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这一拳威力奇大,虽然小晴用龙啸声挡住了大部分进攻,但拳劲还是激发出一股气流,狠狠砸在妖宝宝和拉巴次仁的身上。
妖宝宝身子小,并没受太大的影响,而拉巴次仁这身板被气流一吹就不行了,尤其他脸皮竟被吹出褶皱来,鼻子里也滴吧滴吧往外淌血。
我们仨在旁观战,看到这儿都知道情势不妙,黎征最先有了想法,一掏兜拿出一把灵蛊,又向圣人走了过去。
他想用灵蛊对圣人进攻,继而围魏救赵般的给妖宝宝那边减压。可问题是现在的圣人,在眼珠项链爆炸的刺激下,整体实力提高了一大截,甚至都到了巅峰状态,小小灵蛊根本伤不了他。
黎征是射了几个灵蛊出去,但刚沾到圣人皮肤时就砰砰自爆了。别看黎征气得哼了几声,但他并没失去理智,又扭头对我说,“天佑,想办法给妖宝宝激发潜力。”
其实我对药理甚至针灸根本不太懂,尤其对激发潜力更是没研究,可黎征却非要我去。我懂小哥的意思,妖宝宝和拉巴次仁身旁的气场太大,一般人过去会受到波及,但我体质特异,冲过去施针受到的伤害肯定最小。
巴图双手一直抖着,根本无力帮忙,但他嘴上却跟我强调说,“在我裤带后腰的地方摸一摸,那里有针,只管用针戳它们就是了。”
我知道现在妖宝宝和圣人斗得不分上下,就看谁能率先所有突破,而且对于小哥和巴图交代的重任,我一咬牙不含糊的就应了下来,还即刻行动起来。
我先把几根银针抽出来紧紧握在手里,又吆喝一嗓子向妖宝宝那冲了过去。
这时拉巴次仁整个人都有些迷糊起来,看架势随时会一个侧歪昏倒在地上,我决定先从他下手,毕竟天镜一定要时刻保持着贴在小狸的后脑上。
我也真不客气,对着拉巴次仁的尾椎就狠力戳上一下,还大声提醒一句,“爷们,坐好。”
拉巴次仁猛地一抖,接着双眼瞪个跟灯泡都有一拼了,但他强压下身子触电般的痛苦,咬牙对我点点头。
我又往前走,来到小晴小狸面前。我现在的状态也很不好,本来不再淌血的左眼又止不住的往外流起血来。可我顾不上那么多,反倒随意在脸颊上一抹,把这鲜血弄掉。
小晴小狸毕竟是妖,尤其小晴的身子构造跟人一点都不一样,我想用针戳它尾椎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最后我也没管那么多,就用针对着它们身子胡乱的刺着。
这下有了反应,小狸疼得吱吱叫唤,小晴难受的不住来回张嘴巴。
圣人留意到我的举动,甚至这老怪也知道我在做什么,气得怪叫一声,把本来对小晴连连挥舞的拳头一改方向,奔我打了过来。
小晴也机敏,急忙调整龙啸声的方向,试图中途抵挡住拳劲,保护我的安全。
刚开始这几拳,小晴的龙啸声落在下风,甚至不时有气流冲我身边挂过,让我心口血气不住上涌。
可没多久,小晴的潜力就被完全激发出来,龙啸声越来越清脆,威力也越来越强。尤其到最后,妖面和天镜竟同时发光,小晴身上的五色光也即刻浮现。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这宝贝上的光和小晴身上的五色光随后又伴随着一股龙啸音全被射了出去,而且全落在圣人身上。
这下圣人扛不住了,鬼号般的惨叫几声,连一头蓬蓬的白发也都噼里啪啦往下落,随后他身子一软,无力的趴在巨石上,甚至还噗噗的放起屁来。
现在是生死决斗的时刻,突然出现屁声听着多少有点搞笑的成分,但我却一点想开玩笑得心思都没有,还觉得圣人这屁很说明问题,至少他被小晴的全力一击后,有了大小便失禁的架势。
看着圣人一动不动的躺着,尤其他胸口连呼吸起伏的意思都没有,我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以为他必死无疑。甚至在放松下我还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但没想到让我惊讶的事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到来。两个妖面突然暗了下来,接着又都出现裂痕,而且这裂痕还越来越大最后伴随着嘎巴一声响,把妖面居中断开来。
我本来还因为战胜圣人而有点兴奋,但看着妖面碎裂,心里一下来了一丝伤悲,毕竟这可是我和黎征的宝贝,这么一碎,以后我俩的本领会小很多。
拉巴次仁看到这慌了,还急忙把天镜抱在怀里,念叨着镜子别千万别有事,但问题是他的念叨不管用,最终天镜也步了妖面的后尘,成为两块碎片。
小晴小狸从妖面碎片中爬出来,显得很疲惫,本来还想凑到我们面前,可还在半路上它俩就陆续泄了气,这次小晴变成彻彻底底的一个白蛇,小狸的毛发也几乎掉光。
这还没完,在我心里正忍受着残酷的现实时,圣人手一抖又活了过来。只是他现在状态很不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挣扎着从巨石上爬下来,又打着滚凑到远处一片空地上。
我们四个急了,虽然一次次被圣人的强悍震慑住,但打心里也都有了一个决定,这次就算全部战死,也不能把这个几乎跟妖魔一般的老怪放走。
我们并没多想用什么战略,反正都不约而同的向圣人靠去,打算先把他围住再说,可还没等我们走上几步,怪异就来了。
一个个银头肉蛆从地里钻了出来,还飞快的向圣人身上扑去,这种肉蛆我接触过,甚至在柳山时还被它们折磨一番,而令我想不到的是它们现在竟都钻到圣人的身子里。
