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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幽居在空谷

“这里是方山!”谢妍突然出现在他旁边,回答了他的问题。

“哦,”江河平吓了一跳,“这里也不方呀,为什么叫方山。”

“现在江河也不平呀,你为什么叫江河平!”谢妍笑了。

“呃呃,说得也是,貌似你对这里很熟悉,你们住在这里多久了?”江河平问。

“很久了,我小时候记事起就在这儿了。”谢妍说,“那时爷爷就和我一快住在这里了。”

“你爹娘呢?”江河平问。

“爹娘——,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们!”谢妍说完神情黯淡下来。

“对不起,不该问你这个问题。”江河平忙道歉,心想自己也有很长时间没见到爹娘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回到现代,还能不能见到爹娘,想起这些,心中也伤感起来。

“没事,”谢妍说,见江河平也伤感起来,问:“你也没见过你爹娘吗?”

“见过,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江河平心中一阵惆怅。

“那我也不问你了,”谢妍看江河平也不开心,忙转移话题,“听爷爷说你是军人,你怎么想到去参军呢?”

“现在天下大乱,中原更是动荡不安,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从军立下功业,保百姓太平!”江河平慨然地说。

“也是,我听爷爷说外面世道很乱,所以我们才隐居到这里来的,不过我好羡慕你,可以参军杀敌。”谢妍感慨。

“你一个女孩羡慕我参军干嘛?”江河平笑了,“打仗是男人的事,女人操持好家务就可以了。”

“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女人!”谢妍说,“凭什么男江人才能打仗,女人也是人呀!”

“对对对,你说得对,”江河平吃过桓婷的亏,知道跟女人没有道理可讲,“你们女人也可以,女人也是半边天。”

“这还差不多,”谢妍恢复了她嗲嗲的声音,“打仗好玩吗?”

“好玩!”江河平哭笑不得,哪里有问打仗好不好玩的,“你改天玩玩就知道了。”

“嗯,有机会我一定去。”谢妍天真的说。

“你平常不会到山外去吗?”江河平转移话题。

“会呀,跟爷爷出去卖草药,买东西,然后回来咯。”谢妍回答。

“哦,”江河平想原来如此,怪不得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平时也没有人玩?”

“这里只有爷爷,还有大黄,没有其他人了”谢妍说完眼里露出一丝无奈。

“哈哈,那有空带你出去见见世面,”江河平说,“老呆在这山里风景是好,但人可会憋坏。”

“嗯,”谢妍点头,“说说你在外面碰到的好玩的事情。”

“呃,”江河平这才想起,自己来到东晋,投军后除了训练打仗外,还真没有碰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心下惆然,但嘴却硬着说,“外面好玩的太多了,数也数不清,到时候有空再给你说。”

恰在这时,谢爷爷过来了,叫两人吃饭,江河平这才舒了一口气,跟谢爷爷一块进屋吃饭。

饭后,各自回屋休息,江河平躺在床上,开始修炼他的无量心功,由于今天只喝了一小口酒,无法以酒化气,自身的功力渐渐减弱,相反那股戾气却越来越强,到最后竟成翻江倒海之势,让他越来越难受,到最后终于忍受不住,在床上开始痛苦的呻吟。

“你怎么样了?”谢爷爷进来问。

“难受!啊——”江河平痛得在床上打滚。

“把手拿来,我看看,”谢爷爷接过江河平的手,扣在了他的脉门上,“你体内的阴柔之气怎么变得那么强劲了!”谢爷爷吃了一惊。

“我也不知道,”江河平痛苦地说,“酒,我要酒!”

“唉!也罢!”谢爷爷叹了口气,忙把江河平的酒葫芦拿过来递给他。

“咕咚咕咚!”江河平一饮而尽,酒入肚后,迅速化为酒气进入体内,增强了本身的阳刚之息,把阴柔的内力压制住,他也感觉身体好了些。

“多谢!”江河平感激地对谢爷爷说。

“你要真的谢我,就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也无能为力。”谢爷爷严肃地说。

江河平想了想,便掐头去尾地把自己在天仙洞的经历也告诉了谢爷爷。

“果然不出我所料,”谢爷爷叹了口气,“没想到你竟然有此奇遇,竟能学会这奇门武功,又有后面的机缘巧合,身中异兽之血。”

