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暮雪只能拉着绳子悬空般滑下,终于,慢慢的着陆了。一开始,司徒暮雪并不敢脚踏实地,只悬挂在藤条上晃悠,当脚尖碰到地上时,似乎没有在崖壁上那么冰寒刺骨,虽然还是有些冰冷。
着陆后,司徒暮雪并没有松开藤条,而是拉着藤条,踏着滑溜的冰面走进了冰洞。
洞中悬挂着一条条晶莹的冰棱,在洞口那微弱的光芒映衬下闪闪发亮,如同黑暗中的点点繁星。
冰洞中依旧冰寒彻骨,司徒暮雪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缩了缩肩膀。继续往里走,冰壁上刻画着精美绝伦的壁画,上面有一对情侣,浪漫缱绻,天造地设。那两人相携而行,亲密无间,司徒暮雪心中多有感悟,这不就是她追求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吗?
她忍不住用那被冻得通红的指尖去触摸那壁画,触摸她那憧憬的未来。指尖传来冰凉刺骨却又细腻的触感,“啪”,耳边传来爆裂声。
“啪啪轰隆隆”忽然那冰壁裂开,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细如牛毛的冰针,司徒暮雪迅速收回手,却依旧被刺了几个小伤口,不过这对司徒暮雪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过,那冰针上似乎有毒素,因为司徒暮雪手上已经流出了黑紫色的血液。似乎这毒十分狠辣,司徒暮雪用另一只手把血往外挤,直到鲜血颜色恢复些了,她才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把小臂缠紧。
忽然,那冰针越来越长,司徒暮雪侧身往里一滚,再一看,那冰针不知何时插到冰壁上,只发出些微声响。
“轰”,忽然,那块被冰针插入的冰壁倒塌,把回去的路堵住了。司徒暮雪心中懊恼,现在以她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把那冰团怎么样的,所以,如果她想要活命,只有两个选择——一,在这里等人来救;不过这个可能性为零。二,找另一条路出去;所以只能往里走。
司徒暮雪继续踩着凉滑的冰面前行,只是她进来有一段时间了,而且现在是夏季,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百褶纱裙,现在有些麻木僵硬,连嘴唇都是黑紫色。
弯弯的柳叶眉上染了一层白色的薄霜,司徒暮雪现在心中无比痛恨那该死的锦衣男子,无比痛恨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真是让人心塞不已。
司徒暮雪嘴里恨恨说道:“该死!这次不会死在这鬼地方了吧?那该死的男子!要是再让我看见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这厢,那男子在那悬崖边上站着,突然,他打了个喷嚏,他摸摸鼻子,嘴里嘟囔:“不是吧这万年寒冰洞那么冷?连悬崖边都凉嗖嗖的……”
司徒暮雪一脚落地,立刻便感到不对劲,有机关!司徒暮雪纵身往前一跃,可是脚底的冰面太滑,差点摔个狗吃屎。“啪”“啪啪”地上被手腕粗的冰棱砸得坑坑洼洼,司徒暮雪见状立即从地上蹦起来,往一旁的岔路跑去。
“哗”那条路滚来一个一人高的大雪球,司徒暮雪只得朝另外一个方向跑,无奈之下,又回到了原路,司徒暮雪继续往里跑,只有里面地势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