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总,林小姐来了。”申秘书为女人带道,真是演员,都进楼了还戴墨镜,这身衣服倒是很低调,可也是国际品牌。
营叶让她倒两杯咖啡:“请坐吧,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真是可笑,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勾人别人的老公还问正室:“你坐的位置似乎是我的。”
“周少离开了奇厮,而我是代理总裁,林小姐放心,这似乎不涉及你的婚姻状况。”营叶才意识到自己接了个定时炸弹。
林宛伸手手臂:“昨晚我自杀,让你给他打电话,你有打吗?”
“当然,人命关天,看到你没事真的很开心,以后别做傻事了。”营叶站在女人的立场劝道。
说得好听:“可他没来,我今日来只是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爱他?”
“如果是,我愿意离婚,给我一句实话好不好?”
营叶摇头:“我不爱他,我们之间是同事,好朋友,但不是男女朋友,所以你可以放心。”
“可他不是这么跟我说的,营总,我来只是想搞清楚,你看得到我没有闹的意思,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我就退位让贤还不行嘛。”林宛的手放在桌子下,录音笔对着女人。
申秘书走进来,端着两杯咖啡:“请慢用。”
“林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时间差不多了,如果你没有别的问题,我该工作了。”让她进来只是想澄清自己与周恒筑没有任何关系。
她凭什么这副样子,镇定自若简直让人讨厌,是因为恒筑挺她嘛,拿起桌上的咖啡就泼到女人的脸上:“烫死你。”
闻声立刻从隔间出来的齐深禹喊道:“林宛,你疯了吗?”
抽桌子上的纸巾,帮营叶擦拭,不会烫坏了吧,她怎么不动啊。
“冻死你。”营叶拿起咖啡杯以眼还眼,上次她骂人、这次泼咖啡,如果一直忍让下去不一定是什么了。
林宛吓得往后躲,脚踝一崴,跌坐在地上,不烫,竟然是凉的。
“林小姐,忘了告诉你,我不喝热的咖啡。”对亏申姐还记得,不然这次就是不毁容,也会烫伤。
齐深禹叫来保安:“将这位小姐请出去,以后都不许进奇厮。”
“你们敢,别忘了我是谁。”
女人让保安先出去:“林小姐,请你冷静一点,这是公共场合,你再这么闹下去身份就会被拆穿,如果你已经不在乎了,那随意。”
林宛挣扎间,伤口又裂口了:“营叶,你就是个贱人,坐上总裁的位置就是睡出来的,我不会轻易离婚的,你们休想好过。”
“保安,将她拖出去。”齐深禹忍无可忍。
室内恢复了安静,男人忍不住问:“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你还跟她讲道理,根本行不通的。”
“她一上来那么心平气和我就知道完了,她似乎已经不在乎演员的身份,我好说好商量不是为了她,而是周少,他都要走了,应该不想将这件事揭开。”营叶记得他说过,隐婚隐离是最好的。
这个林宛纯属自找死路:“你快进休息室换衣服吧,一会儿的会议你要亲自主持。”
“好,你尽量把这件事压下去。”
一出办公室,齐深禹就第一时间给周太太打电话,将事情告知,既然已经兜不住,那就让太太动手解决吧。
夜晚八点,沈君如派来接儿子的飞机准时到达。
机门打开,身材高挑得蒙面人身穿一身黑衣慢慢走下来,钱铭跑上去迎接:“请稍等,Boss马上就来。”
“钱先生,你先上去,我去找Boss。”女人地嗓音很柔美,与一身黑衣格格不入。
钱铭一愣,竟然是个女的,太太怎么会派来个女人:“能否告知你是谁,分属于哪里?”
