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充放纵金将过黄河追杀赵榛,为保护赵榛的安全,漕帮的弟兄都觉的岳飞驻守巩义皇陵比较安全,岳云觉得赵榛人品不强,生怕自己单纯的老爹会上当受骗,所以向雷万春提议,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杜充身边的东京城是这样的所在。
对于皇陵和东京两个选择,赵榛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东京,这也让岳云对赵榛的看法又下降了一格。但是岳云得到的好处是可以有机会实施“土豆计划”了。
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岳云第一次来到了北宋的都城东京,虽然经历了金兵的洗劫,东京还是很有国际大都会的派头,三重城垣围护,皇城居中,外为内城,再外为外城。
外城为商业区和居民区,平面近方形,南北长7。5公里,东西长7公里,有13座城门和7座水门,城外有著名的“护龙河”的壕沟,宽30多米;内城坐落在外城的中央,亦为商业与居民区,内城与外城之间有一段缓冲地带,以保障居于内城之中的皇城的安全;皇城在内城的中央稍偏西北,皇城南北长1090米,东西宽1050米(周围七里余)。
皇城内建有楼台殿阁,建筑雕梁画栋,飞檐高架,曲尺朵楼,朱栏彩槛,蔚为壮观,气势非凡。城门都是金钉朱漆,壁垣砖石间镌铁龙凤飞云装饰。
皇城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区:南区有枢密院、中书省、宰相议事都堂和颁布诏令、历书的明堂,西有尚书省,内置房舍3000余间;中区是皇帝上朝理政之所,重要的建筑有大庆殿、垂拱殿、崇政殿、皇仪殿、龙图阁、天章阁、集英殿等;北区为后宫,王安石曾有诗曰:“娇云漠漠护层轩,嫩水溅溅不见源。禁柳万条金细捻,宫花一段锦新翻。”
皇城内前半部的中轴线上有大型的夯土台基,台基正对内城和外城的南门,呈纵贯南北的中轴线。
东京城的主要街道是通向各个城门的大街:从宣德门至南薰门;从宣德门外向东至土市子,再折向北经封丘门一直延伸到永泰门,从州桥向东经丽景门至阳门;从州桥向西经宜秋门至顺天门。这4条街道称为“御路”,为皇帝出入所经。东京城的街道宽窄不一。宣德门前的御街宽二百余步,约今300米,实际上是一个宫廷前广常“旧许市人买卖于期间,自政和间官司禁止,各安立黑漆杈子,路心又安朱漆杈子两行。中心街道,不得人马行往,行人皆在廊下朱权子之外”,其他街道宽二十五步至五十步。
东京城最有特点的是坊市合一的城市市容布局和夜市、瓦市和定期市场贸易。当地居民在东京城中五方杂处,面街而居,形成“南河北市”的繁荣市场,
东京城的城市文化生活非常丰富,文艺活动的专门场所也开始形成。最突出的娱乐场所是瓦子勾栏。瓦子勾栏的伎艺有说书、小唱、杂剧傀儡、讲史、小说、散乐、舞蹈、影戏、杂技等。东角楼“街南桑家瓦子,近北则中瓦,次里瓦。其中大小勾栏五十余座。内中瓦子、莲花棚、牡丹棚,里瓦子夜叉棚、象棚最大,可容数千人”。即使经历了战火的摧残,这些场所的规模和岳云在相州和应天看到的绝不可同日而语。
赵榛可不敢直接到留守府找杜充,只是在五马山众人和漕帮的保护下隐居于市井当中,而年绩较小的岳云也得以和赵逵一起以陪伴王爷为名来东京耍耍。
由于赵榛身份特殊,不能出来走动,就由齐向东领着岳云和赵逵看看东京风情,就是这一逛就遇上了一位故人。
在大宋朝可以算上岳云仇人的人只有一个,岳云还不知道名字,但那个的长相是岳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
在瓦子中看着少年相扑手在圏中角力,听着周围叫好和加油的喧嚣,岳云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所吸引,好熟悉呀,在这边有熟人吗,随着声音看到了他,就在岳云他们桌子的隔壁,就是那个禽兽在那天欺负了娘,侮辱了娘,带走了娘。
师傅曾经说过,漕帮派人找到他时,他把娘已经转卖给了别人,漕帮能做的也只能是让他离开相州,谁想到,这个牲口竟然来了东京。
已经激动的不能停止哆嗦的岳云拉了拉齐师兄的手,他冰凉的小爪子吓了齐向东一跳,当明白事情经过以后,齐师兄安抚了安抚岳云:
“小七,别怕有师兄呢,这回遇上了就饶不了这小子,赵逵你先回去,在这你就是个累赘。”
对于岳云和陌生人发生过什么,赵逵还真不知情,但当他看到岳云眼中放出的凶狠的目光和不断颤抖的身体时,他也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
“齐哥,我不认识路!你们送我回去再去吧!”
