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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话说汉伟反问魏莲:“我妈不就只说给文欣打床被絮吗?”魏莲把身上盖的被子一拽:“她心里就只有文欣,咋不说我们有孩子,该打一床新的?”汉伟手摸被子,依然小心:“咱们这被子不是结婚时才添置的吗?”魏莲明知理亏,仍指外面,大声说他:“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你妈和你弟弟,那你就跟他们过好了!”

汉伟怎么也想不到从前温柔善良的魏莲今天竟如此蛮横无理,正要发作,魏莲往日对他关怀备至,不顾父母强烈反对,主动放弃城市的优越,坚决与他结合的桩桩件件,又一一浮现眼前,当即冷静,小声道歉:“对不起,魏莲,别生气好吗?”魏莲不理他,扭头旁边,呼呼出气。

听他们没了喊叫,噤若寒蝉的莫香春才叫像她一样紧张的文欣:“把碗筷捡到厨房里去。”文欣回过神,小心站起收拾碗筷,莫香春抱起仍紧紧吮吸她干瘪乳头的孙子缓缓回自己屋里。

汉伟见魏莲仍不理自己,只好强作笑脸,扳着她的两肩摇晃:“好了,不生气了,我今天回来还没好好亲儿子呢!”瞅着魏莲像乞求上帝宽恕。半天,魏莲才勉强扭头望他:“不要我生气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汉伟又将她两肩一晃,不无惊喜:“只要你不生气,别说一个,即使十个条件我也答应。”魏莲瞅他:“此话当真?”汉伟举手发誓:“骗你电打雷劈!”“你!”魏莲拽下他的手,脸一沉,“不让文欣读高中。”汉伟一惊:“你……”魏莲冷若冰霜:“不愿意是吧?”又手指门外叫他:“那你出去,反正我不会供养一个高中生!”汉伟低头:“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好吗?”

全家好不容易团聚的一个周末之晚就这样不欢而散。次日晚上,汉伟回校,秦家又开始了自汉伟参加工作就开始的一家两制的生活:魏莲把自己和孩子关在里屋,等莫香春做好饭菜给她端来,替她哄孩子,等她吃罢,莫香春才把孩子还给她,捡起她扔在桌上的碗筷,回厨房与文欣吃饭。

再说莫香春在厨房里默默做饭,文欣就着灶台上那摇曳不定的灯光看书。屋里的魏莲见怀中的儿子衔着乳头睡熟了,就轻轻把他放进焐得暖和和的被窝里,打开木箱,从中拽出一只装得满当当的小布袋,望了望睡得正甜的儿子,轻轻打开屋门,探头向外张望,见并无动静,便蹑手蹑脚来到堂屋,贴墙见莫香春、文欣正在厨房各自忙活,便踮脚到门口,轻轻开门,跨过门槛,小心关了门,撒腿就走。顶着寒风,穿过几户人家,来到村东一户有三间正屋、一间厨房的人家门前,轻轻敲了灯光正亮的厨房门。那门吱呀开了,探出一颗不怕风吹的光溜溜的头。正要问是谁,魏莲慌忙叫他:“富明大哥,是我。”光头惊讶:“哟!是魏莲?外面冷,快进屋。”

有人要问魏莲叫的这富明大哥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潘大炮的哥哥潘富明。别看他与潘大炮是同胞兄弟,那性格却与潘大炮有天壤之别。虽说四十出头,但因少言寡语,心计颇多,所以全村人都忘了他的真实姓名,只叫他“师爷”。

“师爷”把魏莲让进屋,顺手吱呀把门关了,转身正要给魏莲挪板凳,灶门口烧火的“师爷”媳妇阮淑琴已把“师爷”刚坐的板凳递给魏莲。阮淑琴虽是将近女人一枝花的年岁,却真是长得身材适中,皮肤白皙,面若满月,唇红齿白,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成熟。

