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小侯爷兴许有点夸张,不过小白龙确实是匹好马,一匹长得英俊的马,我们便勉为其难的收了。
这也意味着我们轻装简行的目标被彻底打破了,当师父骑着白龙马出城的时候,官道两旁围观的大娘大妈大姐们再一次热血沸腾了,简直可以说是夹道相送。
有的人甚至拿出手绢来抹眼泪,道:“自从这位帅哥来了以后,我们望山郡连偷鸡摸狗的都少了,而今这位帅哥走了,你让我们这群待字闺中的人可怎么办才好?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话音刚落,诸位大娘大妈大姐们便齐声嚎啕大哭起来,从十八里相送变成了殡葬一条龙。
我和师父还有小乞丐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路到了郊外,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在四周的黄土地上突然有一种原始的美感。
我悠哉悠哉的晃在师父的马后面和小乞丐聊天,因为他负责扛主要的行李,一根扁担,四大箱的行李,要是不管他,似乎有点不太人道。
但就在那一刻,当师父坐在白龙马上,身姿高大挺拔,长发被风微微带起,前方的夕阳又恰好印在他的背上,我想起前方还有许多未知等着我们,不知为什么,当下就是想要高歌一曲: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在这样的灵感启发之下,我望着小乞丐满头大汗哼唧哼唧的扛着行李的侧脸,蓦地大叫一声:“砂师弟!”
小乞丐被我喊得一个踉跄,随即站稳了道:“师姐,你这是发的什么失心疯!”
我道:“哪里是失心疯,师姐我乃是你的命名之母,快点谢恩,师姐我已经替你想好你的名字了。”
“哦?”小乞丐双眼放光,“说来听听。”
前方看起来一直没怎么留意我们的师父却是横插一句道:“落日西沉,红中带赤,叫‘丹砂’确实不错,与这孩子的性子也相符。”
小乞丐愣了片刻,念念有词道:“丹砂……丹砂……”随即对着前面的师父道,“谢师父赐名。”
我不服道:“喂,是姐替你想出来的好吧。”
小乞丐嘿嘿一笑:“一样一样,你和师父还有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我谢师父就是谢你。”
“油嘴滑舌。”我睨了他一眼。
一边跑到前面去问师父:“嗳,师父,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很久了,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解惑一下?”
“说!”
“是这样的。”我斟酌了一下语句,“师父您这么有品味,这么有内涵,文学造诣那么深,到底是怎么想到给二师兄起名‘丹耀’的呢?”
师父娓娓道来:“说来你二师兄是个奇葩,他一出生不会喊爹妈,不会喊师父,只会喊药药药药药,而且每次药君来做客他也缠着人家不放,把药君的毒药仙丹十全大补丸全都当糖给吞了。药君百般无奈之下,只得一次一次给他医治,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你师兄百毒不侵的体制。”
我:“……”
我小声道:“师父,你确实师兄当时喊得是‘药’而不是‘要’?他或许只是肚子饿了,所以才会饥不择食。”
“啊!”师父顿了一下道,“也有可能,当时神魔大战,为师经常不在山里,厨子们估计没有想到他发育的时候胃口超乎寻常吧。”
我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