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你还注意脸皮的时候,在和对方讨论脸皮的重要性时,对方显然已经超脱的把脸皮这样东西抛诸脑后,完全不当成一回事,那么敌我双方实力便不在一个可以较量的等级上,所以还知道要脸皮的我,径直输给了我这个不要脸皮的师父。
我俩一路拌嘴直到了南天门,我说:“咦,你不是说你有事要忙,怎么会这么快回来?”
师父神色一变,旋即又恢复闲适道:“本来我是去找月老要几坛子他酿的酒……”
“月老又不是负责酿酒,再说也没听讲他会酿酒啊……”
师父不理我,自顾自道:“反正我就是去找他要酒,然后看见他被自己做的红线给裹成了一个球动弹不得,几个小童子正围着他忙着找线头,想要一圈一圈的绕,把他给松开。为师觉得他们手脚太慢,便帮了他们一把。”
我斜眼睨他:“你怎么帮的?”
他淡淡道:“一剑劈了。”
“什么?”我捂住嘴,“师父,你知不知道现在凡间男女比例已经失衡,失衡不算,好男人都喜欢找男人做朋友,你说以后凡间女的多出来,岂不是要闹乱子吗?”
师父道:“关我何事!这是他的工作,又不是我的职责。”
“那……那也不好吧。”我怯怯的望了他一眼,所谓忠言逆耳,师父很少如此暴戾,我不太敢耿直的谏言。
后来听说红线被砍成一丝丝一段段,在整个天庭飞舞,好多人都去捡,有的人拿来拴猫,有的人拿来拴狗,比如二郎神就用来拴哮天犬这是毋庸置疑的。南极仙翁也来凑热闹,觉得他的仙鹤黑白相间太单调,拿红线来点缀一下。师父说他暂时没有什么坐骑,只有我这一只鸡可以让他拴一拴,就请我勉为其难,要拿红线给我绑团子头。
我一边哭一边逃,他在后面追。
最后气的我分居加绝食,并且一连七天的冷战,才终于达成一个协议:用一根红线给我当头绳,但团子头我是坚决不梳了,师父答应。至于另外一根,为了公平合理,我要师父绑在他的手腕上。
因为我们即将要去凡间,师父说为了我的健康,总不能老是十二三岁的模样,现在的我,一时之间还不能承受太多的仙气,魔界的气息也不适和再在我体内流转,所以只有去凡间最好。而且不能找那种兵戈的年代,戾气太重。也不能找太平盛世,那样清气太盛,水至清则无鱼。我们必须找一个气息半清半浊的凡世,然后借着师父的神力劈开一道口子,冲进去,在那道凡世里,我们只能作为普通人,不能使用任何的仙道法术,直至我伤好之后,可以回昆仑,自有天门打开,迎我们回来。
走之前,我特地带了一把的金叶子,须知在凡世没有比金钱来的更为重要的了。
我为自己的深思熟虑感到自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