友成了他们一群人她的拜把子的姐姐。
中考很快在倒计时中过去。但依稀记得那天我正弯着腰收拾着课桌上的书本,头发上若即若离的汗珠映射出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刺眼的阳光,有种唯美的忧伤。
要走了吗?六儿问我。“嗯”。
想起那在脑海重演练过许多次的离别的画面,一个人挎着单肩包,走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路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他把三年的书装成一个大袋子,转过街角,卖了45块钱,然后一顿饭吃完了。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去的那个小饭店。
送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记忆中古老熟悉的街角,直至消失不见。
我想起我们在一起的很多时光,想起我们一起去过的许多老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我。
不由得又一阵感伤。
结局终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我曾说过想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始一个人新的生活,可是年少时谁没有过幻想、然后在现实中死亡。
时过境迁,新城已无旧少年。
流火七月依旧那般噪不可耐,而对于那些刚刚经过升学考试的孩子门,六月总算已经过去,仿佛空气中都飘着一种释然的炎热。
于是我相信了他说的繁华已过、只剩沧桑,相信了他说的青春正为我们编织的迷茫,也相信了他说的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有再也回不去。
从暑假开始、所谓的女朋友再也没有联系、我在家里窝了一个夏天、通宵上网、白天睡觉。直到八月才有那个女孩的消息。
“嘿嘿、在想我吗”“可能吧”“哦”。
这是他们最后的联系。
后来高中的时候遇到一个那时候的同学、他们的拜把子、说她的手机那时候坏了、坏了一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