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众人听得李杰此话,俱是将目光投到他那执剑而立的身影上。
“哦,想来小施主有所指教。”鸠摩智道:“贫僧行走江湖多年,还未听说过一门叫独孤九剑的剑法。”
“正要请大师评鉴。”
鸠摩智双手合十,道:“正要如此。”之后便立着不动,静等李杰攻来。
李杰也不客气,运起凌波微步,化成一道残影向着鸠摩智而去。短短十几步,李杰转瞬而至,到得鸠摩智眼前时,已然拔剑直刺其面门了。此时厅内众人不禁大呼:“好高明的轻功!”而段誉一声惊叫后,只残留了一个疑问:李杰大哥怎么也会凌波微步?
鸠摩智见李杰执剑刺来,毫不惊慌,合十的双手瞬间张开,以‘火焰刀’的刀气抵住了青虹剑。两人顿时僵持住了,好似角斗士角力般,只是中间多了股气墙罢了。原本一脸平静的枯荣大师,见此情形,脸色也不免一变:“这少年,好强的内力!”枯荣如此,就更别提段正明等人了。他们可是知道,刚才五人才勉强架住鸠摩智,而此时,一个和段誉差不多大的少年,在内力上居然不落下风。五人已然惊得微微张开嘴唇了。
李杰用力一甩宝剑,打破了僵持的局面。“这老秃,功力果然不弱。”李杰内心暗想。刚才的内力比拼,李杰还是稍落下风,只得扬剑荡开。而鸠摩智见李杰退了一步,也不相让,双手直接轰上。
李杰见此,忙以凌波微步躲避。只见李杰在凌厉的刀风中,好似闲庭信步一般,鸠摩智攻势虽急,却丝毫奈何不了他。
“施主就只会躲吗?”见李杰踱来踱去,自己却沾不到他的一角,鸠摩智不禁问了一句。
李杰轻笑一声,接了鸠摩智的激将,随即大喝一声:“来了!”伴随着喝声的是独孤九剑的破刀式。这‘火焰刀’虽不具有实体,但仍保持了刀法的痕迹。只见对着李杰砍去的一道道刀气,被李杰以更快的速度挥剑打到别处,使殿中顿时木屑纷飞,石粉飘散。
段誉和天龙寺一众高僧已然看呆了。只看到鸠摩智发出的凌厉刀气,被李杰轻松挑飞,而李杰此时脚下却一动不动,左手背向身后,右手上的剑使得却让人看不清影子,给人一种莫名的感觉(作者:那是装比给人的感觉)。这差距明显的极静与极动,让大殿里的人都感觉到了震撼。
鸠摩智见自己的大招被人轻描淡写的拦下,不禁加快了攻速,力图击破李杰的剑网防御。
正加速之际,却突然发现,不知何时,李杰的剑已然突破了自己的刀气防御,将剑刃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鸠摩智双手只好放下,直视一脸笑意的李杰,道:“不知施主如何破了小僧的防御?”
原来李杰见破刀式只能挑飞鸠摩智的刀气,却不能将其打败,便使出了破气式。
“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在凌厉的刀气中,李杰使出破气式,瞬间破了鸠摩智的防,将青虹剑架到了其脖子上。
“如何?”李杰笑问道。眼神却飘向了不远处的木婉清,只见她那水灵灵的眼睛中满是崇拜的神色,李杰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了。
“这独孤九剑却实厉害,小僧佩服,当得天下一流。”李杰听了,收回鸠摩智脖子上的青虹剑,道:“那是自然。”其实李杰并不如何讨厌鸠摩智,毕竟鸠摩智死前的一番忏悔着实打动了李杰的心,所以便放过了他,这是其一。其二,除了萧峰这个真汉子和那神仙姐姐王语嫣外,李杰并不想和太多剧情人物扯上关系。
段誉此时却一脸好奇的插嘴道:“李大哥,这独孤九剑是什么剑法,怎么这般厉害!”望着大殿中均是如此神色的众人,李杰开口道:“独孤九剑系我祖上所创(李杰已无敌了),共分九式,这也是独孤九剑名字的由来。这九式分别是: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索式,破箭式,破掌式,破鞭式,破气式和总决式。”
见众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李杰也未在意,又道:“相传这独孤九剑的创始人,名叫独孤求败。”随即怀着憧憬的表情道:“这位独孤前辈本不叫这个名字,只因他与人比武,从没败过,所以改了这个名字。”
殿中众人听到如此,都不禁好奇,只听李杰继续说道:“前辈死后写到:余纵横江湖三十馀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闻得此话,众人仿佛看见一个睥睨天下的绝代剑客,站于高山之巅,身影中透出的满是寂寞与萧索。“前辈一生用过四把剑。第一柄是一柄青光闪闪的无名利剑。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第二柄是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于是弃之深谷。第三柄是玄铁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之前恃之横行天下。第四柄是柄已腐朽的木剑,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听得此话,众人俱是悠然神往。只枯荣大师道了声:“阿弥陀佛。”才将众人唤醒。只是李杰接下来的话又让人陷了进去。“正所谓剑法的三重境界:第一重乃凌厉刚猛,无坚不摧。第二重乃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第三重···便是那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的无剑胜有剑之境了。”
“无剑胜有剑啊···果是前辈高人。”鸠摩智感叹道:“不过,小僧今日的目的仍是六脉神剑。”说着一个抢身,便要强抢枯荣大师身前的剑谱。这一下,马上将还沉浸其中的众人惊醒。保定帝大喝道:“尔敢!”却见鸠摩智已然抓住了剑谱。
鸠摩智正欲夺路而走,突然感觉手中一热。只见枯荣伸着一根食指,用一阳指的指力将剑谱点燃了。待鸠摩智扑灭火时,剑谱已然烧掉了大半,变成了黑色的灰烬,随风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