圣人本来趴在地上很痛苦,被肉蛆钻疼得嗷嗷直叫唤,但没多久他又狞笑起来,还一下站起来,望着我们冷冷的说,“老夫今天宁可折些阳寿也跟你们拼到底。”
我发现现在的圣人看着既恶心又狰狞,那些肉蛆有的完全钻到他肉里,有的就挂在他脸上,还时不时的扭动肉身。
说实话,我心里很绝望,毕竟我们尽力了,连妖宝宝和宝贝都用上了,但还斗不过他,不乐观的说,这里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的墓地。
圣人也不再多话大踏步向我走前,还伸出爪子就势要抠住我脖子,可还没等他得手,突然间,一声枪响从山洞里传来。
圣人的上半拉脑袋砰的一声碎裂开,无数血点四下散去,甚至都落我一身。
我冷不丁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看着圣人这惨样,这次我敢打定主意,他必死无疑。
没多久一个军用摩托从山洞里冲了出来,鬼面和一个白发老人坐在车上。
鬼面负责开摩托,而那老人手里拿着一只********枪。我扭头看着他俩,也认出来了这老人是卢建军。
本来卢建军看到巴图后还拿出一副嗔怒的样子想跟他斗嘴,质问他为什么捉妖不叫着自己。可当他看到我们这状态,尤其是我和黎征流血的眼睛后又一愣,还催促鬼面快点给我们看看伤势。
鬼面也是药理方便的行家,他凑过来先后瞧了瞧我和黎征,又下了一个结论,说我俩的眼睛看着伤的严重,其实只要好好治疗,还没到瞎了的程度。
我和黎征都点点头,也把这眼伤的事放了下来。鬼面又找些药,用布料裹着敷在我俩眼睛上,而且他还嘱托我俩,伤眼一定不要睁开,让药劲慢慢通过眼皮浸透进去。
接着他又对巴图的双手做了简单的处理,其实巴图双手就是骨折了,先找几个树枝固定好,等回去治疗就好了。
巴图对自身伤势不在乎,还问道,“建军,你们怎么来了?”
卢建军一听巴图这话,气得哼了一声,解释道,“我前些日子去你家,发现你家大门紧锁,我一猜你就又耐不住寂寞捉妖去了,我又联系了鬼面,当时听他说你们要回大峡谷,我就跟他一起赶过来看看有什么帮忙的地方,没想到在墨脱遇到一伙无番组织成员也正往大峡谷赶,我们就合兵一处啦。”
鬼面又接话说,“刚才我们赶到山洞里,发现这里有古怪的食人植物,也亏得无番组织带来喷火器,他们现在正着重对食人植物进行处理,我和建军担心你们安慰就先一步赶了过来,嘿嘿,没想到我们赶得很及时。”
不得不承认,鬼面说的没错,而且要不是卢建军打得这一狙击枪,弄不好自己现在就跟圣人一起去阎王殿报道了。
既然圣人已死,我们也不再这里多做停留,鬼面和卢建军合力把柱子和瞎眼师傅都扛到摩托车上,接着我们一同钻进山洞往回返,当然,在回程路上我们也没忘了小乞丐。
除去雅心这几个叛徒外,无番组织成员还是很厉害的,他们清理完鬼花地带后,又把圣人和灵童的尸体全部一把火烧了,让这些罪孽深重的人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等回到黎村,我们这些人又都调养了好一阵子,巴图他们的伤势恢复不错,我和黎征的眼睛也复明了,但我的左眼能力也就此消失,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
妖宝宝仍向以前一样活泼,可它俩和鬼角也都变得极其平常,尤其鬼角还从小狸身上自行脱落下来。
我不知道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时会有什么想法,但我却真没觉得有什么,少了左眼能力又如何?少了妖面天镜又怎样?甚至就算妖宝宝变成普通的宠物又有什么?最主要的是我们哥仨在经历圣人一战后都还活着,我们的兄弟情还在,这就足够了。
巴图和卢建军又回到延北,鬼面继续做着无番组织给他下达的任务。而小乞丐呢,则留在大峡谷跟我们生活着。
但我发现了,小乞丐天生是个好动的主儿,后来还带着那枚铜钱偷偷出了大峡谷去外面闯荡,又认识了一个性子古怪的少年。
有一次小乞丐给我打了一个长途电话,说到了这个少年,我有些担心,叮嘱他别被这少年骗了。小乞丐当时就很肯定的告诉我不能,还用传真的方式把少年照片传了过来。
当时我们哥仨都在场,还一同盯着照片看起来。
给我感觉,这照片上的少年长得很怪,尤其那尖尖的耳朵,都让我想起了老鼠。
本来我还合计这种长相的少年看着就不像好人,但黎征却看着照片哈哈笑了,还特意指着这尖耳朵跟我说,“这少年跟咱们也大有渊源。”
我好奇,追问一嘴渊源在哪?黎征进一步说道,“他爹在78年时曾跟巴图和卢建军一起,去了宁古村捉瘟神,还在宁村长(宁世荣)家里肥吃肥喝还一阵子,较真的说,跟你不算有渊源算什么?”
我一下猜到了他爹是谁,还出言反问,“这是石鼠的儿子?”
黎征盯着那耳朵很肯定的说,“不是石鼠的后代谁能长出这种耳朵来呢?而且这少年的命运注定不一般,因为他爹既是盗墓贼,又欠了无番组织一笔债,这债还必须由他儿子来偿还才行。”
我一听忍不住笑了,先不说这债到底是什么,但只要跟无番组织挂钩,那肯定是消停不了了。
而实际上小乞丐和那少年的奇遇比我预料的还要离奇,他们一起经历过的诡异事件更远超乎我的想象。
尤其更要一提的是,这位盗墓后裔的身上竟还背负着陕北盗墓派的一个秘密使命。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