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老曲的电话时,我正在跟副总一起视察大学城附近的酒店,酒店安保科刚来了几个女应聘者,都是部队上退伍的,一时间没有找到工作的,我听老曲说了这边的情况,就带了两个应聘的女人过去。“说到这里他的唇轻轻地勾了下。
“不得不说,部队上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那个出言辱骂少奶奶的女人只挨了一个巴掌,就鬼哭狼嚎起来,两个女人一个堵住那女人的嘴一个动手,一点外伤看不出来,那个女人差点尿了裤子,估计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也不用担心她报警验伤。”
秦暖嚼着饭面露惊讶:“好厉害啊,我要是有那样的本事就好了。”她是真的羡慕,自己要是有一身的本领也不怕被人欺负了,想到这里眼神暗淡了些。
霍擎看她失落的样子,轻笑了声:“你有我,要什么那样的本事。”
秦暖看着他嘲讽的一笑:“是啊,我有你还差点被轮女干了呢。”
霍擎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这个女人就会用那件事戳他的痛脚,挑战他的耐性。
看到他冷下来的脸色,白浩然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看一眼气哼哼的秦暖,开口道:“擎少,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来得及跟您说,关于那次温馨小区发生的意外,的确还另有他人。”
白浩然的话,让霍擎猛地站起来:“说清楚,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件事他一直在怀疑,念薇她应该没有那么恶毒,想到那样的方法也是一时被妒忌冲昏了头脑。
秦暖的饭也吃不下去了,站起来双眼惊恐的盯着白浩然问:“是谁,谁还想伤害我?”她不知道出了蒋念薇之外还有什么人想要将她至于那种悲惨的境地,如果不是白浩然及时赶到了,那后果会是什么样子,她从来都不敢想。
白浩然眸色一暗回答道:“擎少,少奶奶,这件事刚查出一点眉目,要不是因为其中一个因为伤势过重而意外身亡,另一个也不肯透露相关的信息,只是暗处的人十分狡猾,刚刚只查出了一点眉目,所以没有及时汇报。
秦暖不禁觉得脊背一阵发寒,居然还有躲在暗处的人想要伤害她,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出了蒋念薇之外,惹怒了谁。
感觉到身边女人的恐惧,霍擎看向秦暖,只见她惊恐的双眸已经沾染上了水汽,脸色苍白如纸,他知道那一日的回忆又让她心生恐慌了,伸手将她的小手包裹住,传递给了她一丝温度,将冰凉的小手紧了紧放缓了声音:“别怕,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秦暖不自觉的靠近了霍擎,依偎在他身边,似乎这样自己才有了写安全感,不再那么害怕了。
白浩然说另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交代出了指使他们做这件事的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只是通过电话跟他们联系的,这中间的介绍人是个叫三哥的光头,时常混迹在酒吧里专门替想要报复,买凶的人牵线搭桥,出钱买凶的人不必亲自露面,打电话,然后转账给他定金就好,百分之五十的定金,事成之后在付全款,在这一行,三哥极有信誉,所以生意一直不错,他们俩长期吸毒,没有钱就急红了眼,从三哥手里接了这个活,光给他们俩的佣金就是每人二十万,绝对的大手笔。
听他说完,秦暖知道这个幕后的人还是没有被揪出来,只是秦暖还是有些疑问的,她紧抓着霍擎的手臂问白浩然:”为什么当时那个男人跟我说是因为我得罪了蒋小姐呢?真的跟蒋念薇没有关系?”
白浩然点点头:“这点已经查过了,这两个人觉不认识蒋小姐,而且那个给三哥转账的账号是外市的,绝对不是蒋小姐的。”
秦暖皱着眉头,那这样说来,对方是知道蒋念薇这个人了?而且还弄带了蒋念薇的手机号,故意让那个男人说出蒋小姐,还让视频转发给了蒋念薇,想要将这个屎盆子扣在蒋念薇头上,不管蒋念薇做了没做这件事,她已经有这个动机了是不是都不要紧了,都会被误以为是蒋念薇做的。
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蒋念薇身边亲近的人,秦暖第一时间想到了刘嫂,可是她一个中年女人跟自己无冤无仇的干嘛要害自己?她摇了摇头马上否定了这个答案。
霍擎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可他想到的并不是刘嫂,而是别人通过刘嫂了解了些信息,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利用,霍擎不禁眯了眼睛,他想问题比较深入,从不会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他总是先往复杂了想,再把事情简单化。
单手搂着秦暖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舒服些对白浩然吩咐道:“查查刘嫂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过,另外给我查查冯总家那个女儿的近况。”
白浩然应下之后便离开了别墅,马上去开始查找线索。
秦暖靠在霍擎怀里还心有余悸,晚饭没有吃多少,她根本早就没了什么胃口。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让她总是经历可怕的事,她的心脏很小已经经受不住太多的惊吓了,不知道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要过多久?
