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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特色文化(3)

俄罗斯套娃由椴木或桦木制成,有三层,五层,七层,十层,甚至更多层。传统套娃的形状是鹅蛋形的,现在有了长圆形,茶杯形等形状。套娃的制作过程很精细,从选材,风干到成型要经过二十几道工序,表面抛光后,用水彩或油漆描绘出图案,多以可爱的小女孩和农妇的形象为主。

套娃的由来不算久远,据说在19世纪末,一位侨居日本多年的俄罗斯基督教传教士,看到日本一套瓷玩具受到启发,就用木料削制了世上第一套“套娃”。他把这一套娃绘成了俄罗斯农家姑娘形象,寄托他的思乡之情。后来,套娃流传到莫斯科,一家玩具作坊主看到后,觉得这是一个商机,就交给一位制作玩具的高手仿制。套娃经仿制后更美了,“她”系着头巾,穿着亮丽的连衣裙,金发蓝眼,面带微笑,朴实亲切,人见人爱。商品套娃一问世,就受到了俄罗斯人的热烈欢迎。“她”名为“玛特廖娜”,而人们都用爱称,叫她“玛特廖什卡”。套娃的样子朴实可爱,再加上这样一个美丽的传说,直到今天,俄罗斯某些地方仍保留着男孩送女孩套娃的传统。

1900年,“套娃”在巴黎国际展览会展出,受到观众热烈赞扬,并获得奖章。接着,莫斯科生产“套娃”的那家作坊,迅速接到了大批的“套娃”定货单。一时间莫斯科郊区的很多手工艺作坊,都开始生产“套娃”,不久就成了“套娃之乡”。“套娃热”促使很多地方也兴起了“套娃制作中心”,各地的“套娃”各有特色,各有风格。

二、茶炊самовар

众所周知,中国是茶的故乡,也是茶文化的发祥地,中国人饮茶的历史由来已久。俄国人饮茶的历史虽不算太长,但茶在俄罗斯民族文化中却占有重要位置。俄国人不但喜欢饮茶,而且逐步创造并拥有了自己独特的茶文化。

据一些史书和百科全书的记载,俄罗斯人第一次接触茶是在1638年。当时,作为友好使者的俄国贵族瓦西里斯塔尔可夫遵沙皇之命赠送给蒙古可汗一些紫貉皮,蒙古可汗回赠的礼品便是4普特(约64公斤)的茶。品尝之后,沙皇即喜欢上了这种饮品,从此茶便登上皇宫宝殿,随后进入贵族家庭。从17世纪70年代开始,莫斯科的商人们就做起了从中国进口茶叶的生意。清朝康熙皇帝在位的1679年,中俄两国签订了关于俄国从中国长期进口茶叶的协定。但是,从中国进口茶叶,路途遥远、运输困难、数量也有限。因此,茶在17、18世纪的俄罗斯成了典型的“城市奢侈饮品”,饮用者的范围局限在上层社会的贵族、有钱人,喝茶则一度成了身份和财富的象征。直到18世纪末,茶叶市场才由莫斯科扩大到少数外省地区。到19世纪初,饮茶之风开始在俄国各阶层盛行。

不同的民族有着不同的饮茶习俗。从饮茶的形式上来看,中国人饮茶一向是香茗一杯,细品慢饮;而俄国人喝茶,则伴以大盘小碟的蛋糕、烤饼、馅饼、甜面包、饼干、糖块、果酱、蜂蜜等茶点。从饮茶的功能上看,中国人饮茶多为解渴、提神亦或消遣、待客;俄而国人喝茶则常常为三餐外的垫补或往往就替代了三餐中之一餐。从饮茶的品种来看,中国人喜喝绿茶;而俄罗斯人则酷爱红茶。有趣的是红茶的俄语是чёрныйчай,直译为“黑茶”。之所以称之为“黑茶”,似乎有合乎逻辑的道理:一来红茶在没泡入水中时呈黑色,二来俄罗斯人喜喝酽茶,浓浓的酽红茶也呈黑色。从饮茶的味道看,中国人喜欢品尝茶本身的味道,原汁原味无添加的味道即是最佳;而俄国人更喜欢喝甜茶,喝红茶时习惯于加糖、柠檬片,有时也加牛奶。俄罗斯人喝甜茶有三种方式:一是把糖放入茶水里,搅拌后喝;二是将一小块含在嘴里喝茶;三是看糖喝茶,既不把糖搁到茶水里,也不含在嘴里,而是看着或想着糖喝茶。第一种方式最为普遍,第二种方式多在老年人和农民间流行,第三种方式其实常常是指在没有糖的情况下下,喝茶人意念当中想着糖,一边品着茶,结果是似乎也品出了茶里的甜味,很有些“望梅止渴”的感觉。当然,饮茶之际谈天说地是必不可少的,俄罗斯人把饮茶当成一种交际方式,在饮茶之际达到最好的沟通效果,而独自饮茶则能给自己一个沉思默想的机会,进行一种“我”与“我”的交流。

