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随着一声呻吟,韩紫馨醒了。
“好疼,头疼,心疼……”韩紫馨呓语着。
“曼玲,你哪里疼,告诉我!”倪忘川突然显得手足无措。
“疼!心疼!”还是这一句。
明明伤的是胃,偏偏疼的是心。
“怎么就是不见醒?”倪忘川嘴里念着。
手不自觉的轻抚她的头发,他记得她最喜欢他这样轻抚她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直到病床上的人眉心舒展了,他才如释负重。
等到半夜两点,韩紫馨才醒来,当她一睁眼便看到发白的天花板,还有这似曾相识的地方,最主要是床边的人,埋头睡着了,双手却还紧握着她的手。
。
轻轻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刚一动,床边的人便醒了。
“曼玲,你醒了!”倪忘川紧张的看着她。
“别这样叫我,不习惯!”韩紫馨冷冷的说着。
“你要干什么?”倪忘川见韩紫馨起身拉开被子准备下床。
“我要回家!”
“不行!医生说你胃出血,必须住院。”
“这是我的事……”。韩紫馨想与他撇的一干二净。
“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倪忘川根本就不理会。
“我需要安静,你走吧!”见自己拗不过他,只能叫他走。
“李曼玲,你是不是疯了,一天到晚这么折磨自己。”他记得以前她滴酒不沾的,现在怎么这样了。
“不要在叫这个名字了,李曼玲已经死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韩紫馨如果你恨我,那就冲我来,你不是说我是唐僧,不听你的话了,你就要把我煮了吃吗?我只求你从今天开始你折磨我吧,不要伤害我的曼玲。你可以把我煮了,煎了,炸了……怎么着都可以!”倪忘川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他还记得,四年前韩紫馨说他是唐僧,听话就留着做老公,不听话就吃了他。
“呵呵……呵呵呵!”韩紫馨一阵冷笑。
“说的多么深情款款,说的我都觉得自己四年前好像做错了,要不是白纸黑字写得那么清楚,要不是我亲耳听到你说的那些话,我险些就着了你的魔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白纸黑字,我说什么话了,把话说清楚。”倪忘川突然俯身在病床上,两只手捏着她的肩头。
“啊……!”韩紫馨麻醉过后本来就痛得要死,被他这么一捏,更觉得痛。
“对不起!”倪忘川像一只颓废的狮子。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又一次的逐客令。
“我求你把话说清楚,求你给我判刑之前给个说法,让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该死行吗?”倪忘川几乎是恳求的说着。
“倪先生,我想你弄错了,我没权利干涉你什么,也不想和你再有半点瓜葛。”韩紫馨因为眼泪忍不住,便侧着身子背对着他。
倪忘川见她这样说话,又背对着自己,便只能退出了房间。
深夜的病房外面特别安静,走廊上除了灰暗的灯光你甚至看不到其他东西,听不到任何声响。
万般无奈下,倪忘川播了电话。
“喂!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倪少爷。”说话的是韩志翔。
“到华清路来,你姐喝酒喝得胃出血。”倪忘川说的很平静,心却很痛。
“什么?”韩志翔从床上跳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韩志翔在走廊上见到了倪忘川。
“怎么回事?”韩志翔心中早就有很多疑惑。
“你姐酗酒,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在美国住院两次,都是顾远洋发现并送到医院的。”
“忘川,你跟我姐不是有什么事儿吧?”四年前韩紫馨突然跑到韩家找到他,说让他马上给自己办理出国手续,莫名其妙拿出一张她和韩志翔的DNA鉴定书。本来想问她怎么了,她却怎么也不肯说。不过凭他的直觉也知道这个姐姐肯定是心里难受,不然怎么会穿着医院的病服就跑来了。
后来韩志翔让管家去查了,知道她流产了。可当他再打听其他的东西时,医院怎么也不肯松口,后来在去查时,医院居然找不到任何关于韩紫馨的病例档案了。
“韩正然找到女儿自然高兴的不得了,虽然不愿意她出国,可韩紫馨说想让我回来,这便是条件。”韩正然也没办法,只得答应了。
当时韩紫馨还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到了韩家。
一切就这样秘密的执行了,不到三天李曼玲便成了韩紫馨,去了美国,带着满身的伤。
“我姐她心事重,什么都不愿意说,忘川,我想你应该是知情人吧,或者说四年前伤害她的人就是你。”
“是我!我就是个混蛋!”倪忘川因为对自己的愤怒一拳打在了墙上。
“可以说说吗?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姐的事只有你能解了她心里的疙瘩。”
“可她压根儿就不说,也不肯给我解释的机会。”倪忘川觉得她就想是一只刺猬,浑身是刺,让你无从下手。
“那你告诉我四年前到底怎么回事。”
“五年前,我还在读大四,一次偶然在学校论坛上看到你姐被评为校花候选人,进了前三。当时我就看到一张扎着马尾脸上干净的不带一点尘埃,我就觉得这女孩挺特别的,在学校选修课上我看到了她,便故意坐她旁边,我发现她跟其他人真的不一样,其他人见到我,都是崇拜,花痴的表情,可你姐从头到尾都没看我一眼,她听课很认真,连我看了她一节课的时间她都没发现,就这样,我好奇心作祟,开始对她死缠烂打,她偏不上道,你知道吗……?我跟她说我喜欢她,要追求她,她只瞪了我一眼,就走了,换做是其他女孩早就笑靥如花了,可她……”倪忘川满眼的温柔。
“后来呢?你怎么和她在一起的。”韩志翔也好奇。
“后来,有天她突然跑来跟我说,‘倪忘川你不是很有钱吗?我要二十万!’我当时很诧异,难道之前她是故意装的,可她说:我现在很需要钱,我知道二十万对你们来说是小事,但对她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