“爷爷,您知道这门功夫?”江河平惊异地问。

“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谢爷爷说。

“听说过?”江河平疑惑起来。

“你知道正一门吧?”谢爷爷反问。

“知道,莫非爷爷您也是?”江河平更惊奇了。

“不错,天下武功皆出自于正一门,我早年也随先师加入正一门,”谢爷爷道,“那时先师还没有去世,曾经跟我说过正一门的开山祖师张天师平生最喜欢自己酿酒喝,因为酿酒需要大量粮食,所以张天师要求入门的弟子都需要缴纳五斗米,所以当时外人也称我们为五斗米教,”谢爷爷缓缓说道,“张天师由酒入道,后来创立了一种非常高深的武功,叫做酒神功,相传这酒神功练成后可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而要练成此功,必须每天喝酒,我当时还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奇怪的武功,直到现在才相信。”

“啊!”江河平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练的武功竟跟正一门有那么大的渊源。

“你后来又跟我说起洪崖洞的事情,更确认了我的想法,”谢爷爷说,“正一门后来分裂成南北两支,北支后来遁入邪道,将这功夫改变成酒魔功,又名血魔功,靠吸血才能练成,你在洪崖洞中碰到的人,想必练的就是血魔功了。”

“我知道了,怪不得他一见我就说我跟他是同类人,原来酒神功与血魔功也系出同门。”江河平道,但心中却想,自己在天仙洞所见的夔和玄武等年代要远远长于张天师创教时间,莫非张天师也跟自己一样,机缘巧合才学到这无量酒功,然后把它改了个名字?

“正是如此,”谢爷爷说,“而你身上这股戾气,估计是洪崖洞中的异兽与先前主人耳濡目染,也沾上了这血魔功,异兽的血一进入你的身体,便化成了血魔功力。”

“那我该怎么办?这股戾气忽大忽小点,忽强忽弱,我不知道哪天它就爆发出来。”江河平担心。

“这也是我忧虑的事情,你现在虽然能通过喝酒来压制它,但以后它在你血液中会越来越强劲,你不可能喝越来越多的酒,所以必须要想其他的办法。”谢爷爷说。

“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江河平问。

“可以试一下,我也没有试过,”谢爷爷说,“先师曾给我传下一门太极大法,用于调和内力,你可以试试看。”

“这不太好吧,我还不是正一门的弟子。”江河平迟疑地说。

“无妨,你已学会我正一门的至上神功酒神功,说起来我都自愧不如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现在就拜我为师。”谢爷爷说。

“拜你为师!”江河平本来想立刻答应的,但一想当了谢爷爷的徒弟,就等于比谢妍高了一辈,自己对谢妍还有点爱慕之心,这以后要是成了不就乱了辈分了吗,当下有些犹豫,喃喃道,“那我不成了谢妍的长辈了!”

“哈哈,你这小鬼,还想占我孙女的便宜,”谢爷爷爽朗大笑,“那我以后把她托付给你好了!”

“使不得,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江河平更加局促,“我不过是说笑罢了。”

“你说笑,我可没说笑,”谢爷爷突然一脸严肃,“你刚才提醒了我,我也老大不小了,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是该找个人来照顾她了,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就是最好的选择。。”

“谢爷爷,你真会编,我们才认识多久,见过几面,你就把这种事交给我,未免也太相信我了吧?”江河平不敢相信。

“你忘记我是谁了?”谢爷爷哈哈大笑,“我可是正一门的老前辈了,我们正一门其他的敢说,这相人我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就是你了。”

“呃,我们还是先说说这太极大法吧,”江河平转换话题,“这门功夫有什么用?”

“《易经》有云,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项,四项生八卦,这太极大法是我正一门的镇门之宝,修炼纯熟之后可以吸收天地精华,汲取万物灵力,与日月争辉,同长河相寿,应当可以化解你体力的戾气。”谢爷爷自豪的说。

“有那么厉害!”江河平说,“那不成了神仙!”

“当然是夸张的说法,”谢爷爷笑道,“不过我正一门修炼本来就是为了得道成仙,你如果真的有机缘,说不定真的可以成为神仙。”

“好吧,我先学了再说吧,”有那么好的功夫不学,那不是浪费,江河平心想,当下跪倒在地:“师你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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