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如若当初不喜欢,我才不会接呢。小爷不喜欢的东西,就算全天下独此一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随你毁去。行了,等除了你身上的寒毒,我有的是时间从头到尾的审问清楚,你的爹债可不是你一人的。”
“什么叫不是我一人的?嗯,你又打我!”
“闭眼,闭嘴!”
没的商量,不准反驳,绝对霸道专横的雪枫,惹得上邪烈皱着眉头,狠瞪了眼命令他的混主,一双大掌与那双太过细小柔嫩的小手掌心对掌心。掌中热流瞬间涌动,上邪烈哪敢分神,赶紧闭起双眼,任由雪枫把持一切,他的命,全然交给了眼前混主,毫无犹豫,只因他打心里信这混人。
整整一夜不见逃进深谷的人有何动静,耐不住的闵墨逸命死卫攻向狭口,却看到死卫不停在狭口打圈,那进了狭口的几人莫名跪地捂着头发疯似的嘶吼着,眼现赤色,惊恐的似看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可是,什么也没有啊。
细细扬扬满是得意的猫叫,猫儿继续懒躺在池边。日已高升,终查觉出诡异的闵墨逸速退回了第一道狭口,继续他的困死之策。
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池水中,上邪烈缓缓睁开眼,一股善热暖流流经全身大小经脉,寒毒被彻底逼除,原本虚软的身子亦能稳稳立于池中。对面混人却微锁眉头,莫不是运功逼毒亦会伤了他的身子,故而神情莫明。
从没如此静、如此近的看过如今的混主,想是热气蒸腾,混人面色红润异常,似娇艳欲滴的夏花,本就俊美的脸现出无尽娇媚,那如婴孩般细嫩的皮肉,别说弹指即破,上邪烈的眼神柔了再柔,生怕自己的寒眸伤到他。目光不觉下移,轻咦过后,倾身低头细细验看,混人怎没喉节,怎……上邪烈的身体为之一抖,细微之举惊扰了雪枫。
待其睁开眼,入目的是上邪烈不敢置信的震惊眼神。
“干吗,比谁眼大啊?”雪枫没好气的数落着,不过用玄天神功逼个寒毒而已,为何他的身子也会随之异常,心里更是有股子莫明其妙的东西涌动着。
“你,你……”上邪烈口吃的厉害,一个“你”字说了不下五六遍,就是没有下文。
“你什么你,难不成寒毒尽了,人却治傻了。”
无视雪枫叫嚣,上邪烈猛咽了咽口水,不亲手验看,怎知是他的眼花还是这混主欺瞒于他。心有迟疑,可那不听话的手已探到了雪枫胸前。掌下丰盈柔软之物,令上邪烈如遭电击,如被冰震,震惊之余竟透出前所未有的傻气。上邪烈如此,雪枫那边已狼嚎声起。
“上邪烈,你想死啊,你摸我……哪儿。”雪枫突然没了底气,上邪烈火热大掌下按着的可是他的胸脯?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那种感觉?
顾不得劈了敢冒犯他的上邪烈,雪枫自扒前襟,“啊……”惨烈的叫声随之而起。
雪枫刺耳的尖叫,惊得猫儿蹦得老远,歪着头看向自扯衣襟的主人,泡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抽起疯了?袁山袁木扔了怀中野果,撒腿往回跑,恨不得插翅飞到池边,主子安危比天重。
突来的嚎叫,唤醒了上邪烈,重理思绪正要开口质疑,雪枫的天魔音再次袭来。
“啊……师傅啊,您最最疼爱,最最奇才,最最聪明绝顶的乖徒儿撞邪了!”
“闭嘴,你……你,是女人?”上邪烈从未如此不肯定一个人是男是女,雪枫绝对是唯一的特例,运功逼毒前,池水已打湿混主衣,虽显怪异暧昧,他却看的清楚,混主胸前并无那丰盈柔软之物啊,怎么就突然冒出来的,难不成这是清除寒毒的代价。上面变成了女儿身,那下面……
正待上邪烈眼神下移时,雪枫吼道,“狗屁女人,我……我,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有这两团肉啊?这是谁的?啊……我到底是男?是女?还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师傅啊,枫儿撞邪了,枫儿不该发善心救这只蠢蛋猪啊。”
“你给我闭!嘴!我,会对你负责!”上邪烈底气十足的吼着,狼嚎声扰提他头发胀,大掌紧按住叫嚣的混人,“他”的身子真的娇小,筋骨哪有一点儿男人样。
雪枫毫不客气架开上邪烈的铁臂,仰着脸吼道,“奶奶的,你现在有气力了啊,哪个要你负责,我要回山找师傅施法除邪,上邪烈,你个蠢蛋猪真是我克星啊,你看看我现在这幅鬼样子。”
“我看了,更摸了你……那里,身为男儿,我定要对你负责,我说到做到!”上邪烈说的斩钉截铁,雪枫白眼翻了再翻。
“负个鸟屁责,泡个澡就要负责,妖儿得对小爷我负一百次责!等小爷除了邪,再跟你讨帐。”雪枫的口不择言令上邪烈脸色瞬变,妖儿又是哪个?听这名字不是狂蜂就是烂蝶。
“我杀了看了你身子的妖儿!”