“莫夜惜,我不希望找回Boss,你又不在飞机上。”女人说完就走,这片空地是周氏企业承包的,上次从这下飞机还是五年前的事情,不知Boss还会不会记得自己。
莫氏,竟然是莫氏,钱铭更加好奇了,传闻守护周家的莫氏一族都是女子,而且都是美人,只可惜除了他们的男人,无人能看到。
“Boss,再等一等,她马上就到了。”齐深禹的嘴角挂彩,可这不重要,终于听到了实话,Boss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叶子,可问他是否爱,他的回答却是不能爱。
周恒筑转着手腕,这小子纯属疯了,就为逼自己一句实话,出其不意地动手。
“你不该告诉她的,我该走了。”
齐深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临近下班,营叶堵住自己,希望可以见Boss最后一面,她很明白,就算得奖,也未必会再见了。
“Boss,该登机了。”莫夜惜站在离两人十米的地方,声音不高,却能让人清晰听到。
是她,齐深禹挥手打着招呼:“莫诗韵,是你吗?”
“不是,你认错人了。”莫夜惜已经习惯了,姐姐性格外向,经常与男子打成一片,哪怕不知道她的样子,也为她着迷。
周恒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调侃道:“你思春了吗?用不用我将你口中的美女调来陪你作伴。”
“别,我还想多活两天,莫家的女人我可不敢动,还是您慢慢享用吧。”
女人走路无声地来到俩人跟前:“Boss,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周恒筑点头:“帮我告诉她,只要她得奖,我一定回来,哪怕不能回来也一定回来。”
她是谁?让Boss这么坚决:“Boss,请登机。”
男人浅笑,这么催自己,她还是第一个,不愧是母亲派来的人。
飞机滑出轨道高升,营叶扑过来,双手抓住铁栏:“周恒筑,我一定会让你主动回来的。”
“他让我转告你,只要得奖,就能看到他。”齐深禹觉得好笑,这个奖只是一个幌子,Boss给自己找的一个理由,一个想再见到她的理由,就算她没有得奖,等Boss确定心中的感觉,还是会来找她。
而这个女人也死死揪住这个奖项不放,只能祝愿他们都如愿以偿,可是这个广告大奖的评审向来特立独行,但愿大家都好运。
“周恒筑,还没对你说,我真的好讨厌你。”营叶大哭着吼出来,这个夏天都是他留给自己的回忆。
夏天走了,他也走了,短短四个月好像很久很久,已经成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周恒筑,你走了,我要是在失恋,怎么办?
“你不会爱上Boss了吧?哭得这么伤心。”齐深禹真是服了,这两个人怎么都喜欢捉迷藏啊。
擦干眼泪,营叶马上否认:“我们是朋友,他走了,可能不回来,我当然要会舍不得啊,如果你走了,我也会的。”
“喔,原来是这样。”
营叶点头,说服齐总,更是在说服自己,临近下班听到了金莎的那首最后一个夏天,好像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自我剖解一般,总会有那么一首歌会触动某个时间点上的你。
从一上飞机,Boss的笑意就没有了,无论钱铭问什么,他都冷漠的回答,明明问的都是开放性问题,他都能一语终结。
钱铭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走到莫夜惜身边:“去给Boss找个女人来。”
“干嘛用?”
啊?自己有说错什么吗?这个女人,糟糕,忘记了,莫家的女人有了男人就可以摘下面纱,而她应该还是个女孩。
“总共就三个空姐,你把你认为最漂亮的那个叫来就对了。”钱铭原本打算昨晚让Boss放松一下,可全都被林宛给搅黄了。
莫夜惜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却没有动:“不可以,她们是北纬家族的空姐,不是妓女。”
“莫小姐,你去问一嘴,如果没有人愿意过来当我没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啊。
她还是不动,钱铭笑道:“要不你去?”
