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老婆,你太大力了。”
不管他怎么哀求,北北好不容易才抓住机会的小手怎么也不放开,这时,一个警察在保全的带领下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就是她!”
“快跑,北北!”
瞬间,欧阳文昊反抓住北北的手,向街道另一头猛跑,警察在后面对他们大声叫着,还掏出警笛吹了起来,两个人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了有多久,直至后面已经看不到人影,他们这才敢停了下来。
“呼、呼、呼……”
两个人都大口大口喘着气,欧阳文昊的手还紧紧握着北北,好半天,他们才把呼吸喘均,不知不觉间,天空已经完全黑掉了,他们也不知道跑到哪里,街道两边除了早已经关门的店面,一个人也没有。
“都怪你,没事拉着我跑什么,我又没犯法!”
北北首先发难,欧阳文昊立即吼道:“怎么怪我,明明那个警察要抓的人是你唉,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把你解救出来的,你怎么还能对我叫。”
“冒着生命危险,你还有命吗,明明就是你无缘无故拉起我的手,我才……放开!”她一把甩开欧阳文昊的手,“色狼,我又没有犯法,说不定他们要抓的人就是你这个没偷渡的。”
“偷渡,你长哪只眼睛看我偷渡过来的,我告诉你,我现在是有身份证的人了,而且我的户籍还在沙特,听清楚了,是要娶几个老婆都可以的沙特。”
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跟沙特国王勾搭上了,看来向少东在中间没少帮他忙,不过,他早已经向她报备过了,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听起来就火大。
“好啊,有本事你去娶啊,反正我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别老缠着我,阴魂不散的。”
“什么,我阴魂不散,你是我老婆咦,我要见你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
“是吗,哪刚才是谁偷偷摸摸的把我给绑票了,嗯,说,刚才是谁,既然不能偷偷摸摸的,那就光明正大的咦,为什么在沙特不见你来找我?”
“我、我……”北北正说到他心虚的地方,他是有去找过北北,可还没到向少东的住宅呢,就已经被人给拖出去了,害得他只能在暗中跟着北北。
“别我、我、我的,我告诉你,少东哥帮你一下,那是因为是我让的,你以为他是你那边的人了我是不想再背着欧阳集团这个黑锅,可这并不代表什么,你要是再敢纠缠我,我告诉你,我会同时找几个人把你的脚直接打断,再把你丢到欧阳大厦顶层,让你天天为我卖命,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看我不把你累死了!”
北北越说越情绪激昂,挺着小小的胸脯,叉着腰一步步逼进欧阳文昊,一直把他逼到墙壁上。
“慕北北,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的心肠这么歹毒呢?”
“怎么,现在发现还不晚,你呢,就守着你的欧阳集团,我呢,就过我的幸福小生活,那天我看你顺眼了,说不定会丢你点股份,好让你养家糊口,可如果你不把我伺候爽了,我就把太平洋直接丢给你,反正你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虽然她必须仰着头,可能是有太久时间没有他面前这么张狂过了,北北兴奋的完全忘记他还是一个男人,一个曾经无数次用原始暴力欺负过她的男人!
欧阳文昊眯着幽深的眼睛看着她,这样嚣张的慕北北,他也好久都不见了,宛如回到了从前,虽然他依旧板着脸,可内心却在不断的回味着她精彩的对白。
“你也说了,我是一个死了的人,所以说,一个死人如果想犯法的话,那这个社会上任何法律都不能再约束他了。”
他大手一掐,就将北北牢牢控制在怀里,低头就咬上她的唇,。
两个人就这样子,紧紧的挨在一起,九月份的巴黎夜晚有些清冷,可她却觉得温暖如昔,就仿佛他们还在四季如夏的H市,他火热的胸膛将她完全包围。
“嗒、嗒、嗒……”
一个老人柱着拐杖从街的另一头走过来。
老人站在后面,就像是欣赏雕像般看着他们,好长时间才笑着柱着拐杖离开,北北抬脚就要踹他,可没想到欧阳文昊灵活的一夹。
“宝贝?”
晕暗的灯街下,北北看到刚才那个老人又走了出来,远远的望着他们,双眸黯淡,但却又偏偏散出若有若无的光芒,就仿佛是在看一出戏剧般,而他们就是为他一个人表演的演员。
侧着头,欧阳文昊的目光如箭般,也看向那个老人,挑衅的目光之中已经淡淡含上了狮子般的怒意,可老人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一直盯着他,欧阳文昊一转身,将北北按在墙壁上,大半个身子都护在她外面,这一回,他的目光狠狠的直视着老人。
“曾经,我也像你一样,对我心爱的女人做同样的事情,可是后来,她走了,再后来,有人告诉我,最爱的东西要学会懂得珍藏。”
老人留下了这句话,终于走了,他姗姗的步伐里似乎充满了回忆,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北北却觉得万分凄凉。
“走……”
欧阳文昊拉起北北,又跑了起来,北北大叫道:“喂,你到底要拉我拉到什么时候,放开我啦,我要回去,放开……”
“不放开,我永远都不会放开!”
