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叶醒来时发现在自己房间里,对那一段惊心动魄的激动竟一无所知,第一想到
的就是被人救。回想起那妖物对自己的不屑,拳头紧紧的握成一团,不由的手心
被自己扣的泛出了鲜血。心想:自己要是修为在高一点就好了,他还是第一次觉
对自己的修为感到反感,望了望窗外已经暮色的夜景,心里却是为萧明月担心起
来。
想到这里便欲爬起身来,可是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他大声高喊却没有人听见,这样折腾了一会儿,玄叶觉得累了,不知不觉便睡了
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阳光刺痛了眼睛,醒了过来,身体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便
盘腿坐下晨炼起来。他刚冥思不久,萧夜晨便推门而入,看见玄叶在晨炼没有打
扰,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有悲伤,有凄凉,也有迷茫。
玄叶醒来,见萧夜晨正在一旁盯着自己,欲下床跪拜,后者手轻轻把他按了回去
,道:“不必行礼了。”
玄叶这才缓缓的坐回床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道:“师父,不知道明月师姐跟
云儿师妹怎么样了!”
萧夜晨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道:“放心吧,他们没有事情!”
玄叶松了一口气,又道:“昨日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还有
那妖物死了没有,明月师姐又是怎么被救的?”玄叶一大堆的问题塞给萧夜晨,
后者也不心烦,一一答道答道:“昨日你因为惊慌过度昏了过去,后幸得我及时
赶到,将你们救起。”萧夜晨不想让玄叶知道自己变异后的事情,所以干脆随便
编造一个忽悠过去。
玄叶“哦”了一声,一脸愧疚自卑,道:“师父,我真的很没有用,丢师父你老
人家的脸了。”
萧夜晨摸了摸玄叶的头,安慰道:“没有关系的。哦,对了你修炼的时候是不是
出了什么问题,怎么总是炼不出内气呢?”
玄叶想了想,如实相告,道:“我也也不知道,只是我在练气之时,正要大功告
成的时候,突然就会有一股红色不明之气将自己辛苦凝聚成的太玄真气冲散,最
后导致功败垂成。”
萧夜晨当然知道这是他身体里的妖气作祟,但是故做惊讶道:“噢!竟有这等事
情?”
原本便知道玄叶的身体会有这样的结果,全是妖气再作祟,但是却又不想让玄叶
知道,见玄叶被蒙在鼓中,他佯装问道:“让我看看。“说完变帮玄叶把脉,沉
思良久,道:“一定是这不明之气作怪,不过不用担心,我用法术将其封印便没
事了。”
玄叶听后大喜,道:“真的吗!但不知师父可知道这不明气体是什么不?”
萧夜晨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思索了片刻,故做思索状,答
道:“为师也不明白!”
玄叶也没有多问,在他看来师傅都不知道的事情,应该真的很难懂,也没有问的
必要,就不说话了。
萧夜晨又道:“把你的衣服脱下吧!”
玄叶不明,木讷道:“师父要干什么?”
萧夜晨道:“我现在帮你封印你体内的不明之气,需要画符咒。”
待玄叶将自己的衣服脱掉之后,萧夜晨用内力震破自己食指,鲜血汨汨流出,在
玄叶的后肩处看似毫无章法的乱画起来,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一道封印符号出现
在玄叶后肩处。那符号由一个塔型为主体,然后周围有着许多怪异的符号,布遍
了玄叶的全身,诡异至极。
“要开始了!”萧夜晨提醒了一句,便开始动作,手指不停飞舞,瞬间接下二十
多个复杂的手印。同时周身青光环绕,随着手印不停变化,左手黑芒闪耀。
手印片刻接完,只见他大喝一声,左手重重的按在符咒的中间,红光更盛。渐渐
的血色符号开始挪动,向萧夜城的手心处靠拢,融入血塔之中。
“啊!”
只觉得自己的背后有说不出的刺痛,撕心裂肺。不由的大叫起来。叫声在屋子里
回旋,荡漾了出去。同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不断的向自己的背部移动,聚集
为一点,那里的皮肤已经没有了感觉,在玄叶的脑子里是一片空无的点。
萧夜晨额头微微有汗,手不停的抖动,显得格外吃力。所有的封印术都要找到封
印物体时的灵力,而这大血锁妖咒则是消耗元神为代价,极为危险,所以才被立
为禁术。当年鬼才天涯便是为了能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创造了此术,后被蓬莱
所不容,赶出蓬莱,自立门户——鬼谷。
半个时辰之后,玄叶觉得自己的疼痛减轻,同时感到虚弱无力。后者脸色苍白,
缓缓放下自己的手,此时玄叶背部的血色符号已经不见,只是在自己的左肩之处
的皮肤里面,有一个红色的塔状符咒,萧夜城惨淡一笑,语气虚弱道:“好了!
”
玄叶无力的转过身体来,看见师父痛苦难当,忙问道:“师傅,你没有事情吧?
”
萧夜晨欣慰一笑:“只要你能好,我这点痛苦算得上什么呢!”
