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黄昏时刻,在南岳山下的一个小镇下许多人陆陆续续走来走去,不远处是一家有名的客栈。一般来南岳山游行的客人都会住在这家客栈,不仅有达官贵人,还有江湖侠客。
“要我说啊,紫璃宫被灭,紫流破定是被天盟教夺去了。”客栈中,一群身穿粗衣布裤的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议论纷纷,除了穿着简朴,身上还配着剑,应该是江湖人士。听他们讨论了紫璃宫。定是前几天天盟教灭了紫璃宫之事。
“也不一定,不是有人看见紫璃宫宫主的女儿救出来了吗?”其中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说道。
“也对,若是天盟教夺了紫流破,我们岂不都臣服在他的脚下。”
“那你们说紫璃宫宫主的女儿现在会在哪?现在一定是身揣紫流破。”瞎眼的男人继续说道,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明显的可以看出他想夺去紫流破,统一江湖,看来野心不小。
“左帮主,听你这话的意思?”另外一名男子问道。
名叫左帮主的男人正是天龙帮的帮主,此次出行本来是收到南岳山青铜派掌门的邀请前往参加寿宴,没想到在此听到这里的江湖朋友也在议论紫璃宫灭门之事,顺便自己也插嘴打探一下风声。
天龙帮是个小帮,也全靠依仗青铜派才立足于江湖,虽然有这么个大靠山,但是左立行帮主可不会这么想,若是自己能带领天龙帮独立称霸江湖,这样才算是强大。
刚巧在路上听到紫璃宫灭门,心中一股股邪恶的念头涌入头中。
“没错,在下正是这个意思。”左立行拖着腮一脸邪恶的笑着。
“紫流破虽闻名江湖,但真正见过它的威力的人却很少,而且还听说这紫流破剑法必须是南宫家的本门心法才得以练成。左帮主若是想练就一身好剑法怕是很难呐!”
听那人那么一讲,左立行有些迟疑,没错,紫流破的确是要南宫家的本门心法才得以练成,若不是这样,世人谁夺了去都轻易练成。但左立行转眼一想,南宫家还有仅存的一人,南宫翊,只要找到她,不久两全其美了吗?
“你们忘了还有南宫宫主的女儿逃出来了吗?定是携带了紫流破逃亡,只要抓到她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是啊!”
“有道理啊!”
众人议论纷纷的直说叫好,还恭贺左立行早日找到南宫翊抢到紫流破练就神剑。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各怀鬼胎想夺去紫流破。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笑声越说越大,让另外坐在一个角落的男子忍不住想要拿起剑去杀了他们。刚拿到剑的时候却被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
按住了,并用眼神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这群人。”男子眼神中满是杀意。
“你忘了我刚刚跟你说了什么?”中年男人眼神带有焦急的说道,生怕这男子做出他所担心的事情,这样,他所计划的事情可就当泡汤了。
男子一听,生气的把手挪开,心中满是愤怒。再撇了一眼他们,嬉笑声从未听过,看着他们那副欠扁的嘴脸,男子恨不得一剑挥去让他们全部上西天,
“陈叔叔,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男子愤愤的说道。
中年男人听了抿了一口茶后说道“报仇是必须要报的,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时候?要等到独孤圣南死了才是时候吗?”
“翊儿!”中年男人斥责道“现在报仇?你用什么报?人家独孤圣南千万大将,你区区一介女流之辈如何去斗?如今最重要的是储存精力,待到时机成熟,你不报,我都会替南宫兄报仇。”
听了中年男人的一席话,南宫翊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但还是愤怒难平,五日前,得知紫璃宫满门被灭,如此噩耗让她昏迷了三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想要复仇,可是陈叔叔受爹爹所托,要保护自己周全。
陈叔叔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感情丝毫不亚于父亲。爹爹死后,同样很伤心,但绝非像南宫翊这样冲动,他告诉南宫翊,去蓬莱,养精蓄锐,等时机成熟再杀个天盟教措手不及。
陈叔叔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她早知道蓬莱岛是个世外桃源,与世隔绝的地方,但早在两百多年前,在蓬莱岛的一个门派被人灭掉,因为人死的级多。又够惨。后来有人前去岛附近的海上捕鱼一直有去无回,有人说是鬼怪作怪。大家都很害怕,都不敢再接近蓬莱岛。所以从此往后,世人再无人问起蓬莱岛。
而如今,陈叔叔说要去蓬莱岛,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养精蓄锐?陈叔叔又解释说可以将南宫翊的紫流破练至第十层。这样的胜算比较大,加上南宫翊身世褚有不便,只有乔装打扮成男子。到了蓬莱岛,这种无人问起的地方,大家也不会猜得到。
等,一个字,多么大的包袱,只要独孤圣南一天活在世上,她就没法安心下去。而且,独孤圣南这个妖人,一心想称霸武林,得罪了不少人吧,想杀他的人肯定也很多,她可不能让别人抢先杀了他。
紫流破,她已经练至第七层了,还是爹爹以前在世的时候疏通教导才得以练成,越是后面会越难,报仇,究竟要等到何时?
越来越多的想法涌入脑中,南宫翊想,不能再等下去了,独孤圣南必须是死在自己手里,而且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