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才几日啊,灰就落满成这样了。苏诺蔓,你一个人住,建那么大一个府干嘛啊!”浅月他们回来,看到的苏府与之前算是两个样子。一看这么脏,浅月就知道逃不了打扫的命运了。
夏末快到了,苏府的荷花,该盛开的都盛开了,不同于走的那日,一池塘满是花骨朵儿。走之前还挺有人气的的苏府,现在看来,死气沉沉。柜子上,床上,桌子上,凡是没有用布盖住的地方,都落满了灰尘。
“我去,真脏。喂,我们怎么办?是将就着住,等他们回来再一起收拾,还是今天我俩给它来个大扫除?”顾文锐看着这么大的苏府就头疼,收拾起来还不知道要用几天呢。
顾文锐这时候开始怨恨起了苏诺蔓,明明就他一个人住,还建那么大,巴不得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他是挺愿意等苏诺蔓他们回来再收拾,哪怕等安颜回来,多一个人帮忙也是好的啊!
浅月略作思索,很有骨气,但没有底气地说:“我们自己来收拾!”浅月想着,自己本来都是借住在苏诺蔓家,现在把人家的地方弄得那么脏了,还不给别人收拾,多不好啊。
苏诺蔓那种表面什么都不在乎,实则野心的要命的人。看见这么乱的家,还不把浅月掐死,然后风轻云淡地优雅擦擦手。
再说,浅月有一些轻微的洁癖,都是杀人多了养出来的坏毛病。让她再这样一个地方住几天,还不如要了她的命呢!
顾文锐则是邋遢惯了,他属于随遇而安那种。活了几千年什么没见过,什么地方没住过,这个地方和原来住过的那些山沟沟来比,简直是天镶之别。
浅月四处搜刮,找到了几个笤帚,和两条抹布。她将长发一束,就气势汹汹地干了起来。
顾文锐一看浅月这“誓死要收拾干净”的决心,就觉得脑袋更疼了。但也没法,浅月都已经开始做了,自己也跟着做吧。顾文锐只好认命的拿起抹布,一点一点蹭着桌子上面的灰。
擦着擦着,他走神了,手依旧不停地蹭着那一处。
“要不……我们来分工?”浅月有了鬼点子,鬼鬼祟祟地走到顾文锐身边,将正在思考事情的顾文锐吓了个半死。
“……你是猫吗?走路都没有声音。”顾文锐吓得往后一跳,发现是浅月以后,吐了一口气,平复平复了自己的小心脏。
浅月哈哈大笑,“明明是你自己傻,没听见我走过来的声音,还怪我!”浅月有一点嘲笑顾文锐,擦个灰都能走神,也是厉害。
“得得得,我错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见。”顾文锐眨眨眼睛,他刚刚被吓了一下,还真不知道浅月说了什么。
浅月无语了,“还说你不傻,迟钝的很。我说,我们要不然来分工打扫吧!”
“啊?干嘛?”顾文锐还没反应过来,“哦哦哦,你说分工啊!”他一拍自己的脑袋,才跟上了浅月的节奏。
浅月真想砸开顾文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水。然而,她并没有那么胆大。顾文锐要是去了阴间不放过自己怎么办?这样想想,还是不干为妙。
顾文锐耸耸肩,“无所谓,你说吧,怎么安排,给我一个轻松点的就行了。”顾文锐看着这个院府,打扫之路的终点遥遥无期啊。
“嗯……我想想啊。这样吧,你负责擦灰,拖地和洗碗做饭!怎么样,轻松吧,都是简单的活。”浅月不要脸的报出了一堆需要干的活,这样自己就只需要扫地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聪明。
“……”顾文锐不想说什么了,浅月真是得寸进尺,看他以后怎么把浅月折腾的下不了床,“那……卿夙呢?他干嘛?”顾文锐看见卿夙什么都不用做,安安稳稳地在那里吃食就不爽。
卿夙嘴角一抽,“我吃个东西还惹到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被浅月欺负了,还来找他撒气,他就是一只鸟,容易吗?!”
“诶,对哦,我还有个卿卿。嗯……卿卿,你就负责浇花吧。从池塘弄些水,随便往花上面一撒就行了。”浅月想来帮亲不帮理,何况这还没有理了,她当然要给卿夙一个最简单轻松的咯。
卿夙一看浅月护着自己,顿时气势就上来了,耀武扬威地在顾文锐面前走来走去。
顾文锐心痛,但是自己选的路怎么也要走完。他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浅月的要求,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收拾完以后的惨状。
浅月心满意足地拿起笤帚蹦蹦跳跳地就去扫地了,留下顾文锐一个人望着一堆活发呆。
但是很快,浅月也没了动力,因为……苏诺蔓的府实在是太大了!光房间就有上四十个,还分成了三个院,每个院之间有一条至少五十米长的长廊。这些全部扫完,至少得两个时辰,更别说带上擦灰拖地了。
浅月后悔自己的决定了,为啥不等着安颜回来,让安颜也跟着一起帮忙呢?!自己真是又蠢又傻!
浅月坐在石凳上休息了一会儿,她感觉扫个地,比自己练功还累。
“加油啊!浅月,自己说的话,自己要做完。”浅月自我安慰道,好像走了那么一点动力,她又开始一间一间地打扫。
“啊嘞,这是苏诺蔓的房间,也一起打扫吧。”浅月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