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了,这么冷的天也难为您来这里看德妃了,陛下真是有心了。”尚芷容边笑边从侧殿走到正殿,心里明知天尧不是为德妃而来,却硬将德妃说上,只希望天尧可以动一下恻隐之心,进屋看看雁荷。
天尧闻此,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冷冰冰的回道:“看太后的气色,真是好的很啊,竟有时间与朕玩文字游戏。只可惜朕已经不是孩子了,太后有什么大可以明明白白的与朕明说,总是打哑谜不是很伤身体。就算是为了你们尚家,太后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啊。”天尧说玩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尚芷容闻此,尴尬的不行,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但还是勉强的笑了笑说道:“陛下真是爱开玩笑。既然陛下不是为德妃而来,那陛下前来所谓何事啊?”
天尧闻此,也不想在此多做停留,直截了当的说道:“既然太后明事理,朕就说了。朕来这里就是想向太后请一道旨。这道旨上就写,您同意暖馨殿的陈淑妃代表您随朕一起去皇陵祭祖。如此简单的旨意,想必太后应该明白怎么拟吧?”
尚芷容闻此,一脸的愕然,心里暗念着:难道陛下宠爱云初已经宠爱到了如此地步,连去皇陵祭祖的这样的大事都要带上她,真是让人不得不担忧啊。想到这里尚芷容赶紧劝道:“陛下,依哀家看来这旨请的看似没有多大用处啊,陛下此次前去皇陵最多一个月就可回宫,似乎没有必要携带后宫的女眷啊。若是陛下带上淑妃,怕是会引起其他后宫女眷的不满啊。”
天尧听后,一脸轻蔑的看着尚芷容,声音低沉的说道:“朕这样做的原因,太后不是比朕更清楚些吗?太后难道不记得了。去年父皇刚去世,朕就依祖制为父皇送灵。而巧的是,朕的云清皇后就在这期间因为难产,就蹊跷的去世了。原来要七八天的路程,朕不吃不喝花了两日才赶了回来。为云清皇后收完尸之后,才又赶回去为父皇送灵。难道太后这次还想要朕,再策马赶回来为淑妃收尸吗?”天尧说着目光锐利的紧盯着尚芷容,隐隐的能听见天尧紧握双手所发出的声响。
尚芷容闻此,身子一软,要不是韵儿在后面扶了一把,早就摔倒在地了。尚芷容思量了半晌,才回到:“陛下又说胡话了。淑妃怎么会死呢?陛下不在,哀家也会替陛下好好的管理后宫的,不会让各宫出什么事的。”
天尧闻此,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冷哼一声说道:“正是因为有太后和丞相的‘照顾’,朕才不敢把淑妃一个人放在宫里的。至于贤妃那里,丞相一定很是头疼吧,因为不管丞相想怎么特别‘照顾’贤妃,也是使不上劲的。太后就不用在朕的面前装糊涂,难道你要朕在朝堂之上说的更清楚吗?”
听到这里尚芷容的脸一瞬之间变的面无血色,身子也因为恐惧和气愤抖动的厉害。韵儿见此,赶紧轻轻的握了尚芷容的手臂一下,她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然后定定的看着天尧,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天尧见此也目光锐利的对上了尚芷容的双眼,眼神中的憎恨和鄙夷就不用多说了。
尚芷容就这样与天尧对视了半晌,蓦地叹了口气,败下了阵来,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既然陛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那哀家也不好干涉了,陛下自便把。只是陛下可不可以进屋去看德妃一眼。德妃有千错万错,肚子里怀的到底是陛下的骨肉,陛下难道想要一辈子都不见她吗?就当哀家求你,陛下就进去看看德妃吧。哀家,这就给你拟旨就是了。”尚芷容说着说着口气就软了下来,到最后近乎是哀求的口气。
天尧闻此,脸上的怒容也有所缓和,点了下头,没有再理会尚芷容,径自向内室走去。
尚芷容看着天尧的背影,总算是松了口气,积蓄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心里念着:为了雁荷母子,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雁荷是个有福之人,总有一天会苦尽甘来的。想到这里尚芷容轻轻的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天尧心里虽然别扭,但还是硬着头皮进了雁荷的卧房。一进卧房就见雁荷一身鹅黄宫装站在梳妆镜前,正在拿下头上华丽的孔雀簪。天尧见此心里那一点点仅存的内疚也荡然无存,鄙夷的看着正在往头上插银簪的雁荷,讥讽的说到:“德妃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依然是这般喜欢邀宠。如今你都已经是怀着孩子的女人了,能不能为腹中的孩儿积点阴德,不要每日净思忖着不该想的东西。”
雁荷见天尧进来了,着实吓了一跳,赶紧欠身行了礼。笑颜见此也赶紧行了礼,又忙着将雁荷扶起来。雁荷挺着肚子好不容易站好,就赶紧回话道:“回禀陛下,雁荷以为你会喜欢,所以——”
天尧听后,没有再说话,径自走到了雁荷的身边,看着雁荷头上仅有的一根银簪,轻笑了一声,拿下了这根银簪,在雁荷耳边轻声说道:“朕就是讨厌你这满腹的心计,就算你打扮的再怎么像她,你也不是她。”天尧说完,就将手中的簪子用力的掰弯,狠狠的扔在了地下。转身向屋外走去。
