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乞丐摇头,“我也有一个师父,我们住在山上,他老人家生前最爱种胡萝卜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喜欢种圆的胡萝卜,只喜欢种长的胡萝卜,说是长的胡萝卜等同于人参,他要靠种胡萝卜把自己的命根子给种出来,可我们种了满山的胡萝卜,也没有一根胡萝卜变成人参,而且最后还是批发价卖给集市里的小贩的,更别提什么命根子了,我觉得我师父这个发家致富的梦想有点不切实际,后来大概他自己也认识到了空想社会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差距,就带着这个遗憾离开了人世。”
师父无语凝噎,扶额半晌才道:“你……师父不是这个意思。”
“嗯?”小乞丐不解的睁大眼睛看着师父,“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师父还有什么更高深的见解和内涵是我不理解的?”
“没什么没什么。”师父挥手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师父埋了啊。”小乞丐道,“我无处可去,就出来流浪了。”
我叹了口气,“这样说来,你也蛮可怜的。”
我师父道:“要我收你为徒可以,不过从此以后——”他指着我道,“她就是你的师姐了,你能接受吗?”
小乞丐望着我道:“不打不相识嘛,师姐,之前的事权当是我对不住你,咱们能相逢一笑泯恩仇吗?”
我坐在师父旁边道:“此事原我也有错,所以只要我师父点头了,我没什么意见。”
小乞丐一愣:“他不是你爹吗?”
我一时说漏嘴,于是补救道:“其实他是我的师父,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我们就以父女相称,再者我们当真情同父女,要说他是我的干爹也不为过。”
师父瞥了我一眼,无语。
小乞丐张大了嘴,神情几度变换,最后怯怯的问道:“请问一下师姐,那个……你口中所谓的干爹是普通的干爹还是特殊的干爹啊?”
我歪着头:“干爹还有分普通的和特殊的?”
小乞丐呵呵一笑:“这个么,自然是有的。”
师父也不解,问道:“是何差别?”
小乞丐道:“一时也说不清,这也是我流浪以来很大的一个发现,要不然师姐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道:“行。”
站起来便要走。
师父对我道:“嗳,既然他叫你师姐,你有空记得帮他把名字取一取。”
“师父——”我哀嚎道,“不要这么懒好嘛!”
师父不理我,伸了个懒腰回屋去,自言自语道:“唉,刚才舞剑舞的累了,还不如真刀真枪的打一顿呢,真是……为师要睡一会儿。”
我摇了摇头对小乞丐道:“走吧,带我见识见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