拼了命让自已冷静下来的岳云,也认为在几百号人之前动手不是个好的选择,而且自已和赵逵都是第一次来东京,天又将近傍晚,让赵呆子一个人回去确实是有一定风险,所以他也赞成齐师兄先送赵逵回漕帮,自已在这边盯住仇家。
这回是赵逵不同意了,“岳云,你才十岁,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这,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一会再出来不就行了吗?”
岳云这回明白了,赵逵是不想让自己惹祸故意这么说的,但他怎么放得下娘亲的耻辱,而关于细节他是连师父都没说过的,只是说娘被抢走抵账了。
愤怒终于战胜了理智,冲动打败了所有的理由,岳云没有理会赵逵的理智,坚持一个人留在了瓦子看着仇家。赵逵知道劝不了了,也就坚持留下,陪着岳云。
从岳云吃人的眼神中,赵逵看到了仇恨之外的疯狂,但他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让这个比自己小的孩子有父亲确不能团聚,他也不知道这个小兄弟明明书读的不好,却知道那么多稀奇的事情,还有一颗成熟的心。
少年相扑表演之后是当天的活动的高潮,成年的相扑博弈,人们如疯子般的呐喊声没有打动这边的一大二小三个男生,手紧紧按在短刀上的岳云直勾勾的盯着仇人,直到表演结束,瓦子的人群如鸟兽般散去。而仇人也酒足饭饱的起身离开,三个男生在人流中紧紧跟住他竟也没有引起关注。
人越走越分散,走到了僻静的小巷子就只剩下四个人了,齐向东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开口道:
“都说夜路走长会遇上鬼,你小子圷事做尽还敢黑天出门?”
“你是谁,老子……”
不等这个醉汉说完,向东哥就是一记老拳。
虽然齐向东在和张宪的比试中输的灰头土脸,但是对付一个市井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三拳两脚的将他打翻在地,并招手叫岳云过来出气。
醉汉被打的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只是口中不断的求饶,逼问之下,知道他叫刘能,原先在相州北里的瓦子做看场时认识了舅爷姚衮,买安娘的价钱是1贯铜钱,当时姚衮要求把安娘卖到江南去,所以价格比正常低了一倍。
后来将娘亲抵债,卖到了姓万的公公手里,至于其他就更不知情了。
岳云知道这些和师傅告诉自已的是一样的,但是爹知道吗,所以他拿刀顶在刘能项间问到:“这些你都和什么人说过呢?”
“小爷,算上这次是第三回了,至于是谁我真不知道!”
岳云用刀冲刘能眼前划了划,原指望吓唬一下刘能,问出实情,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扯开了嗓子大呼救命。而还真有那不怕事的人过来了。
来的人武功确实很高,齐师兄很快败下阵来,岳云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用刀捅在刘能的身上,虽然不是要害但刘能的叫声在寂静的夜色中也显的异常的凄厉。也严重的刺激了来人,飞起一脚就把岳云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