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上布满了繁星，一颗一颗亮晶晶的，一条银河远远的看不到尽头。
沈世然三两下的便喝完了饮料，对着前面的垃圾筒一扔，准中，好像这一动作早就熟练了。
他忽然问道：“可以靠一下你的肩膀吗？”
“嗯，可以。”孙芷染木讷地点头，转头一想，今晚的她有些不对劲啊。
肩膀上传来了重力感，是沈世然靠在了她的肩上，能清晰地闻到他头发上的香味。
他也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没有任何香水味，散发着淡淡的体香，沈世然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此刻。
“你……失恋了吗？”孙芷染忽然问道，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她有些不适，便找话题。
沈世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是他之前确实跟失恋的心情差不多了，应道：“嗯。”
“你……很喜欢她吗？”
“嗯，大概吧。”其实沈世然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对她的心意，只是看到她和别的男孩子走在一起心会觉得特别难过。
“大概？你不知道吗？”孙芷染听了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很清楚。”
“那你觉得难过吗？”
“难过。”他怎么不会觉得难过呢？他连去学校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去了学校看到的却是她和别人开心的画面。
他能不难过吗？
“我听说，会难过的话就是喜欢了……”孙芷染的指尖放在饮料罐上来回地画着圈圈，替他分析道。
“那，或许我喜欢了吧…”
“不知道我的肩膀是否有起到效果？”
“有。”
孙芷染感觉到肩膀上的重力散去，望过去，一片柔软的触感贴在了额间，只听见沈世然的声音在说，“我已经不难过了，谢谢你。”
孙芷染愣愣地看着他，因为他笑了，至少表明他不难过了。
待孙芷染回过神来已经是在家里了，躺在床上，脑袋一直浮现沈世然那哀伤的眸子，仿佛她还能感受到他抱着她的温度，还有那个贴在额头的吻。
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额间，沈世然给她的印象彻底变了，不是学校里那个整日旷课和一群男孩子在一起的他。
更不是初见那般让她跑二十圈的他。
今夜的他太深情，原来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藏在心底。
他一定很喜欢那个女孩子，不然也不会难过成那样，孙芷染忽然有些羡慕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孙芷染生怕看见沈世然会尴尬，可是一天下来也没有见到他人，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
仿佛那天晚上的拥抱和额头上的吻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虽然知道是梦，可有时候孙芷染还是会莫名其妙的跑到那天和沈世然拥抱的路灯下看了许久才离开，或者是盯着白色书签上的“然”字傻傻发呆着。
又或者看着从市立图书馆借来的书，看的是书却不是里头的文字，暑假里她好几次从这些书上看到白色的书签，她便明白这些书沈世然一定有看过。
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沈世然的漩涡中去了，想出来很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