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一直睡到日暮时分才渐渐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
张甚坐在床边一直看着她。苏景摸着额头奇怪地问:“我怎么这么难受,一身疼得厉害!对了,我不是被那个坏家伙给绑了么?然后、然后,我好像被丢到了醉什么楼。我怎么回来的?”
“是我把你带回来的。景儿,对不起!”
“这不怪你,都是那伙子太黑了心了!唉,我这真难受。”苏景揉着脖子,“我迷迷糊糊记得那两个人说给我用了什么迷情药……天啦!”苏景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揭开被子,见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肚兜和中裤,裸露的肩头还有着暧昧的痕迹,苏景一下子崩溃了,在物欲横流的现代,她一直都想着要将纯真留给未来的丈夫。却没想到到这才几个月,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就被糊里糊涂地夺走了。苏景越想越难过,扑倒在床上“哇”地大哭起来。
见苏景哭得厉害,张甚一下子慌了,一边拉被角,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不怨你,那些人太坏了!他们不是人!”苏景蜷在被子里,将被子拽得紧紧的,她不要张甚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景儿,别哭了,我会负责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不用你负责……负责?你是什么意思啊?”
“我是说,我既然做了,就一定负责到底!我发誓,我决不是趁人之危,我实在是没有其它办法!”张甚垂头丧气地说。
“你……你说什么?”苏景猛地掀开了被子。
“我是说,我不是个朝三暮四的男人,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一定娶你为妻!”张甚鼓起勇气,一口气便说了出来。
“原来,占我便宜的人是你?!”苏景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腾地燃了起来,想也没想,抬脚就踹,张甚毫无防备,直接被踹翻在地。
“占了我便宜不说,我还一定得嫁给你,你这算盘打得也太好了!告诉你,姑——奶——奶——我不在乎!”说着,翻身钻进了被窝里。
张甚知道苏景气得厉害,此时也别无他法,只得悄声叫苏景休息一会儿,自己先出去。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苏景悄悄地把脑袋伸了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她知道,这事不完全怪张甚,中了迷情药,只有那一个法子可解,如果自己被那个醉什么楼里的脏男人碰了,那是恨不得去死的。但要她突然接受和张甚有了这层事情,她心里也是别扭得厉害的。
“景儿,我把饭给你端进来,好不?”张甚在门外小心翼翼地问。
“哼——有多远滚多远!”苏景捂着耳朵大吼。
“景儿——”
苏景索性钻进被窝里。
脚步声渐渐地进来了。张甚叹了口气,又坐在了床边。“景儿,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之前,我也说了会给你时间考虑我们俩的事,但今天这事确实没有其它办法。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折磨而死吗?我承认,我是男人,看到你的样子确实有冲动,但我更多的是担忧你!我怕失去你!”
苏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从小到大,我没有亲近的人,兄弟姊妹都是尔虞我诈,也从未从父亲母亲那里获得一丝亲情。真正陪着我,关心我的只有张伯一人。我不懂得爱是何物,直到遇见你,我总想看到你,想到你我就无法平静,一直自诩冷静的我,在你面前就像个傻瓜,我自己都忍不住笑话自己。”
“还记得之前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直到今日你失踪了,我都快疯了,我一遍遍问自己,如果找不到你怎么办!这时我才真正明白,爱会让人失去那可笑的自尊。”
被子渐渐掀开,露出那双泛着泪花的双眼,只是那么静静地盯着他。
“景儿,嫁给我吧!”张甚从兜里摸出一枚精致的戒指,郑重地单膝跪下。这是他这两日设计打磨的,并借用了苏景的设计,将“景”字设计成了一只孔雀,三根精致的羽冠骄傲的地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