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迈着缓慢又优雅的步子走向炳潢,在他旁边的凳子坐下。
君兰含笑看着炳潢,见他现在正盯着自己,眼神有些涣散。
“炳潢大人今晚的晚餐很是丰盛啊!”君兰对炳潢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炳潢似乎是被这句话给拉回来了一点神志一般,使劲摇了一下头,甩掉了有点涣散了的感觉,对这种奇怪的感觉也没有多在意。随后便嘚瑟一笑,说道:“你想不想吃啊?”
君兰天真地一笑,开心地说道:“想!”
炳潢看着她这样一笑,眼里又有一丝涣散了,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感觉今晚君兰这个丑丫头特别迷人,明明就是黄不拉几的干柴小孩儿,怎么今晚就这样可爱?
“……那就陪我一起吃吧。”炳潢就这样看着她不受控制地说了这句话出来。
“好呀!”君兰笑得更开心了,连忙伸手拿起炳潢的筷子,给自己夹起了菜。
埋头开吃……
炳潢就这样愣愣地足足看着她吃光了二十个盘子,没错,二十个,整个朱花宴的五分之一。
她吃得很带劲,半小时就把这里面她最喜欢的二十盘吃了。
君兰转头看着炳潢那无焦距的眼神,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
此时炳潢看君兰的眼神越来越痴了,嘴边都挂上了口水。
见君兰停下来,炳潢痴痴一笑,嘴一下咧开,口水顺着下颌流进了他的衣襟,但是他浑然不觉,说道:“……你不是说……说……”好吧,说话都说不清了。
“啊,对……对对,我说陪你吃啊,哎呀,我看你这里只有有一双筷子,就吃了,对不起啊,对不起。”君兰似乎一下子反应过来什么,连忙把筷子递给了炳潢。
“好好好。”炳潢还是一直盯着君兰的脸,手颤颤地接过筷子。
在君兰的催促下,他才恋恋不舍地转过头,去夹眼前的菜。
红色的朱花一入口,预想中的甜美没有感觉到,倒是感觉到了满嘴的鸭肉的腥味。顿时,炳潢已经浑浊的眼睛清明不少。
“你……”此时的炳潢才察觉到不对劲,阴谋的气息就像那种鸭肉腥味一般,迅速扩散,似乎就要卡住自己的喉咙,正要大吼出声的时候,喉咙已经哑了。
“呵呵,炳潢大人,别激动别激动,”君刚才那甜甜的笑消失不见,现在的她,满脸的坏笑,“你刚刚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爱?我是不是突然变得漂亮了许多啊?”
“……”炳潢真的没法说话了。
“告诉你吧,你呀,中了我的毒了。而且啊,还是那种毒呢!”是的,那种让人疯狂到死的东西。
“……”炳潢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激动地想要去掐君兰的脖子。
“别激动,别激动……”君兰似乎是好生提醒他。
“……”炳潢肯定不听她的话啊,他放过她不就是傻子了吗?
“你这样,怎么拿解药啊?”炳潢此时中了毒,意志已经有些涣散了,君兰轻易地闪避开了。
“……”炳潢这一听,停了下来,“唔……唔……”
看样子就知道,他是想讨解药啊。
“嘿嘿,别急,你啊,先乖乖躺在地上吧!”
“??……唔……唔???”炳潢急了,干嘛躺地上啊?
“你就躺吧,你没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了么?你需要散热……”君兰语气拉得老长。
炳潢这下仔细感觉,嘿,真的是在发热!
“……唔”炳潢这才不情愿地躺在地上,还别说,地板确实让他的那股燥热降了不少。
“这就对了嘛,你好好地、乖乖躺着,我这里忙完了,就来救你,千万别乱动,特别是别用幻气,这一动幻气啊,那药效就猛啦!”君兰坏坏地认真提醒。
炳潢算是个乖宝宝,没有挣扎,静静地躺在地上,发出“唔唔”的呻吟。
这下,君兰开始肆无忌惮地开始重头戏了。
“哐……哐……”一阵阵的脆响,君兰瞬间便砸烂了这间房子里的各种能砸烂的瓶子罐子。
炳潢被惊了一跳,这是要干嘛?
“嘿嘿,炳潢大人,对不住啊,你让我不要动那些花瓶,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啊!谁让它们太便宜了呢?”君兰砸完了,走近炳潢说道:“我啊,我也没什么钱,最讨厌自己赔钱了,所以就来你这里砸,反正你有钱不是?你房间的花瓶碎了,老板肯定找你啊!我就不怕了!”
说完,君兰看了看四周满地的碎片,嫣然一笑:“这些,最多就赔个一千金币吧。不多呢。”
不多?!你骗鬼啊!一千金币是他一年的俸禄了!虽然是除去奖金有一千金币,可是他真的很心疼啊!这丫报复心太重了。
“……唔……唔……”炳潢急红眼了,发出了比刚才尖利的呜呜声,尖利得像是女人似地。
“咚咚”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黄傲有些担忧的声音:“大人?你怎么了?”
“唔……唔……”炳潢那个急啊,奈何只能发出尖利的女人呜呜声,让人有点浮想联翩了。
“哐当……”君兰突然一掌将那桌豪华大餐推倒,大圆桌和菜一起被毁了。
推倒大桌的瞬间,君兰也撕开了自己的外袍,露出里衣,然后迅速将炳潢拉起一些,把自己塞到炳潢的怀里,让炳潢趴在自己身上。
就在她塞好自己的瞬间,黄傲打开了门。
君兰立马挤出两滴泪,“唔唔”地抽噎两声,弱弱地说道:“大人……不……唔……不要啊……”
尼玛,这是啥情况?!
这是炳潢和黄傲两人同时的想法。
这……这……
这是怎么了?!
见两人呆住,君兰继续抽噎:“我……可是……二皇子的人啊……你……”说着还状似使劲挣扎,结果身上的人丝毫未动,君兰便使劲哭起来。
炳潢:我……这尼玛,这手都没碰到我,算哪门子的挣扎啊……
好吧,他似乎跳过了某个问题。
还是黄傲逻辑比较正常,他立刻走进,将君兰使劲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