玄叶鼻子一酸,却是哭了出来。后者慌忙安慰道:“不要担心我了,我做为一宫
之主,怎么会被这种小术就给弄倒呢?”萧夜晨缓缓站起身来,道:“好了,你
也需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欲走!
玄叶突然叫住了萧夜晨:“师傅玄叶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萧夜晨停下脚步,问道:“什么问题?”
玄叶咬了咬嘴唇,道:“我的身体里的那股奇怪的气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跟我的
身世有关?”
在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隐隐感觉到玄奇。那股莫明的气体到像是传说
中的妖气。但一想到这里,他却不敢再想下去。而在他丧失记忆的那一刻,似乎
听见了那蜘蛛似乎知晓自己的身世。猜想从书上看见的对魑魅魍魉的描写,与云
霄宫众人对自己的排斥,他有一些疑惑!
萧夜晨听了玄叶的话,不知为何,怒声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是我当年游
走南疆时在妖道手中救下的,当时你就快变成一头秃鹰的盘中餐,还能有什么身
世!”字字震人心扉,让人胆祛。
萧夜晨很少动怒,玄叶顿时语塞,良久才声祛道:“可是我那股奇怪的玄气是怎
么回事?”
后者发现自己太过大声,倒抽了一口凉气缓解心情,语风逆转,道:“以前我已
经说过,那是因为你误食了一只妖物的内丹,因为你身体本身玄奇,被你练化,
才这样的。”
玄叶虽然心中疑惑什么,但是方才看见师尊大怒,也不敢在问,沉默不语。
萧夜晨见玄叶不语,道:“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说完走出门去。
此刻在玄叶看来师父的背影是那样的高大,亲切。感觉到自己很困倦,昏昏沉沉
的又倒在床上睡着了……
韩嵩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气愤之极。
从自己懂事情开始就没有得到个事情亲情,一生只求修道。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
村庄葬送在那一群妖物的手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美好童年被破灭。后来因为
被自己的师父就回,在蓬莱修道,年少时屠魔除妖,虽比不上当时名声显赫的“
蓬莱三子”,但也微有名气。他很痛恨妖道,见者从不手软,也不知道死在他手
里的善良之物有多少。
本来就对那个三代弟子玄叶一直耿耿于怀,提有戒心,但是因为当时众多师兄,
和剑玄的力保,自己又没有借口,也无他法,逐渐的也将这件事情给忘了。可是
今天又看见玄叶在云霄宫大肆破坏,心里隐藏以久的愤怒又出现。不管怎么样,
自己是怎么也不能放弃这次机会的,明天怎么也要将那半妖找出。
想到这里便在床上盘腿而坐,冥思起来。
远方天空青光划过,犹如璀璨的流星,划落在云霄宫顶。
一个人影出现在韩嵩的身前,只见后者睁开眼睛,一愣,问道:“师兄,你怎么
来了?”
来的人全身都裹在白袍里,从仅露的一张面孔来看,白髯苍苍,皱纹横生。却是
一为白岁高人,仙风道骨,只见他淡淡说道:“怎么?我就不能来吗?”声音苍
老而有力。
韩嵩连忙起身,举止恭敬,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奇怪而已,您自从
成为了拂尘宫的风长老,很少回云宵了,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韩嵩隐隐感觉
不妙,他一向恐惧的人就是这位大师兄,如今他这个时候来莫不是为了玄叶那事
?
蓬莱剑派由东南西北四宵组成,在四宵中部位置的拂尘宫组成。
而拂尘宫便是做为整个蓬莱最神圣的居住之地,在上面的都是拂去心中红尘的出
家之人,所以称为拂尘宫,因为蓬莱以剑名传天下,所以做为全派的长门被称为
“剑玄”。
早在祖师建立蓬莱之时,便有一个规定,剑玄从四岛长座中选举,现在蓬来的二
十一任剑玄天机真人便是北海冰部玉宵宫的弟子,而与他同辈的另外三为长座则
被封为在云宵宫的代表长老。三长老辅助剑玄管理蓬莱,当三长老同时反对剑玄
的时候,剑玄无条件下位。现在眼前的这老者便是三大长老之一的风长老道元子
,乃是上任云宵宫长座,韩嵩怎能不惧。
道元子神态自然,答道:“是夜晨让我来的。”
韩嵩心中一禀,暗叫不好:果真是如此!忙问道:“那不知道师兄是想如何?”
风长老也不废话,道:“我来做什么你自己清楚,也不是做师兄的子抬身份,像
你这样的辈分居然还不能拂去心中俗尘,爱恨之情到好,可是你怎么就是放不下
这恶俗呢?”
韩嵩被训,心中尴尬,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
风长老叹了一口气,道:“我知到你过去的经历跟悲惨,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修道之人悟的便是这‘道’,不要让自己的私心而蒙骗了自己的‘道’。
韩嵩道:“可是师兄,我每当看见这些妖道,心中便不能平静,如何是好?”风
长老淡淡吐出十六个字:
“无为之事,不言之教。淡泊名志,宁静致远。”
两人谈论了两个时晨,风长老才飘逸而去。韩嵩也宁静冥思,直到第二天也没有
去阻止萧夜晨施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