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吧。”冉舒儿冷笑地看着他,她咬的这一口可不轻,就连她嘴里也残留着他的血,有些腥味却又怀念。
徐仁海摸了一下嘴角,看着指尖的血迹,或许嘴角的伤口说明了这就是她的恨吧,他大方承认道:“是啊,很痛。”
他一直在逃避,逃避自己喜欢冉舒儿的事实,在发觉的那一刻就已经在逃避,可逃避的同时他忍不住去接近她,想触碰她更多一点;但他发现自己越是逃避越是陷得无法自拔。
这回他不想在逃避了,越是藏匿心越是痛。
“活该!”语毕,冉舒儿拿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往回家的路走,只留下徐仁海在品味回忆的伤痛。
在远去的巷子里冉舒儿的眼泪早已忍不住决堤,泪水布满了脸颊。
他怎么可以这样?
甩了她之后又回来找她,明明已经忘了那份情绪,可是在落入他霸道的怀里时,那该死的情绪还是没有消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消失?
孙芷染来到冉舒儿家时,她父母告诉她冉舒儿自从吃了年夜饭之后就一直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孙芷染放下急切的情绪,打开了房门,看见冉舒儿坐在地板上,与去年看见她时那般憔悴,好似时光回到了一年前的这天。
冉舒儿听到有人开门,望了过去,一滴眼泪在她脸颊划了下来。
是因为电话里冉舒儿说了“徐仁海”三个字孙芷染才会那么着急着赶过来的,虽然他们两人的事情她自己似乎也说不上话,可她真的不想看见冉舒儿勉强的样子。
那个寒假,她一定很难受吧。
在去年春天开学后孙芷染未曾见过冉舒儿的难过,每次看见她都是灿烂的笑容,她以为她的伤好了,可是那只是她的错觉罢了,舒儿只不过将伤口藏了起来,她看不见罢了。
她怎么忘了,舒儿坚强的背后是无法比拟的难过?
除夕的夜晚孙芷染陪着冉舒儿,在去年她受伤的时候都不要她的陪伴,可现在需要,这就证明那伤越伤越深,到底多深,现在的孙芷染能体会些许。
时间没有将它治愈,反而是更深。
孙芷染至今还不是很明白“爱”的意义,但喜欢着一个的痛苦她似乎从冉舒儿身上了解到了。
然而徐仁海呈着大字形躺在沈世然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如死人,沈世然瞧他那副活被人遗弃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他鲜少看见徐仁海这个失神丢魄的模样,他也来了好奇。
“没什么。”徐仁海将手放在额间上,总算是动了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死了呢。
他从冉舒儿那里便来了沈世然这里,一来不分由说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两个小时了,就这姿势,还是睁着眼睛的。
现在他算是清醒了,才知道自己真是鬼使神差的跑去找冉舒儿,真想狠狠扇自己几个巴掌,可是大冬天的自己打自己疼,不下去手。
“难不成被女人甩了?”沈世然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