见魏莲望着身边的板凳想要落座,却不知如何处置手里的小布袋,阮淑琴不由埋怨她:“来就来呗!还带啥礼物?隔壁邻舍,帮些忙也是应该。”魏莲望着手里的小布袋满脸窘迫:“不是,我这……”“师爷”指着小布袋打断她的话:“放下坐着说话,抱着不累?”魏莲却把小布袋递给他:“富明大哥,这是我攒了好久的一点黄豆,想请你明天上钱集街帮忙卖了,我好买件衣服。”“好好!”“师爷”热情接了,抱进里屋。阮淑琴却头一低,挽把柴禾填进灶膛里。

莫香春、文欣各自忙得正紧,乍听屋里哇地响起孩子的哭声,当魏莲又打孩子出气,相对一望,颇显紧张,默不作声,又各忙各的。岂料那孩子越哭越紧,毫无停止的样子,且听不见拍打声音。莫香春这才惊心,搅了锅里煮得嘟嘟直叫的粥,向魏莲的房间小心叫道:“莲莲!”没人答应。莫香春又叫,一连几声,仍无答应,只有孩子哭得震撼人心。莫香春忙叫摆弄着书页再无心看下去的文欣:“招呼锅里啊!”抽身便到魏莲房屋门前,面对关着的门犹豫片刻,无奈叩着小声叫魏莲,回答她的仍只是孩子嚎天扯地的哭声,再不多想,推门进屋,却只见摇曳的灯光下抓手踢脚哭着的孩子,哪有魏莲的影子?便奔到床头,见那孩子已哭得满头大汗,慌忙解开补丁棉袄,小心抱起:“孙子不哭,孙子不哭啊!奶奶抱你。”把他紧紧裹在怀里。那孩子不过吃奶和夜里睡觉与魏莲在一起,其余时间都在她的怀里,对她的气息再熟悉不过,当即便停了大哭,睁着一双忽灵灵的眼睛左顾右盼。望着他的满头大汗,一脸泪痕,莫香春心疼啦,摇晃着哄他:“这莲莲,把我的小孙子一个儿搁到床上到哪儿去了,回来了决不依她。”

正说得亲热,厨房里的文欣忽然叫她:“妈,我嫂子回来了!”“回来了?在哪儿?”莫香春摇晃着怀里的孩子朝门口走,“咱们找她去,问她咋把我孙子一个儿撂在床上。”刚到门口,就见门外站的魏莲铁青着脸望她:“当我的面你做的光堂,背着我却尽说我坏话。”莫香春忍气小心解释:“谁说你坏话了?我这不是哄孩子吗?”“哄孩子?”魏莲气冲冲过去,一把夺过孩子,“有你这么哄孩子的吗?”莫香春不与她一般见识,忍气吞声叫她:“往后出去交代一声,不然孩子哭出毛病可是大事。”坐上床沿,把奶头塞到孩子嘴里的魏莲冷冷问她:“难道我上个厕所也要对你说?”

“师爷”送魏莲回来,闩了门,刚转身,灶前烧火的阮淑琴就指着门外叫他:“你说那魏莲多不懂礼,暗中帮她卖了那么多东西,一把黄豆都舍不得给!”

因她长得俊俏,人到中年仍姿色不衰,所以“师爷”向来把她的情绪当作第一,见她生魏莲的气,忙安慰她:“算了,莫计较这丁点儿小事,上个月分粮食,人家不是暗中多给咱们分了几十斤谷子吗?魏莲是有心人。”阮淑琴不再挑魏莲的礼,却轻轻摇头:“只可惜那莫香春苦了一辈子,倒是娶了个能写会算的儿媳呀,却脊梁后头吊茄子——起外心。”

汉伟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除夕来临,家家户户花花绿绿的对联门画,村里村外此起彼伏的阵阵鞭炮,拎着灯笼满村唱着年歌、寻找地上没炸的鞭炮的孩子们的笑声,像都在尽情抒发秦家的幸福与欢乐。