谈到俄罗斯的茶文化,也不能不提到有名的俄罗斯茶炊。俄国有“Какойжечайбезсамовара(无茶炊便不能算饮茶)”的说法。茶炊的外形多种多样,有球形、桶形、花瓶状、小酒杯形、罐形,以及一些呈不规则形状的茶炊。在古代俄罗斯,从皇室贵族到一介草民,茶炊是每个家庭必不可少的器皿,同时常常也是人们外出旅行郊游携带之物。不少俄国人家中有两个茶炊,一个平时用,另一个只在逢年过节时才用。后者一般放在客厅一角处专门用

来搁置茶炊的小桌上,还有些人家专门辟出一间“茶室”,茶室中的主角非茶炊莫属。茶炊通常为铜制的,为了保持铜制品的光泽,在用完后主人会给茶炊罩上专门用丝绒布缝制的套或蒙上罩布。俄罗斯人喜爱摆上茶炊喝茶,这样的场合很多:当亲人朋友欢聚一堂时,当熟人或路人突然造访时;清晨早餐时,傍晚蒸浴后;炎炎夏日农忙季节的田头,大雪纷飞人马攒动的驿站;在幸福快乐欲与人分享时,在失落悲伤需要慰藉时;在平平常常的日子,在全民喜庆的佳节……

俄罗斯茶炊出现于18世纪,是随着茶落户俄罗斯并逐渐盛行时而出现的。茶炊的制作与金属打造工艺的不断完善密切相关。何时打造出的第一把茶炊已无从查考,但据记载,早在1730年在乌拉尔地区出产的铜制器皿中就有外形类似于茶炊的葡萄酒煮壶。直到18世纪中后期才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俄罗斯茶炊。在当时,有两种不同用途的茶炊:茶壶型茶炊和炉灶型茶炊。茶壶型茶炊的主要功能在于煮茶,也经常被卖热蜜水的小商贩用来装热蜜水,以便于走街串巷叫卖且能保温。原理在于茶炊中部竖一空心直筒,盛热木炭,茶水或蜜水则环绕在直筒周围,从而达到保温的功效。炉灶型茶炊的内部除了竖直筒外还被隔成几个小的部分,用途更加广泛,烧水煮茶可同时进行。这种“微型厨房”式的功能使它的使用范围不仅仅局限于家庭,而且深受旅游、旅行者青睐。无论在森林还是草场,只要能找到作燃料的松果或木片的地方,人们都可以就地摆上炉灶型茶炊,做一顿野外午餐并享受午后茶饮的惬意。到19世纪中期,茶炊基本定型为三种:茶壶型茶炊、炉灶型茶炊,烧水型茶炊。

现代俄罗斯人的家庭生活中仍离不开茶炊,只是人们更习惯于使用电茶炊。电茶炊的中心部分已没有了盛木炭的直筒,也没有其它隔片,茶炊的主要用途变为烧开水。人们用瓷茶壶泡茶叶,茶叶量根据喝茶人数而定,一般一人一茶勺。现代俄罗斯的城市家庭中,茶壶逐渐代替了茶炊,茶炊更多时候只起装饰品、工艺品的作用。但每逢隆重的节日,现代俄罗斯人一定会把茶炊摆上餐桌,家人、亲朋好友则围坐在茶炊旁饮茶,只有这样,节日的气氛、人间的亲情才得以尽情喧染。

三、蒸气浴русскаябаня

蒸气浴是俄罗斯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件事情,一周之中有一天是蒸气浴日。

在俄罗斯的乡村,蒸气浴室是农家必需的设施。蒸汽浴室是单独的一间木房,浴室里有一个炉子和多层的架板式木床。炉子冒出的水汽渐渐弥漫整个浴室,温度达到五十度左右,就可以开始洗浴了。如果洗浴者觉得温度还不够高,就可以用勺子往炉台的铁板上泼水,顿时室内一片雾气腾腾。人躺在浴床上享受到充分的熏蒸后,用蒸软的桦树笤帚抽打身体,笤帚是用带树叶的桦树枝条做成。洗浴者或自己抽打,或相互抽打,直至全身发红,促进血液循环。然后,洗浴者下到凉水池中浸泡或者用凉水洗刷身体,起到洁肤健体的作用。

在冬日的农村,身体健壮的男子还赤身裸体,跑到外面,在雪地上打滚,用雪擦身子,然后再回到浴室继续蒸熏。经过这样的洗浴后,人的情绪得到充分的放松,浑身上下非常轻松。所以俄语中有“Слёгкимпаром(祝你洗了一个轻松的蒸气浴)”一说。洗浴后,人们聚在一起,喝啤酒,聊天,所以蒸气浴也是一个进行人际交流的好地方。

