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不觉得这样做太……”
“够了,谁再提这件事就跟卿卿一样,不得进客厅!”宁老爷板着脸,严肃地打断菲比的话。
菲比狠狠地瞪了一眼烟晓忆,只得将怒火往心里压着,带着满腔的愤怒离开。
“卿卿!”宁老爷唤着她的名字。
“爸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去害索莲的。”烟晓忆内心是感动而自责的,她感动于宁老爷对她的恩情,自责于自己的无心害得他又失去一个孙儿。
“我相信你,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这样的事的,爸爸相信你说的话!”宁老爷虽然悲伤,但是他不忍去责任烟晓忆。
“对不起。”除了抱歉,烟晓忆此刻糟乱的心情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
“卿卿啊,你嫁到宁家,爸爸很高兴,但是豪门里总有一些是是非非,勾心斗角,你就算不是坏心,也会被人揣测成坏心,这一个星期不能进客厅,是爸爸对你无心之过的惩罚,你不要怨我!”宁老爷有些哀痛地说着,一连失去两个孙儿,宁老爷心里的痛苦只是没有表达出来。
“是我让爸爸为难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挽救,我真的不知道……”烟晓忆一阵难过,心里酸楚不止。
宁老爷走过去,将她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前,轻轻地拍着,“孩子,别难过了!”
烟晓忆轻轻地抽泣着,在他的怀里感到很窝心。
在所有人退去之后,吴妈端上一些清粥走了进来。
“小姐,现在身体觉得怎么样了?”吴妈关切地问道。
“嗯,好多了!”
“小姐,不是吴妈多话,你嫁到宁家,真的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唉!”吴妈看到这一切,有些感慨。
“怎么了?”
“这宁家,看着是富贵平静,其实那么多人心思叵测,除了宁老爷对您好之外,其他的人对小姐都不太好,现在出了事有宁老爷帮你担着,万一有天宁老爷不在了,这以后的日子你要受多少苦啊。”吴妈痛心道,在她看来,这个宁家有着太多的是非了。
上上画荷荷和河河。“谁说的,这宁家除了宁老爷疼我,还有吴妈你疼我的!”烟晓忆笑道,吴妈就像她的第三个妈妈一样,无微不致地照顾着她的生活。
“有小姐这句话,吴妈就知足了。”说话间,吴妈赶紧背过身去,轻轻地擦拭了一下要流出来的眼泪。
吴妈同苏医生一样,一辈子一个人,苏医生就是她生活中的全部,苏医生走了,烟晓忆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吴妈有些为难地说着。
“吴妈,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烟晓忆面带着笑脸,希望吴妈看着她是开开心心的。
“小姐,你实话告诉我,你摔下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吴妈看着她,有些紧张地问道。
“异常?”烟晓忆听到吴妈这么说,她回忆着早上的一幕,突然觉得一股寒流袭卷她的身体,“吴妈,你是想说?”
“我赶到到客厅的时候,你晕过去了,可是我看到楼梯上闪过一个人影,但是我不能确定到底发生什么,因为我事情的经过我是没有看见的。”吴妈虽然不敢确定,但是她非常清楚烟晓忆是绝对不会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
“你看清楚那个人影是谁了吗?”烟晓忆有些紧张地问道,这个在背后推她一把的人究竟会是谁?很明显,想要害死冷索莲肚子里那个人的是推她的人。
“是二少奶奶。”吴妈轻声而小心地说着。
烟晓忆靠在床上,泛力,痛苦。
她早就应该想到了,在宁家,冷索莲肚子里的孩子对冷紫莲的危险是最大的,虽然冷索莲对冷紫莲一点都不好,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冷紫莲会变坏。
“为什么?紫莲!”烟晓忆在内心痛苦地自问着。
吴妈见烟晓忆不说话,她也知道这一切可能是真的,忍不住地问着,“小姐,你要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吗?”
烟晓忆摇着头说道:“吴妈,先不要声张,我想静一静。”
吴妈没有再追问下去,听命地退了出去,留给烟晓忆思考的空间。
宁家的另一房间,冷索莲脸色苍白,尢夫人听到消息后很快便赶了过来,看着女儿憔悴的样子,心疼不已。
“妈,我的孩子没了?我要怎么办?怎么办?”她流着眼泪,不知如何是好。
“索莲,别哭了,别哭了!”她抱着女儿安慰着。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为孩子报仇,我要报仇!”冷索莲推开妈妈,面目狰狞。
“索莲,你先稳定情绪,先听妈妈说!”她握住她的肩膀,看着她,“孩子的仇一定要报,但是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谁害死孩子的?”
“是苏卿卿那个贱人,她肯定是怕我的孩子将来跟她的孩子分家产,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冷索莲咬牙切齿地道。
“这个可能性也不排除,但是如果她怕你的孩子将来分家产,那她为什么不害死宁康健,反而在上次你害宁康健的时候还自己跳下水去救她,反倒让自己的孩子流掉呢?”尢夫人一针见血地指出。
“这个……但是,明明就是她从楼上滚下来害得我也滚了下来的。”想到这里,她的怨恨就加倍。
“索莲,你一定要仔细一点,一定要去想,如果不是她自己摔下来,是别人推她下楼的呢?”尢夫人大胆地假设着,其实在她年轻的时候,这样的招数,她也曾想过用来对付别人。
“妈妈,你的意思是苏卿卿是被人陷害的,真正害死我儿子的人是另有其人,那这个人不就是……”想到这里,冷索莲突然明白过来。
“这只是一种猜测,所以你一定要稳住自己的情绪,在宁家不要乱来,暂时别去动苏卿卿,据我所知,宁老爷对她甚是偏爱,查出了事实再下手也不迟,知不知道?”尢夫人叮嘱着,女儿毕竟是在宁家,她那急躁的脾气一定要稳住才行,要不然迟早得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