“陛下,不要走。”雁荷见此失声喊道,拖着长长的宫装,不顾身子的不适,向天尧奔去。
笑颜见此,瞬间就吓傻了,赶紧跟上去扶住了差点摔倒的雁荷,一脸的惊恐。
天尧闻此,回过身来,看着满脸悲戚的雁荷,问道:“德妃是说不要吗?”天尧说着,又慢慢的踱回了雁荷身边,伸手抬起雁荷的下巴,一脸轻蔑的说:“可是德妃这副样子,让朕怎么来宠爱你呢?难道德妃就这样饥渴难耐吗?若真的是这样,那朕就成全了你。”天尧说完放开了雁荷的下巴,转身一把抓过了站在一边满脸惊恐的笑颜,将已经吓傻的笑颜一下扛在了肩上,大步走向了一旁的床,又将笑颜狠狠的放在了床上。笑颜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天尧褪去了大部分衣衫。
雁荷只在远处看着,满脸的惊恐,似乎已经完全傻掉了。
笑颜就这样被天尧压在身下,已经忘了所有的挣扎,只有偶尔的眼睛眨动,才能知道她还是个活人。
直到下身穿来一阵钻心的痛,笑颜才尖叫一声,活了过来。天尧见此,用力的在笑颜的体内冲撞,引得笑颜叫声连连,痛的眼泪直流,但是仍然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任由天尧享受着自己的肉体。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笑颜已经没有力气尖叫了,天尧才停了下来,起身穿好了衣服,看着远处已经吓呆了的雁荷,嘴角扬起了一丝邪魅的微笑。他转身看着穿上的雁荷,淡淡的说:“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婕妤,朕就封你莲婕妤,以后你就去顺乾宫住吧。”天尧说完,大步走到雁荷的身边,一脸轻蔑的说道:“这就是德妃一直想要的不是吗?朕就成全你。”天尧说完,没再看雁荷一眼,大步走出了屋子。
待到天尧刚走出屋子,雁荷终于撑不住了,整个人瘫倒在地。
笑颜见此,赶紧披上了件衣服,拖着疲惫的身子,连走带爬的来到了雁荷身边,声音嘶哑的说道:“主子您怎么了,主子您不要吓笑颜啊,您快起来吧。”笑颜说着揽过雁荷的臂膀,想要把她拉起来。雁荷见此。拉过笑颜的手,声音苦涩的说道:“笑颜,你不要叫我主子,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姐妹了,你是莲婕妤,就是我的妹妹,你再也不是我的奴婢了。”
笑颜闻此,满脸惊恐的祈求到:“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应该以死明志的,是奴婢错了,奴婢该死。”笑颜说着拾起了刚才被天尧掰弯的银簪,就要向自己的喉咙刺去。
雁荷见此,赶紧拉住了笑颜的手,急切的说道:“笑颜,我没有怪你,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若是没了,我在这宫里怕是就再也没有知心人了。我只是,只是不明白,为何在陛下眼中我做什么都是错,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的讨厌我?”雁荷说着,伏在笑颜的肩膀上痛哭起来。笑颜见此,不停的轻抚雁荷的后背,想要安慰她,没想到雁荷哭的更凶了。因此笑颜只能忍受着全身的酸痛,穿着单薄的衣服,陪雁荷坐在地上。
过了半晌,雁荷终于哭累了,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憔悴的笑颜,幽幽的开了口:“笑颜,从今天起,你就要搬去顺乾宫和其他相同位分的婕妤们一起住了。去了那里之后,你只有一个单独的院子,虽然一切都没有独占一宫方便,但也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说不定有照一日做了九嫔之一,就可自立门户了。在这期间,若是有其他的婕妤为难你,你一定要说话啊。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多少可以帮帮你,知道吗?”雁荷说着,轻轻的摸了摸笑颜苍白的脸。
笑颜听完了雁荷的话,瞬间哭成了泪人,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雁荷轻轻的摸着笑颜的发辫,温和的说:“好了,咱们不哭了,封了婕妤本来就事件好事,而且册封的还是我的最好的姐妹,我们应该笑,不应该哭的,这可是我们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啊。”雁荷说完,就挣扎着要起身。笑颜见了忍着身上的痛,将雁荷小心的扶了起来。
雁荷看着颇为狼狈的笑颜,心疼的说道:“笑颜,你先去清洗一下吧,不要让太后看见了,封婕妤的事情,我会和太后说的,你就不要担心了。快些去吧。”雁荷说着向笑颜摆了摆手,示意笑颜下去。
笑颜见此,顺从的点了点头,将扯坏了的衣服向上拉了一拉,小心的出了屋子。
偌大的卧房一时之间只剩下了雁荷一人。雁荷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的挪到了梳妆镜前,拿起了桌上的镶满了红玛瑙的孔雀簪,轻轻的插在了头上,嘴里喃喃的念着:“我不是****初,是尚雁荷,是尚家的尚雁荷。”雁荷说着眼角又淌下了一滴泪水。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后宫之中的盛衰荣辱都还只是未知数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