文欣、汉伟把莫香春午饭后就开始张罗的饭菜端上揩得明光锃亮的方桌,望一眼四支大蜡烛照的被拾掇得焕然一新的堂屋,与文欣相对而坐的汉伟打开面前的酒瓶,给桌上的酒杯悉数斟满酒,喜气洋洋朝厨房叫:“妈!快来呀!”厨房里的莫香春忙着答应:“我把这几个碗捡了就来。”遂问:“魏莲去了吗?”汉伟答应:“你快来,我这就叫她。”扭头朝亮着灯光的卧室喊:“魏莲!”一连几声,不见答应。文欣吃惊,不由瞅他,汉伟当没看见,又朝卧室连喊几声,还是没有答应。当她正哄孩子睡觉,不便答应,站起就往卧室去,开门一看,愣了——原来魏莲紧紧搂着孩子,脸色阴沉,默默坐在床沿。

汉伟觉得不妙,佯作镇静到她面前,俯首笑着问:“叫你出去团年,你咋不答应?”魏莲不理,扭头旁边。汉伟不知她又生啥气,心里不快,但想到大年三十,家家团圆,全家忙了一天等着团年,而且年三十晚争嘴吵架不吉利,便强作笑脸问她:“又咋了?

有话直说嘛,何必使气?”

魏莲呼地扭头,恨恨望他:“你叫你妈好了,何必又喊我?”汉伟这才知道,原来是没先喊她,不由与她对视,忽然觉得她那张原本温柔诱人的瓜子脸现在竟是那么俗气,心中愤怒油然而生,待要发作,不知怎么却又小声问她:“妈是长辈,又苦难一生,我先喊她,再叫你,有啥不对?”魏莲不卑不亢:“我没说不对呀!只是今晚我没胃口,你们一家去吃好了。”汉伟提醒她:“今晚是大年三十……”“大年三十咋了?”魏莲气冲冲打断他的话:“大年三十我不吃饭就不行啦?”

见她火气太盛,怕如此下去又要争吵,汉伟忙让步:“好好,你不吃也行,那就抱孩子出去坐坐,图个阖家团圆好吗?”魏莲冷冷问他:“啊!为你家吉利,拿我当摆设呀?”“你!”汉伟不由暗暗攥紧拳头,却又忍住,“你太过分了!”魏莲知他忍了火气,但不愿见他这神情,抱着孩子呼地站起,咬牙切齿:“要打我是吧?”一步到他面前:“你打,你打!”汉伟忙往后退:“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啊!”魏莲像恍然大悟,“原来在你眼里,我还不如这大年三十?”把孩子往床上一甩,“哇!”哪管离了怀中温暖的孩子失声大哭,直逼汉伟:“我今晚就要你打我!”

“你!”汉伟忍无可忍,扬手要打她,莫香春匆匆进来,大声叫他:“汉伟!”汉伟只好放下手,瞪着魏莲。莫香春看见,到床前抱起哭得昏天黑地的孩子:“你们争嘴莫不顾孩子呀!”魏莲指着汉伟恨恨地说:“都是你儿子逼的!”莫香春抱着孩子过去拽汉伟:“走,跟我出去。”汉伟扭身挣脱:“你先走!”

想到应当给他们一个自我调和的机会,莫香春只好失魂落魄似的抱孩子回到堂屋,坐在文欣身边,望着满桌热气渐消的饭菜,脸色铁青。文欣看见小声叫她:“妈,你莫生气,等一会儿我哥哥嫂子自然会出来。”莫香春只瞅着满桌饭菜,一声不吭。

见莫香春抱着孩子蹒跚走了,汉伟像看见她一生的苦难与劳累,两眼顿时噙满泪水,偏这时外面又响起鞭炮声,还有孩子们唱年歌、争抢地上没炸的鞭炮天真无邪的嬉闹声。不由想到堂屋烛光下那满桌饭菜,还有艰难一生、绝望而死的父亲,才知身为长子责任重大,只好悄悄揩了眼泪,走近魏莲,小心求她:“看,妈已经把孩子抱出去了,你就当给全家人一个面子,出去坐坐好吗?”

