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脸茫然的望着我:“什么意思啊?玩游戏吗?”
我搓了搓手:“很简单,你跑过龙套吗?”
好像我们以前在魔族的时候,每三年就会有一次大型的文艺汇演,各族出一系列的节目,最后由比赛评审选出冠亚季军,奖赏丰厚,且次次不同,由是参赛人数众多,报名空前踊跃。
我对师父解释道:“所谓的龙套呢,其实就是在这些表演中饰演的小配角,放在凡间我们的行径就有点像街头卖艺。”为了怕师父心里不舒服,我忙改口道,“哦,错了错了,是街头行为艺术,行为艺术。此举固然是委屈了师父,但是我们不能不填饱肚子……”
师父道:“我可以不吃东西。”
我龇了龇牙:“可是我要吃。而且没钱住客栈就意味着不能洗热水澡。”
这话显然是动摇了稍微有点洁癖的师父,他道:“好吧,你说,你要为师怎么个配合法。”
我道:“再简单不过了,龙套的基本入门都是从扮演死尸开始的,所以师父你只要一门心思的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动也不要动就可以了。”
我想以师父闭关的修为,一打坐就是一万年,扮演一个死尸对他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信手拈来。
师父想了一下道:“没问题,那你呢?”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披麻戴孝呗,在自己的胸口写一块牌子明码标价等人来把我给买走,然后师父你记得要来找我啊,我们私奔。”
一想到这些,尤其是‘私奔’两个字,我突然有些热血沸腾,隐隐觉得刺激。
岂料师父道:“可……这不是骗人吗?”
我瞥了他一眼:“喂,大师,这里是凡间,我们已经被人坑了买了一套价值不菲的衣裳,搞得现在连打尖住店的钱都没有。”说着,我把师父拉到一条流经整条商业街得小溪边上,指给他看道,“师父,您瞧,这里的餐厅都把厨余往河里倒,这里的住户也把他们的便溺往河里倒,来往的小商铺任何加工作料都往河里倒,师父,这里不是我们的昆仑山,水质纯净无污染,这里的水脏的连鱼都活不了,别说鱼了,泥鳅都没有,小龙虾也死绝,师父您觉得我们如果不住客栈,能在这儿露天沐浴吗?或者说您打算在回到昆仑山之前就一直这么忍着不洗澡了?”
“实在不行的话。”我叹了口气,“自尽倒是个好办法。”
师父被我说的用手按住眉头道:“好吧好吧,为师都依你,为师会好好表演死尸的。”
此时,正是午时三刻,天气最热的时候,一般的骗子在这个时节出来扮演死尸多少都有难度,因为身体会忍不住流汗,所以基本上他们全都收摊儿改行暂时干别的买卖了,只有我们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师父的身体是雪醍醐,别说是正午了,就是将他放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烤也不会流汗,实在是大大的有说服力啊!
我于是拿师父的笔墨砚台写好了字,又在他身下铺了一张草席,用白布将他罩起来,开始哭的丧心病狂。
不多时,人群就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