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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离

有人说:“爱情是未必和他在一起,而是知道他在,知道他好就足矣。”徐志摩和林徽因就是这样的关系。而梁思成却是陪伴徽因始终的男子,他们的爱情不离不弃。

梁思成和林徽因的爱情温和而让人舒服,这也是林徽因选择梁思成的一个重要原因。徐志摩像个师者,像个长者,爱情让人迷醉,但总有太多的未知和不快乐;梁思成不爱讲话,他喜欢倾听徽因讲话,他们是同龄人,有时候像个学长,爱情让人愉悦。在徐志摩身边,她永远是一个需要宠爱的小女生,他对她亦父亦兄;在梁思成身边,她可以无所顾忌,两个人是两小无猜的情侣。

虽然在思成之前,她和徐志摩有过浪漫故事,在思成之后,她又有金岳霖这个“蓝颜”知己,但她依旧坚守在他的身边,有了他们爱的结晶,一起去做他们共同的建筑事业。

林徽因在建筑设计上有着过人的敏感,天资聪颖,超过众人,梁思成也认为爱妻的资质比他要高。然而,只有她的家人知道,这位才女在和梁思成一起工作的日子里,从来只肯画出草图便要撂挑子。她有灵感,但不喜欢坚持,后面,自有梁思成来细细地将草图变成完美的成品。而才女林徽因这时便会以顽皮小女人的姿态出现,用各种食物来讨好思成。

其实,这也是男女交往的技巧,聪慧的林徽因不是不能自己完成绘画,只是她更喜欢这种被宠爱的感觉,那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也许她要的就是梁思成对她的这种宠爱,而夫妻间的乐趣在于情趣,梁思成也愿意这样宠着林徽因。

有人说,女人可以这样不讲理,只因为那个男人爱你。

徐志摩在追求林徽因时,发现张幼仪已经怀孕,便说:“把孩子打掉。”那年月打胎是危险的。张幼仪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徐志摩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

也许这就是梁思成和徐志摩的不同,梁思成会给人沉稳和踏实的感觉,那感觉叫作生活,他是那种可以让人依靠的男人,可以为心爱的女人永远奉献自己的肩膀,为她提供爱的港湾。林徽因也会对思成任性,因为疾病,思成都默默承受了,因为他是她一辈子的选择。

林徽因在建筑上是一个刚烈的女子,在北京城墙上也有自己的坚持,可是这也不能改变她对身后那坚实臂膀的期待,这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就是一个男人的责任感,这也是女人想要男人身上具备的东西。徐志摩可能少了那一点点,至少他对张幼仪表现得如此。

梁思成和徐志摩那样的才子比起来,少了一份诗情才韵,但是却让人踏实,可以依靠。他是那种心中有海的男人,有人问:林徽因和梁思成在一起幸福吗?这个问题也许只有林徽因最清楚。

梁思成曾经提出保护京都和奈良,日本偷袭珍珠港后,美国准备向日本投射原子弹。梁思成去拜访,让美国在此之前保护好日本的建筑。他说,大概意思是这样:我对日本也是深恶痛绝,但毕竟建筑不只是属于日本这个国家,而是属于全世界的共同遗产。这是一个看似不可以理解的决定,超出了他正常的工作范围,可是他这样做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如果从个人感情出发,他恨不得炸沉日本,可是建筑不是某一个人的,是一个民族的,更是全世界的文化结晶。从这件事我们可以看到梁思成的高贵之处,因为他在工作中展现出了仁爱与责任。

林徽因的身体一直不好,在疾病中挣扎,六年的疾病生涯让林徽因非常憔悴,她不能劳动了,就躺在那里看着思成,指挥他干活,长期的病痛,锻炼了她的意志,也许只有这时候她感觉到了幸福,可以只享受家的温馨。思成看着病中的她,心里都是疼爱,他亲切地称她为“我病中的美妻”,也愿意为她做她喜欢的事,只希望她的身体能好起来。

徽因的脾气有时候让他手足无措,可是他知道,她那么要强的人,这正是她无可奈何的表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她、迁就她、爱她、宠她。

婚姻,需要的是相互扶持,需要的是互相关爱。徽因和思成最苦的时候就是在昆明,那个时候战争肆虐,还要接受贫困的考验。他们紧紧牵住对方的手,一起努力。这个本来就不怎么富裕的家庭,在逃亡和迁徙途中,变得越来越贫困。这时候,思成却病倒了,为了家人她去了离家很远的云南大学挣课时费,那时的徽因很辛苦,不但要赚钱还要承担所有家务。

在最艰难的时候,她依旧乐观和开朗,梁思成看着这时的妻子,仿佛看到了当年在床边照顾他的女孩。金岳霖去看他们,他看到的是林徽因依旧那样迷人、活泼、富有表情和光彩照人。

为了让长身体的孩子能够吃得好点,为了病中的丈夫能够增加营养,她思考着如何让粗糙的食物更有吸引力,为了能够让病中的丈夫更加开心,她花一半的工资为他买一把量尺。这就是困难中的林徽因,依旧保持着宛若白莲般的高洁和浪漫。李庄的家里也让她布置得很温馨。

当林徽因病得无法再起床的时候,梁思成接替了林徽因平时的工作,开始做家务,照顾徽因,他们就在如此艰难的岁月里携手向前。

徽因和思成的爱非常深沉,他们一起经历欧洲漫游的快乐,也一起经历李庄的贫穷,正是这种患难与共的爱情,让他们相濡以沫。李庄的岁月非常艰苦,没有电,没有自来水,每天伴随的都是臭虫和油灯。外国友人邀请他们去美国定居,他们却坚持要和自己的祖国一起受苦。

抗战胜利了,人们发现,这对夫妻竟然在李庄写出了十一万字的《中国建筑史》,我不知道他们在一起是否幸福,我只知道,两个已经交换了灵魂的夫妻一定是上辈子1000次回眸的等待,他们才会生活相伴,灵魂相知。

因为有了共同的理想,所以他们紧紧地牵着手,共同欣赏着中国历史建筑的瑰宝,体会着无与伦比的幸福。建筑和艺术,被他们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让他们共同成长,成为中国建筑史上的丰碑,无法替代的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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