四、霍赫拉玛Хохлома

霍赫拉玛是俄罗斯古代赫赫有名的一种民间绘画,是一种木质餐具和家具上面的装饰工艺。它出现在十七世纪的后伏尔加河畔,也就是下哥罗德的谢米诺村。霍赫拉玛以红色和黑色还有少量的绿色作为主色调,以金色为背景色,值得一提的是在描绘完工后,在木料上喷涂的不是金粉,而是银色的锡粉,之后再涂以特殊成分经三至四次烧制而成的。传统的霍赫拉玛主要以色泽鲜红的草莓和鲜花盛开的花楸树为装饰图案,偶尔也会有鸟类、鱼以及其他动物。

关于霍赫拉玛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传说古代有个莫斯科专门化圣象画的工匠手艺高超,国王对其评价很高,赏以重金。这个工匠热爱自己的手艺,但更热爱自由自在的生活,于是他设法逃出了皇宫,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隐居。搭好茅棚之后他重操旧业,很快远近闻名,许多人为了能够亲眼目睹他高超的技艺慕名而来,很多人在周围搭建茅屋,安家落户。这一切很快被残暴的国王知道了,国王派士兵要将逃亡的工匠大师抓回去,大师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感到自己大祸临头了,决定将自己的手艺公之于众。当国王第二天派士兵来的时候,工匠大师的茅屋火光冲天,工匠大师消失了,只留下他画画的颜料,那些颜色的色泽好像吸收了大火的炙热和废墟的浓黑一样鲜艳浓烈。工匠大师虽然消失了,但是他的技艺却没有消失。至今为止,霍赫拉玛火热的颜料仍在燃烧着,使人们想起自由自在的幸福,对美好的渴望等。

霍赫拉玛这个单词最初来源于一个贸易村庄的名字,周围临近村庄的工匠们带着自己制作的产品到霍赫拉玛出售。这一时期是俄罗斯的复兴时期,那时候俄罗斯刚刚摆脱鞑靼-蒙古统治的压迫,当地的森林成了逃脱地主的农民们和一些守旧派的避难所。因为土壤贫瘠,所以民间手工艺成了新的生存的来源,新的手工业把当地居民和那些守旧派的逃亡者的古老传统融为一体。

民间手工业长足稳定地发展着,到了19世纪末期的时候,霍赫拉玛就已经出现在了国内外的展销会上。在巴黎的国际展览会上获得空前的成功之后,霍赫拉玛的出口量急剧增长,特别是来自德国、英国、法国和印度的贸易公司都大量采购霍赫拉玛,甚至有一个德国的企业家开始生产冒牌的霍赫拉玛木勺。20世纪初期,民间手工业经受了世界大战和国内战争的危机,许多工匠因此失去了订单,关闭了作坊。苏维埃时期,霍赫拉玛得以复苏,出现了新一代的工匠大师。历经风云变幻的霍赫拉玛如今已重现俄罗斯,以独特的俄罗斯文化特性傲立于世界之林。

五、圆圈舞хоровод

圆圈舞是一种传统的民间集体舞,人们手挽着手,围成一个圆圈,边歌边舞边转边跳。歌的节奏一般都较慢,它确定舞步的节奏。参加者大多是年轻人,一般都在节日或业余时间于开阔的露天场地举行。在参加圆圈舞时,大家总是打扮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有些地方,姑娘们还事先商定,应该怎样穿戴去参加圆圈舞。在那些总是成双成对地参加活动的地方,姑娘们可以拒绝和穿戴不好的小伙子一起活动。年轻的媳妇们也去参加圆圈舞,不过要得到丈夫和公婆的允许,一般情况下总是允许的,而且往往是和丈夫结伴同去。未婚男女参加圆圈舞有年龄限制,各地情况不一,有的地方要十七八岁才被允许参加,而且只有年龄稍大一些的成年男女才是圆圈舞活动的平等成员,年纪小些的只能获准参加跳舞,而不能参加其他活动。

俄罗斯人很喜欢这种载歌载舞的圆圈舞,尤其年轻人。有各种圆圈舞,按参加者来说,有待嫁姑娘的圆圈舞、年轻妇女和姑娘的圆圈舞,但最常见的是男女青年混合的圆圈舞。在北方一些地区,圆圈舞不仅是娱乐活动,而且在严寒的冬天也是一种暖身的运动。圆圈舞流传至今,在俄罗斯常常能见到人们新年时围着枞树跳圆圈舞的欢乐情景。

俄罗斯风俗里在谢肉节各地举行化装游行,彩车上载着人们装扮的寒冬女神、俄罗斯三勇士等神话中的人物,人们载歌载舞送别寒冷的冬天,迎接温暖的春天。而圆圈舞是节日期间跳的最主要的民间舞蹈。

六、萨拉凡сарафан

萨拉凡是俄罗斯的传统民族服装,一种无袖连衣裙。萨拉凡产生于农耕时代,现在只在节日等重大场合穿。作为连衣裙,萨拉凡是一种在俄国曾十分大众化的服装。它的款式就像现在人们穿的太阳裙或沙滩裙,颜色变化很丰富,通常都在领口、袖边、或者前身整片装饰有精美的刺绣图案,颜色鲜艳夺目又绝不媚俗。各地的萨拉凡款式归纳起来有四种,即冬尼卡式、科索科林式、直筒式、腰带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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