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透过窗帘照进来的阳光把我叫醒了。
眼上的泪痕还是清晰可见。
“小姐,小姐!”钟点工阿姨来打扫房间里。
我起身去开门,“阿姨,我在呢。”
“你怎么.少爷呐?”她看见我从轩的房间里出来。
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不见了。”无奈地说道。
“啊?”她问道,“我去打扫了,您去休息吧,都快变熊猫了。”
“嗯,您辛苦了。”我又走回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眼泪又开始掉落了。
你知道吗?我好想你,你在哪里啊?慢慢地滑下来,坐在地上,无声地哭
着。
我走回自己房间,把房间翻了个遍,找到一本很迷你的放大头贴的相册。
打开扣子,一张张卡哇伊的照片映入眼帘。
我微微笑了一下,摸了摸照片。眼泪又哗啦啦的落下来。
一眨眼,已经到了傍晚。不知道自己怎么下楼的。
“怎么了?”一个男声响起。
我一开始还高兴了一下,以为是轩呢。可是轩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会是谁?
我抬起头看向门口。
“没事。爸,你今天怎么来了?”是爸爸,那个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的不称职的爸爸。
“嗯,今天我特地来看你的。你妈刚走,你肯定不会好好吃饭的,哎,这点倔强毫不遗漏的遗传了你妈。”他换了鞋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走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大妈和姐姐不会生气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好像是大妈的生日吧!”
“嗯,就是因为是她生日啊。她那群狐朋狗友就知道攀比。烦!”扯掉了领带,随意地靠在后面,“最近挺累的,公司出了些事,你大妈还老找人来家里玩。”她也不介意我怎么叫大妈了。要不是妈妈死前千叮万嘱要我对她客气点,以后还要她帮忙。我才叫她大妈。
这个不称职的爸爸在妈妈去世后把我接到了在学校附近的他的一套公寓里。
然后我说要叫轩一起来,他也没拒绝,就住进来了。
他还把我的名字写在了这栋公寓的房产证上。
也就是说,他承认我了,至少我那么认为的。
我笑了笑,走进了厨房到了被热水。
“喏,晚上别和浓茶了。”我把水递给了他。
“哎,我为什么会和她结婚啊。要是和你妈结婚该有多啊。”他喝了口水默默感慨到。
“晚了。”我顿了顿,“爸,我想你帮我个忙,行吗?”
“哎,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我哎。”他把水杯放在了桌上,“说吧,我尽力帮你。我亏欠你和你妈的太多了。”
“爸,别再提了,过去的事了。”我坐到他旁边,“之前那个和我一起住的男生,你知道的吧?”
“嗯,知道。对了,今天怎么没看见他啊?他不是天天都和你呆在一起的吗?”
爸爸的话有又勾起了我的伤心事。
他见我没接话,就坐直了,细细打量着我:“怎么了?你哭过了?”
“没事,只是有东西到眼睛里去了。那个,我找不到他,我也问过他周围的人都没看见他。他还给我留了封信。”我把口袋里的还有些湿的信递给爸爸。
他也没说什么,读了起来。“你怎么看?”四十岁的男人不会像我一样只知道哭,而是问问我的看法。
“他还留了一笔钱,我觉得这个钱很可疑,哪怕他再怎么省吃俭用吧,也不可能有两三万吧。”
“嗯,确实。我去让人查查。”说这拿起手机走到门外打电话去了。
我是不知道有什么我不能听见的,反正我也不在意,转身走进厨房。不管怎样,不能让肚子受委屈。这是他经常说的话呢,每次我不肯吃饭他都这么说。
摇了摇头,让他的声音消失在大脑中,动手做晚饭。说真的,平时都是他做饭的“女孩子的手要好好保养,所以家务什么的我全包了”
啊怎么还是忘不了他啊。
磨磨蹭蹭半个小时,总算做了两碗意面。
我听见伸手的脚步声以为是爸爸,“爸,我煮了面,你要不要吃点。”
“..”回答我的却是一片寂静。
“爸?”我想转身,可是一块白色的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渐渐的,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