霍擎还在沉思刚才白浩然所说的事情,突然感觉到胸前一阵温热,他低下头看到自己衣服的前襟湿了一大片,再看怀里的女人正在无声流泪。
白嫩的手臂上还有那没消下去的红包,手指挑起她埋在自己胸前的脸,看着一张白净小脸上的泪痕,看着她的目光柔了几分,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别哭了,我说了不会再让你遇到害怕的事情,说到就会做到,现在先好好吃饭,一会儿赶紧去抹药,身上都是包,抓破了容易感染。”
秦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哽咽着说:“我吃不下了,我去抹药。”说着从他怀里站起来,还没有站稳就被男人的大掌拉住了她的手臂,随后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对上她瞪大了的水润眸子,他笑笑:“走,去抹药。”
卧室里霍擎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青花瓷的小铁盒出来,坐到秦暖身边,秦暖还以为这是清凉油之类的东西,涂上之后黏腻腻的效果也不怎么好,还是觉得花露水好用。
“家里没有花露水吗?那个好用。”
霍擎将盖子打开,飘出一股薄荷香在指尖上涂了一点,拉住她的手臂在那被咬的红包上面均匀的涂好:“这个比花露水管用多了,祖传秘方,花露水百分十七十都是酒精,你刚才所处的位置,都是野蚊子,毒性强,花露水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秦暖点点头,任由他给自己身上的包涂上凉凉的药膏。
抹在疙瘩上的药膏凉凉的,那痛痒的感觉消除了不少,可是他的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在她的肌肤上摩挲着,让她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抬眼看他专注给自己涂药膏的样子,在心里摸摸的鄙视自己,秦暖真是没出息,他对你好一点,你就心软了。
他看着她身上的这些大红疙瘩,眉头又锁起来,这个女人自从跟了他,身上就没有几天是完好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些伤害虽然不是他直接给的,可也跟他大有关联。
刚才她的责问,让他心里憋闷有些无言以对,她是无辜的,这固然没错,可是他与那个女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让他还是难以释怀。
涂好了手臂上的疙瘩,再看那双修长的白腿上,尤其是大腿根部的位置,好几个大红包。他沉下脸给她涂着药膏,她的腿还往后退,霍擎脸色更沉了,一只手抓住她的腿,不让她动,另一只手给她涂药膏:“别乱扭,那些蚊子要是咬过有传染病的人怎么办?登革热,艾滋病,都是血液传播,而蚊子就是最好的媒介,真是说两句都说不得了,还敢往外跑,真是太惯着你了……还躲?”
霍擎看着她绷着脸,不耐的沉声道。
秦暖听着他话,心里一沉,虽然知道他是在吓自己,却也明白是有道理的,尽管那些耸人听闻疾病的传染率微乎其微,也是会发生的,可是他居然说惯着自己,真是好笑,这个男人懂得惯这个字的含义吗?
腿上传来一样的感觉,像是有蚂蚁爬过一样的难受,她红着一张脸小声说:“痒啊。”那里的肉本就敏感,他那带着温度的指尖,在那里摸啊摸的不痒才怪,她是本能的动作,谁知道会惹得他又冷了脸。
看着她红红的小脸,上那双水润的眸子因为刚才掉了眼泪,闪着水光,卷翘的睫毛沾了泪水一眨一眨的轻颤如飞舞的蝶翼,亲亲的刷过眼睑,像是刷在了他的心上一般。
挺翘的小鼻子下面,没有涂唇彩的小嘴透着莹润的淡粉色,唇形饱满,吐出软软的声音,那惹人遐想的字眼,让他微微眯了眼睛,手指在刚才的位置打着转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痒啊?这不是正在给你止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