“敢动妖儿,我辟了你……”
上邪烈说的狠,雪枫回的恶,更是言出必行,懊火正没地发呢,臭男人还敢跟他动手动脚的,反正寒毒已尽,气力又恢复,他现在可不算欺负猪。
雪枫拳脚齐向上邪烈袭击,热气腾腾的泉池中,瞬间噼哩叭啦,水花飞溅。
别说急三火四赶回的袁山袁木兄弟看傻了眼,就连猫儿都瞪着大眼,坚直耳朵,歪着头,时不时朝主人的方向空挠两下,疯了,两个都疯了,竟然肉搏了起来。
扭缠一起的两人,一个坦露健硕胸膛,一个衣襟松散春光已然外泄,上邪烈凌利眼神瞬间射向岸边,袁山猛然一激灵,扯着袁木有多远走多远。
“哥,主子跟少爷怎么回事?”袁木仍恍惚的问道,忍不住要再回头看看,好好的怎么就扭打一起了呢,却被兄长扯的紧紧的。
“别看,快走,主子跟少爷好的很。”
袁木瞪大眼看向兄长,有那种好法?打的满头满脸是水不说,连头发都披散开来,主子为何要对少爷负责?少爷狼嚎声中可提到了女人什么的。
“上邪烈,你的猪手在哪儿!”
“我,我只是要推开你!”
“干吗往我的两团肉上推,信你鬼话才怪!”
“我……我,哈哈……”上邪烈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不止,笑声淋漓,好似憋了七年终在今日此时得以舒怀,而身前混人跟只恶兽似的扑打不停,他上邪烈可是个顶天汉子,哪能跟个女人还手,躲不开,那只能把混人往外推了,大掌一出哪方便往哪儿按了,还能顾得上推的是不是地方吗。
“可恶的死男人,你敢笑我,还笑,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啊,娘的,我真是自做孽啊,干吗要救你个臭男人,干吗要跟你泡一个池子,干吗……嗯……”
上邪烈的大掌紧捂住了那伶牙俐齿的红艳小嘴,忍着掌下热热的柔柔的细痒之感,再不制住这嚣张的小嘴,他就该自己给自己一掌,直接拍晕,图个耳根子清静。
“你乖乖的别再喊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放……开,呸呸呸,再敢捂我的嘴,我非咬掉你的手不可!”
“好好,我不捂了,我们好好说话行吧?”
“说个屁啊,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我的命你还要不要?!”上邪烈问道,见雪枫恶狠狠的瞪着他,上邪烈严肃的神情中透出疑惑,“你,真不知道自己是女人?”
“哼,你说呢!从认识我的第一天起,你觉得我是男是女?从我站在热池里起,你觉得我是男是女?”
上邪烈没了声响,狮眸灼烈的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美丽的脸,打小“他”就出奇的俊,再见“他”时,不是束发纶巾,就是紫金发箍将乌丝高高束起,而此时此刻,被池水打湿的乌黑长发彻底披散,本就精致娇颜泛出诱惑人心的红晕,剪瞳如世间最亮的晶石,却在恶狠狠的瞪着他,额头红痣尤显娇媚,却是那种邪邪的霸然娇媚。若不是此时亲眼得见,亲手所摸,他真的真的从没怀疑过“他”的男儿身,现在他也是真的真的胡涂了,而在胡涂中,心里竟窜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喜。
“你师傅从没跟你说过?”上邪烈试探的问道,回答他的是雪枫看白痴的眼神。
“你不是还有师兄吗?从他们那儿你也该知道些啊。”上邪烈好心的提点着。
雪枫却不领情的回道,“能知道什么啊,打从我懂事起,他们牙根没提过一句,再说了,这里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跟他们一样啊!”拍上自己的胸脯,一触到那两团柔软丰盈,雪枫就气郁,原本堵塞的心仿佛有丝光亮透了进来,只是光亮还太小,雪枫不清楚光亮后到底是什么。
“上面一样,那……”
“喂喂,上邪烈,你又往哪儿看,当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弹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