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就再帮我一次吧,我以后……”
“我不是你妈了,你跟箫天好像并没有订婚啊。”凌江雪疑直接翻脸,甚至连预兆都省去了,毫不犹豫的撇清了两者的关系。
江雪琳身子一顿,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凌夫人笑靥如花的一张脸,“妈,你、你……”
“我会送你离开,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父亲,就凭你今天做出的事,十条命都不够玩。”凌江雪疑冷漠的撇下江雪琳,毫不迟疑的看向身后的管家。
管家一早就安排好了专机,按下电话让保镖进来带走这个已经不属于他们少夫人的女人了。
“不,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江雪琳发疯般的反抗着,只是她低估了那些比她高大的男人。
一个不留情面的手刀劈向她的后颈,两个保镖就这样一左一右的架着她离开了别墅。
当凌箫天回到别墅时,等待他的只有闭目养神的凌江雪疑。
他知道自己回来迟了,恐怕那个女人已经被他的好母亲连夜送走了。
默不作声,脸色平静的坐在她的对面。
凌江雪疑睁开眼,看了一眼自己憔悴的儿子,淡淡一笑,“公司结算累着了?”
“你知道我回来的目的。”凌箫天并不打算拐弯抹角。
凌江雪疑摊开身前的两份文件,淡然的递给他,“这是我让律师重新拟定的,你跟萧七儿名义上还算是夫妻,签下它吧,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再无瓜葛。”
凌箫天连看都没看一眼,拿起文件,双手一摊,立刻成为粉碎。
“又开始不听话了?”凌江雪疑早已料到他会这么做,早已多多的准备了几份。
“我只想知道七儿的事有你的参与,对吧。”凌箫天漠然的问。
“你认为我会狠心到对付自己的孙子?”凌江雪疑冷笑,“只要你签下它,萧七儿我会替你看好,你现在只需要回来熟悉一下凌氏的运营状况就行了,别的事毋庸你操心。”
“我如果不同意呢?”凌箫天再一次的粉碎掉那些刺眼的字。
“不同意?那我不介意多送几个女人在你房里,出早有一天,会有人替你生出我的宝贝孙子的,而萧七儿肚子的那一个,哼,我会让他无怨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可以试试看。”凌箫天神色冷冽的起身,俯视一眼笑意盎然的她,说道:“妈,别逼得最后一个儿子都没有了。”
“……”凌江雪疑料不到他会这么说,几乎是永远处变不惊的脸色也微微的一怵,她抬头与他对视,最后,谈话结束在这样无声的沉默中。
医院里。
天台上,两排身影格外醒目。
一白一黑,相对而站。
姬于桀讽笑的望着与他们对视的三个女人,一个个神色严肃,几乎是连破绽都不肯露出一点一滴。
上官宏长叹一口气,本想着来看看萧七儿的,结果很是不凑巧的遇到了她的几位好姐姐,一个个如临大敌的将他们给拦上了天台,然后,就开始双方对阵了。
雷圳毅本想来调解一下这段日子发生的事,结果,也被连人打包的弄上了天台。
启四冷视一眼那三人后,又瞥向自己的身后的两个妹妹,“刚刚怎么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你们给弄上来了,我是来看七儿的,你拉我上来做什么?”
启六“四姐你不在国内,你不知道七儿是为了什么才住院的,但是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们,还有那个什么凌箫天,都是他做的。”
“然后呢?你打算我们三对三?”启四苦笑,“我还想去看看七儿醒了没有,懒得陪你们玩。”
“等一下,我们一起下去。”雷圳毅看了一眼两个小弟。
“不行,今天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们七儿现在的情况你们也清楚,如果你们还想让她进一次手术室的话,我不拦你们,只是出了事,也是你们自己造的孽。”启五丢下一句话随着启四离开。
“特别是凌箫天,你们告诉他,别再假惺惺的出现了,我们小市民受不起他这大人物的博爱。”启六紧跟而上。
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病房内,白净的病床上寂静的躺着一个人,病床的不远处,一张棕色沙发上,一个人两腿交叉,身体斜靠在椅背上,手里,静静的捏着一根烟,没有点燃,只是单纯的夹在两指间。
“你、你怎么进来的?”三姐妹回到病房,却见沙发前的那抹身前,三人脸色同时一沉。
凌箫天将手中的烟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淡然而笑,“我来看看她。”
“那很抱歉了,我相信七儿并不想见到你。”启五绕到病床前,阻拦住他的目光。
凌箫天依然依靠在椅背上,脸色平静,平静到就如一滩幽深的死水。
“凌爷贵人事忙,早些回去吧。”启四语气稍稍和善。
“我只想等到她醒来。”凌箫天一动不动的依旧依靠在那里,他不是不能动,是不敢动,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稍稍移动一下就会不由自主的倒下,他不能倒下,他还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凌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痴情了?”启六不免讽刺的看着他。
“咚咚咚。”雷圳毅推门而进,却见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你怎么又来了?”启五冷冷哼道。
雷圳毅被阻止在门外,其实他想说他是来接凌箫天,但看着气势,他目前还是别说话比较妥当。
“好了,你们都走吧,如果你真的是为了七儿好,那你就应该知道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启四坐在床边,拿着棉签替她滋润着干裂的嘴唇。
凌箫天微微一怵,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知道她不想见到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
萧七儿的眉头微微一动,启四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木然的看着她明显有些急速的呼吸声。
“从我一进病房起,我就知道她醒了,只是,她不肯睁开眼看看我而已。”凌箫天一手覆上自己的胸口,这里,又开始痛了,真的感觉到心脏正在一下一下的剥离自己,是不是又快要失去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