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一片死寂,陆鄞和鸢七从不知道这件事,甚至连这个事想都没想过,也不敢想这件事。虽然小时候他们几人都对天女产生过疑问,别的届的天女可以陪伴谷中弟子玩耍,可他们的天女就像披着神秘的面纱一般,除了天帝无一人见过。天女府也从谷中转移到了深谷底,师父称天女养病,不易见人。
“天女是保护惬衣谷的,可这些年没有天女,惬衣谷不是依旧欣欣向荣。”陆鄞打破了沉默,问道。
“天女的作用就是用自己换取全谷安危!”浅月纵使再镇定,也有了一丝气愤,“我们的安危就是上一届天女牺牲换来的,一次只能维持十五年,后来都是师父用自己的法力维护着天女结界,才使惬衣谷没有被人发现。可是现在师父不在了……天女也不知道在哪……我们又怎么能保护好惬衣谷呢?”
安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也懂得了天女再不找到的害处。如今惬衣谷掌门已逝,唯一可以守卫惬衣谷的四位却被逐到了山下。惬衣谷为修仙重地,天帝巴不得多送来几个上仙。过不了多久天帝定会让天女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惬衣谷长存,可……天女如今在哪个山沟沟都不知道。
“所以……我们现在算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吗?”鸢七喃喃道,似在回答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
浅月回归了平静,拾起桌子上的一块糕点吃了起来:“什么线索也没有咯。”语气虽然无所谓,却带着一些担忧。
“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人还活着怕什么。”陆鄞也一瞬间释怀了,就打算破罐子破摔得了,眯着眼准备休息。
鸢七见两人都没什么反应了,也渐渐平静下来,默默地看着没有看完的书。
安颜拿着羽扇不停地给浅月献着殷勤,想往浅月腿上躺。
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魔界,一位男子穿着一身黑袍,墨一般的长发随意披下。手中轻捏着一把竹萧,刚放在嘴边正准备吹奏时,又一位属下一样的人突然闯了进来。
“魔尊,惬衣谷掌门的信已经劫到,并按您的吩咐仿笔迹重写了一份给了他的徒弟。”
“信呢,信在何处?”被称为魔尊的男子声音清亮,透着一点霸气。脸上带着盈盈的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那名属下递上了信,退到了一旁。芊芊细手接过了信,信上写道:“浅月,寻找天女,惬衣谷没有天女。”
“呵,这倒有趣了呢。”顾文锐轻笑一声,撕碎了这封信。
“魔尊,这次你用二魔王的名字抵了他们,不知……二魔王会不会过来闹事”那名属下壮了壮胆子,说道。
“小卿发火了,墨颜自会管住,又怎么会让他到我这儿来。”顾文锐完全不认为他抛弃了自己兄弟是一件可耻的事,“再说,小卿又打不过我,我还怕他不成。”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顾文锐又拿起了萧吹起,萧声婉转悠扬,吹箫人却阴险狡诈。
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