“我不想跟你在飞机上打架,再有下次,我就丢你下去。”莫家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敢出言调戏,是不想活了嘛。
钱铭摸了摸鼻子,都是灰,亲自走过去问。
“钱先生,有什么吩咐吗?”空姐笑容可掬,随时提供服务。
哎,女人跟女人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点,非要跟个冰雕一样,哪个男人会喜欢呢。
“你们三个,谁愿意过去陪周少。”
一句话,三个空姐相视一笑:“钱先生,您一定知道周少看上了谁,直接指定就好。”
爽快,既然如此,那就挑一个自己认为最漂亮的,希望Boss会喜欢。
“就你吧。”细腰、长腿、锥子脸,眼神更有勾人的潜质,Boss这么久没开荤,应该会忍不住吧。
女人将空姐外套脱掉:“我马上会过去。”做什么,都要有做什么的样子,在北纬家族,无论从事哪一行,都要有可取的地方,不然就会被裁掉。
帘子突然被拉上,周恒筑没有抬眸都知道是有节目来了,可不经允许这么做,应该是钱铭的自作主张。
一条长腿从帘子进来,脚趾绷紧,好似芭蕾舞,女人转圈跳舞到男人面前,勾人的眼神凝视男人:“周少。”
“坐。”周恒筑不想看到她在面前转来转去,头晕。
女人顺从地过来,直接坐在男人的腿上,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您看起来心情不好。”
“怎么看出来的。”
看来他没有心情要自己,不过能让他开心就是自己的任务:“从您上飞机,就没有正眼瞧过我们,嘴角向下,右拳背后,证明了您的忍耐与不悦。”
该死的,一直沉浸在方才的情绪中,而这飞机上的每个人都在注视着自己,看来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那你就让我快乐起来。”抬起女人的尖下巴,却没有吻下去的冲动,反倒浮现出叶子轻微的双下巴,很有手感,而她却能扎死自己。
莫夜惜拉开帘子:“对不起,周少,你该用餐了。”
“喔?好像是有些饿了。”周恒筑感谢她的到来,端着的托盘还真是大餐。
空姐站起身,不满地看了一眼黑衣女子,又是莫家人,可还是笑道:“周少,那您慢用,有需要随时叫我。”
需要?周恒筑举起杯子:“你,坐下。”
莫夜惜停下脚步,回到他身侧坐下:“周少,有事吗?”
“你叫莫什么?”
他真的把自己忘了,也对,那年冬天那么黑,怎么会记得呢:“夜惜。”
好像不是这个名字,周恒筑没有多想:“母亲派你来,有什么重要的事?”
“太太说,您下了飞机直接回东陵屋,而我会假扮您回家。”莫夜惜没想到太太第一次传唤,就是给自己如此重要的任务。
周恒筑放下叉子,看来他们已经开动了:“不可以,太危险了。”
“请您相信我,我的身手未必比男子差。”他是不放心吗?
她能独自脱身,周恒筑并不意外,可是围追下意外就会频发,到时不是单打就能活命的:“周晋邦在瑞士吗?”
“他作为候选人前天已经回来,并且已经在拉帮结伙,但都做的很隐蔽,老爷子都没发现。”
周恒筑大笑:“老爷子都没发现,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夜惜哑口无言,半晌说道:“我跟踪了他,这件事太太不知情。”
“你该知道,如果我母亲知道有人擅自行动,会有怎样的后果,是什么让你有勇气这么做?”周恒筑很想摘掉她的黑纱,看她的眼神,有没有惧意。
女人跪在地上:“对不起,我是无意中看到的,然后就没忍住跟了上去,我知道近期的每条情报都很重要,而咱们的人始终没有跟上来,我猜想是被甩掉了,而偏巧让我碰到,我自然这么做。”
“那你干嘛不去我母亲那领功呢?”她为何告诉自己。
莫夜惜没有回答,周恒筑扶她起来:“这件事我会为你保密,不赏不罚,你可愿意接受?”
“谢Boss。”
钱铭看到空姐走出来,就知道没成功,Boss竟然拒绝这么一个美人,难道真的是心里放不下吗?
“钱先生,您交给我的任务失败了,前来受罚。”女人将手臂搭在男人肩膀。
原来她是想要欢愉的受罚方式:“宝贝,我很累了,捏捏肩膀好了,剩下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讨厌,什么以后。”女人娇羞着打在男人身上,然后又听话的为男人按摩肩膀。
“舒服吗?”
Boss真是的,就是不做,也可以享受女人的手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