风声浮过耳边,带着霸道而又毫无创意的话,可她却觉得心里暖暖的,从来没觉得他的手臂如此的强而有力,他的手心也可以变得如此温暖。
“可是,我真的很累,我快跑不动了。”
虽然想这样子一直跟着他跑下去,可肚子却一阵阵疼,让她无法忍受下去,欧阳文昊回身就将她打横抱住怀里,可奔跑的步伐却丝毫没有停止,北北就这样子依偎在他的怀中,她稍稍一探头,就可以听到他心脏‘砰、砰、砰’的跳动声,不知不觉间,她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原来靠近他并不是那么的难。
“到了。”
他终于停了下来,北北扭头看过去,粉红色街灯的映照下,粉红色的墙壁、粉红色的窗瓴、粉红色的地毯……一切都是粉红色的,这就是一座梦幻般的粉红色城堡。
“喜欢吗,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
又是一个生日,她二十一岁了,可没有人敢给她过生日,因为这个日子是她的禁忌,可偏偏,他总是戳痛她,但却又让她在这份痛里可以寻找到一丝丝的甜蜜。
“进去看看,我相信你会很喜欢的。”
从来他都是这么的自信,自信到有些霸道,欧阳文昊一脚踢开房门,粉色水晶雕砌的大厅如梦如幻,点点蕾丝装饰着整个世界,他放下北北,温柔的羊毛地毯温暖舒适,即是打着赤脚也无所谓,大片大片的水晶珠帘巧妙的隔开了整个空间,她就好像真的是公主一样,走在属于自己的城堡里。
“去看看你的卧室。”
欣赏完客厅,欧阳文昊又将她打横抱起,攀上二十一阶的台阶,她以为会与普通的别墅一样,却没有想到,整个二楼只有三个房间,而每一个房间都是由透明的玻璃隔开,可以清晰的看到所有的一切,书房、卧室、健身室、还有暧昧不明的浴室,象牙瓷的浴池撒满了粉红色的花瓣,欧阳文昊如顶礼膜拜般将她放在粉红色的大床上。
“北北,你是公主,真正的公主。”
他把头埋在她的怀里,这一刻,整个世界都是属于他们的,北北的心底有说不出来的幸福,她无意识的抬起手将他抱住,就当她太贪婪了,那怕只要这一刻让他们好好的相处,那她就愿意只做他一个人的小女人。
“北北,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相信我。”
“恩。”
闭上眸,她不想想得太多、太深,嘴角,萦绕着他的温度;鼻尖,盘旋的是淡淡烟草的清香;身体,是属于霸道的温度,她以为,他会趁机想要的更多,可却不曾想,他一翻身躺在床上,可手臂却依旧环着她的腰。
“就这样子抱着,好吗?”
低沉的声音之中明明充满了蛊惑,可却没有任何下一步的动作,他居然真的就这样子抱着她,一动不动。
“好点了没有,我知道你很难过,可相信我,我比你还难过,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子,我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一些,只有这样子,我才有信心可以真的保护你,可却没有想到,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对不起、对不起……”
湿热的气体从她的劲窝间晕开,北北不知道她是不是该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可又似乎只有回应了,她才能安抚晕开的湿润。
“昊……”
手臂却重重的压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好不容易她才稍稍转过一点,这才发现原来他睡着了。
显然他是累极了,其实他睡着的样子挺可爱的,那被汗水浸伤的头发一缕一缕服贴的粘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浓浓的黑色眉毛有些微蹙,似乎总有想不完的问题,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偶尔跳动几下,翕动的鼻头下,是那张总让她愤怒的嘴巴,可其实这么细看下来,他的嘴巴真的很诱人,唇线比女人仔细画的还要漂亮。
“昊……”
她难得温柔的贴在他上,小手攀上他宽敞的肩膀,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如果、如果他们早一点认识;如果、如果他从来都没有欺骗过她;如果、如果……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注定,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可以安心的享受他的怀抱,那怕是刹那间,让她觉得他说的是真的,那就好了。
安心的合上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再梦游了,那种笃定一个男人会永远属于她的感觉,笃定到既然爱了,也不愿意承认的地步,是怕,再如之前一样,爱上了某人,某人就会离开她的笃定,难道不也是一种彻骨铭心的相信吗?
睡梦中,两个人紧紧相拥,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耀着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嘀嗒、嘀嗒、嘀嗒……”
粉红色的时钟向前跳动着,时间永远是最好的答案。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吗?”欧阳文昊坐下来吃早点,也不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记得,我心太软了,就应该把你扔到巴黎圣母院的广场上。”
想想那次真的是一次绝好的机会,下着大雨,他当时一句法语都不会讲,而护照又都在她身上,就是向使馆求助也很麻烦,没准还会被警察当成偷渡客给关起来,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