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砂也在一旁摩拳擦掌,撺掇道:“师父,您和黄员外都是有识之士,我和师姐粗俗,你们说的我们都听不懂,不如让我们自行去玩儿吧,我还想看看有没有螳螂,蛐蛐可以抓来玩儿的。”
师父对黄员外抱歉道:“爱徒顽劣,真是叨扰黄员外了。”
“哪里哪里。”黄员外又是这句,对我和丹砂指点道,“两位请尽情浏览庄园吧,若是碰到不懂得,可以找在下的小童子带路,那边池子里的锦鲤就很好玩,姑娘可以去看看。”
“哈——好的。”我一拍手,对丹砂使了个眼色,两人猛的跳的山去。
留下师父在卷雨楼上应付这个黄员外,说的好听的是应付,说的直白点就是拖住。
我始终觉得这个宅子有古怪,一接近它就闻到一股骚气,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死人的腐朽之气,尽管朗朗乾坤,照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连丹砂就觉得不对劲,一个化外之人,只不过跟随我和师父修行几天,就能觉察出不对劲,可见这座宅子已经到了明眼人一看就看出的地步。
自然,师父没理由看不出来,刚才不过与黄员外打着花腔而已。
等我们一走,才刚踏出两步,天上就飘出几滴小雨,迷蒙的雨丝像一道道白色的线,从天上直连接到地下,我回头一瞧,在朦胧中瞧见黄员外拿出一樽青玉色的酒壶,替师父斟酒道:“想不到今日竟有缘正遇上无根之水,又品这雨前龙井,择日不如撞日,在下感觉与先生似乎颇有眼缘,来,待在下与先生喝上两杯,此酒乃是我珍藏多时,平日并不轻易示人。”
师父笑道:“那就谢过黄员外了。”说着,接过酒杯,仰头饮尽,道了一声,“果然好酒。”
我催促丹砂道:“走,师父演的可好呢!”
丹砂便随我在园子里逛开来。
下了大假山之后,便有一宅子名为‘万花楼’,不用说也知道,宅子前种着两株百年银杏,一旁还有一株紫玉兰,对面一丛丛的盆景,种着海棠,虞美人,等等,想来一道春天,真是百花齐放,难怪叫万花楼。可除了眼前这两棵银杏外,其他皆是新种的,还没有灵识,我试着与银杏树沟通,但两棵银杏皆没有反应,竟是被人封了灵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