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隔壁的小贩们便用风一般的速度纷纷撤走,没有了卖糖葫芦的,没有了捏面人的,连算命先生都脚底抹油了,只剩下一条空荡荡得街道,寂寥的让人想要忧伤的唱一首情歌。
我不禁有些纳闷,问几位还尚且还滞留在我摊前的大妈,大婶和大姐:“究竟何为城管?为什么城管来了,竟像军队进城一般,把大家全都吓跑了!”
她们道:“城管就是给街道搞清洁的。”
搞清洁的居然有这样大的威慑力,我不得不佩服北贤王治下的公务员训练有素。
大妈吐槽说:“哪里是公务员,全都是临时工来的。”
“临时工都那么敬业,看来北贤王确实是一位十分贤明的主公。”我还没见到他的人,已经对他从心底里产生一种莫名的敬佩感。
在我摊前的群众们纷纷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废话,快别废话了,赶紧走吧,等城管来了,你想走也来不及了,快快,把你爹爹给包一包,逃命去吧!”
我愣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因为这番对话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位大妈,几位大婶,和几位热心的大姐们聚成一团,然后把我的师父团团围住,把我推搡来推搡去径直给挡在了外面,我伸手要够师父都够不着,只能嚷嚷道:“嗳,你们让一让,麻烦借过啊,这是我爹……你们要干啥?”
他们完全无视我这个‘女儿’的呼声,几个女人把我居然把我师父给扛了起来,然后用一种神一样的速度向前狂奔。
我在后头死命的追:“爹啊——爹啊——你们等等我啊,你们要把我爹抢到哪里去啊?”
她们头也不回的高声回答我:“去给你爹安葬啊,郊外十里坡,背山面海好风水,你也赶紧跟上来。”
我的天哪。
我扶额,这里的人民好热情。
城管大队从我身边路过,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干净整洁的街道,一脸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我站在商业街的中心,打开手里的一张纸,那是刚才被几个大妈推搡的时候,我不小心扑到师父身上,看到他胸襟前露出一张白纸,便顺手拿了过来,此刻打开一看,竟是我当时在郊外撕碎的师父给我画的美人图,不过虽然已经用米胶补得七七八八的,但裂痕犹在,所以看起来斑斑驳驳的,我想一定是我当时赌气走在前面,他在后面临时修补的,因此左边上还差了一个角,大约那片纸寻不着了。
我于是用心音对师父道:“师父啊,你还真是一个很敬业的龙套啊!我从没见过那么淡定的死尸。”
师父用心音回答我:“这不正是你要求的嚒,喏,现在请你不要妨碍我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