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是一个真的猛士,敢于直面喧闹的侯府,敢于正视裸!体的孙权,这是怎样的忠贞者和幸福者?反正孙权看见贺齐的第一眼只想说五个字:“我爱死你了!”
一米九的身高,完美的倒三角,肩宽,腰窄,腹平,面白而无须,眼神坚毅而果敢,最重要的一点,孙权给贺齐下的命令,‘在大殿门外等我’,贺齐就真的止步于殿门,离门槛只有一步之遥,抬抬腿就能不用再承受门外凛冽的寒风,下颌微抬,双眼注视前方,心无旁骛,眼中心中只有主公的命令,这样武功高强的死脑筋,在东汉末年被历史记录在案的只有两个人——典韦、许褚!
“吾之仲康,接剑!”公元197年,将星下坠,典韦陨落,只剩下许褚,孙权用许褚的字来称呼贺齐,想要把他收入帐下的心已经超过司马昭了。
剑端一横,助跑两步,孙权像投标枪一样把剑扔了出去,这一扔扔的非常狡诈,剑是连鞘的,没有拔出来,就不会伤到贺齐,因为拔出的剑扔出去剑就成了凶器,就有伤人的嫌疑,那样会疏远君臣之间的关系,而落点孙权也选的非常巧妙,离贺齐右边的颧骨只有半寸,如果曲阿小将只是徒有其表就会吓得像个娘们似得左摇右摆,可如果真的是盛名之下无虚名,那么孙权正好可以大开眼界,一堵天下第一猛将的风采,这是他的一箭双雕之计,既可以向对方示好,又能试出对方的深浅。
“罗贯中,但愿你没有骗我!”剑脱手之后孙权默默在心里画了一个十字架。
贺齐离孙权不过二十米,龙泉剑的速度非常快,眨眼的时间就飞越了十米。
五米,贺齐一动不动,
四米,贺齐依旧发呆,
三米,贺齐眉头挑了一下,
两米,贺齐食指动了半寸,
一米!!!
“刷!”龙泉剑离贺齐的距离只剩一米,剑鞘的前端即将檫着脸皮飞过,孙权的失望快要溢满内心,贺齐终于动了。
无法用人类所能想得到的语言来形容那一刹那的电光火石,用快如闪电都是侮辱,只能借用陆小凤的灵犀一指,贺齐的右手好似一把铁钳,斜刺里杀出稳稳的握住剑柄,高速移动的快剑立刻偃旗息鼓,再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昂,剑鞘余力犹存,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向前飞行,刚刚脱离剑身,贺齐的左手鬼魅般从背后绕过,犹如三个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的将其擒住。
手舞一个剑花,剑鞘转到身前,贺齐看都不看就将二者合二为一,行云流水的一塌糊涂,而眼神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早已经历过千百次的锤炼,只是在剑身重新进入剑鞘的前夕,落日的余晖洒在铖亮的剑身上,如同一汪清泉。
“好剑!”贺齐惜字如金的赞叹了一句。
“剑好,功夫更好!”孙权忘记了鼓掌,忘记了欢呼,忘记了前世所有用来表达庆祝的动作,他此刻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贺齐永远追随他,如果非要给这个永远加一个期限,他希望是一万年!
“多谢主公赐剑!”
“为何如此肯定我会把这把剑赏赐给你?”
“因为只有我才能配驾驭的了这样的神兵利器!也只有衣衫不整忘履相迎的主公才配驾驭我这样的猛将!”贺齐忽然笑了,温柔的抚摸着剑身,像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笑的天真而灿烂。
“哈哈哈,有气魄,够胆实,贺齐听令!”孙权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如此猛将到手,胜过十万雄兵。
“末将在!”贺齐单膝跪地,使用的是家臣叩见家主的私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任命你为轻车都尉,掌管我的2000部曲,跟着我扫荡敌寇,廓清环宇,建立万世功勋!”
“跟随主公,披坚执锐,死不旋踵!”贺齐拔出龙泉剑向上用力一剜,锋利的剑刃撕裂他的头巾,凌厉的剑气割破他的脸皮,‘披发刺面’,这是古代死士誓死效忠的最高礼节。
“这是你收服的第三个人了!”贺齐下去后,吴国后好听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语气中带着感慨,又带着欣慰。
“见过母亲!”孙权不用回头都知道是他那个便宜母亲来了,转身,拱手,躬身,施礼,做的没有丝毫的犹豫,既然做了人家的儿子,不管是灵魂上的还是身体上的,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的。
“这个贺齐看上去比朱桓还小一两岁,值得你把龙泉剑都让出去?”四十多岁的吴国后还是摆脱不了长者为尊的思想束缚。
孙权笑而不语,又是一个没有读过《三国演义》的土鳖,能够得到贺齐,别说区区一把龙泉剑,就算把孙权剑让出去他都不会皱半个眉头。
21世纪最贵的是什么?人才!3世纪最贵的是什么?同样是人才,聪明绝顶葛大爷的经典语录是经过了历史验证的。
如果说潘璋是会打小算盘的将军,朱桓就是文武参半的将军,那么贺齐则是世界上最纯粹的将军,这类人的爱好无非是三点:兵器,良驹,铠甲!
赤兔马还在关羽的手里,关二爷磨刀霍霍正准备过五关斩六将,找他失败了一辈子的大哥刘备,隔着上千里地马中赤兔孙权实在弄不过来,至于铠甲,江东他娘就不是一个产铁的地方,就算把防护力最高的,要到14世纪才在欧洲出现的板甲设计出来,没有好铁也经不起别人的三两锤就会变成一堆破铜烂铁,吴国后之所以这么在乎一把剑,实在是和缺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毕竟抛光技术还要在唐朝才能出现,在这个年代,要打造出一把通体雪亮的宝剑,首要条件就是精铁。
江东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地方,这里不产好铁,却产好兵,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勾践剑、夫差矛、干将、莫邪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资源的贫乏使得人们不得不用超高的技术去弥补,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