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段时间后后,生意慢慢走上正轨,虽谈不上大火,但是也算一切正常,略有小钱可挣。一切都遵循着规律在向前迈进。苏景也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接下来,就要花更多的精力寻找名青的娘亲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不知从哪天开始,苏景与张伯张甚二人渐渐少了隔阂,苏景门上的三把门栓虽继续插着,但茶几终是回了原位。二人也被允许晚上在侧房睡了。
白天,张伯忙着前堂招呼客人,打扫卫生,张甚则是在小小的操作台前继续忙碌,苏景是最闲的一个,就端杯茶坐在那儿,时而看看张伯,时而瞧瞧张甚。想想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惬意。如果一直就这样平平淡淡下去,又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已进入寒冬。一天,早早吃罢晚饭,苏景回了房,将名青哄上床睡着后,苏景坐到了窗前的小几前,掏出胸前衣襟里的玉佩,她轻轻地抚摩过上边的“则”,再缓缓滑过“慎”,最近好像想他的时间越少了。也是该放下了,郡王与她,这是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也许慎郡王根本不会记得生命中曾经有过她这样的过客。今生,也许都难再见了。
苏景叹了口气,捏着玉佩缓缓起身,走向墙角的立柜,将玉佩塞进了柜子的最里边,又用一件厚实的衣服盖严实。抬眼间,看到上次买的几套裙装还崭新地叠在那,心里突然痒起来。
苏景拿起最眼馋的那套白色,很快换好了,又将长发放下来,小心地用一根丝带轻轻拴住,耳边勾出一缕流海,凑到几前的铜镜前细细欣赏。白皙的皮肤,柔顺的秀发,高挺的****,高挑的身材,苏景也忍不住顾影自怜起来。额额,的确很漂亮呢!嘿嘿,是裙子漂亮,裙子漂亮!
突然,一道敏捷的黑色身影从墙角陡然蹿出,嗖地一下扑上了茶几,瞬间,几个精致的茶杯便咕噜噜地滚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来咱家。苏景慌得手足无措,惊恐地尖叫着:“啊!救命啊!救命!打死你,打死你!”边喊着,边胡乱操起铜镜就朝那黑影扔去。屋子里顿时一阵乒乒乓乓。
这边苏景跟老鼠作战,听在侧屋二人的耳里那便是有强盗来袭。二人想也没想,直接从窗口跃了出来,足尖在窗棱上一点,便落到了苏景门前。只是这潇洒一幕苏景是无缘得见了。
二人落到苏景门口,只想着救人,哪还管什么敲门之类的,飞起一脚,房门便被踹飞在一边。
“放开他!”张甚一声断喝。本想着要跟那强盗来场生死较量,谁知入眼的竟是一白色仙子跌落凡尘的狼狈模样。仙子梨花带雨,早已脸色苍白,满脸泪痕。
屋子里已乱成一团,小名青此时傻傻地坐在床上,瞪大了惊恐的眼睛望着那抓狂的姐姐。
“张甚,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把那个家伙赶出去!快呀!”苏景像是看见了救星,见张甚只是呆呆地立在门口,还扎着个马步,手作掌,一个发起攻击的准备姿势,苏景忍不住又催了一次。
张甚还呆在那儿,张伯在背后一捅,揶揄道:“英雄救美的好机会,还不快去?”这一捅,把已经成为木头人的张甚捅“活”了。于是边愣愣地看着“仙子”,边“哦”着上前,谁知刚迈出一步,便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啃屎。这一摔,扑倒了前边的凳子,凳子靠倒了大花瓶,花瓶倒下来砸晕了老鼠。
英雄救美大获全胜。张甚抬起头,傻傻地看着前面那个正轻拍着胸口喘气的仙子。那仙子好似有一股强大的魔力,将他拉拽了起来,然后牵着他到了她面前。他呆望着她。
门角那个略有些老的身影此时正捋须贼笑,嘿嘿,以前总说不是时候,还不想讨妻,看来是没遇到啊,这次,有门!心里乐着呢,又偷眼瞧,见张甚只是望着苏景却一言不发,急得直在心里喊:快说话呀,臭小子,快说!
“那个……那个……”张甚终于张开了嘴。
苏景此时也从惊恐中略略平复了下来,突然发现了现在的不对劲,俏脸一下子红了,捂着脸呼地转过头。苏景心跳得厉害,不知他要说什么,却又隐隐盼望他能说点什么。
“那个,东家,你睡吧,我把老鼠抓出去!”张甚囫囵说完这句话,飞也似的逃了。
留下苏景看着那倒在一边的房间门,眼睛瞪得溜圆,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