魏莲仍不让步,眼朝他一瞪:“我今晚就不出去跟你们团年,看你能把我咋的?”汉伟直觉得头嗡嗡直响,冷冷叫她:“别太过分好吗?”“哼!”魏莲不屑一顾,“你不就是要打我吗?”两手叉腰,逼着汉伟:“你打你打!你要不打,就不是你妈养的。”汉伟再忍不住,抬手“啪”打她一个嘴巴。“好哇!秦汉伟,你真敢打老子。”魏莲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声泪俱下,“老子今晚非死在你手下不可!”

莫香春、文欣听到这声音,噤若寒蝉,文欣小心叫着莫香春:“妈,我去劝劝他们。”莫香春却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他:“不!还是我去。”文欣只好接过孩子,莫香春慌忙到汉伟屋里,见他俩正不吭声扭打在一起,奔过去拽住汉伟,哭着叫他:“我求求你们,不打了好吧!再打,我确实受不了了!”汉伟听见,心如刀绞,用力挣脱魏莲,扯被拽得皱巴巴的衣服,魏莲却无声上来,扬手“啪”还他个耳光。汉伟像被逼红了眼的野兽,要扑向她,莫香春却抢过去把他拦腰一抱:“汉伟,你打我,你打我行吧?”汉伟一惊,猝然望她,忽捶胸顿足,大放悲声:“天啦,我这团的什么年啦!”

汉伟的哭叫惊得堂屋里文欣抱的孩子号啕大哭,与汉伟的哭叫连在一起,文欣忙站起走动:“喔喔,宝宝听话,宝宝不哭啊。”满桌的饭菜逐渐冰凉。

这些沉重随严冬过去不久,便是春暖花开,新一个暑期如期而至。董坡中学第一届初中生毕业典礼在那简陋但不失整洁的校园里举行,主席台设在正中的办公楼前,前面左右两排长长的教室门前,整齐坐着一片应届毕业生,他们的头顶上一行行枝繁叶茂的刺槐树树冠,像撑开的一把把碧绿伞盖,为他们遮住炎热。

平原公社党委非常重视董坡中学这“新生事物”中产生的首届初中生毕业典礼。杨社辉亲自参加,并作了《一颗红心,两种准备,时刻听从党安排的报告》:“同学们!”主席台上的杨社辉已恢复被打倒以前的精神状态,神采奕奕,面目和善,望着台下那一双双虔诚的眼睛,他觉得那是眼前一棵棵整齐的、长势正旺的刺槐,心中激情油然而生:“你们是董坡中学响应毛主席关于小学附设初中班指示的首届初中毕业生。典礼后,你们将走向不同的地方,或步入高中,或回乡务农,总之,都要走向新的生活。我代表公社党委、代表全公社人民向你们表示热烈祝贺!”

“啪!”杨社辉身边坐的卜凡芝向着同学们带头含笑鼓掌,“哗!”全场骤然掌声如潮。

掌声过后,杨社辉继续作报告,人群中间坐的文欣乍觉右手被轻轻碰了,扭头一望,原来是与他并排坐着、面朝主席台的陈香娅正将一块折叠整齐的花手绢悄悄递给他。文欣喜欢陈香娅,既惊且喜,但不敢声张,仍像刚才虔诚地望着正讲得激动的杨社辉,小声问:“干什么?”陈香娅像他一样:“送你留个纪念。”“为什么要送我?”素因高雅漂亮、笑对他人而深受师生们喜爱的陈香娅毫不羞涩:“怕你升了高中忘了我。”“哎呀!”文欣不接手绢,“名单都还没宣布呢!你怎么就断定我会升高中?”“你明知故问。”陈香娅故作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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