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父杜母再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儿子对再婚对象的具体要求后,都恨不得一口老血吐个一干二净。也终于了解自己的儿子早已经从自己的世界划分出去了,杜承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们不知道,身为父母的他们心里想什么,杜承知道,却又像是不知道。明知道儿子的主意正,他们还是想着试一试,一试再试,换来的是儿子更加的疏远。他们想起儿子还没有离婚之前的一些事情,夏君言还能带着儿子和孙子回来,那个时候的杜承还是他们的儿子,可杜母却觉得夏君言没能让杜承同意大家住在一起是夏君言的错误。现在呢?儿子离婚了,离自己却是更远了。儿子从一开始就不亲,孙子现在跟着夏君言,迟早也会和自己不亲。
杜父说,谁让以前他们来的时候你作人家。夏君言没有什么怨言还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现在你想作给谁看呢?
杜父杜母这一次的安排,换来的是杜承一个月没有带夏天再回来。杜父摇着头,心里直琢磨,这儿子,像谁了?怪谁了?当初把他放在他奶奶那儿,现在想来真的是错得离谱了。一声叹息接着一声叹息,杜母觉得儿子是自己生的,却这么拆台,不仅如此,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只是打电话回来而已,看着杜父孤单的站在后院,杜母含泪想,儿子都是债啊。她都想去找夏君言,想去求求她。不管如何,想求求她放过自己的儿子。
夏君言还不知道杜承相亲的这件事情,可是等不了多久,陈一凡就会找她来聊了。
先是江月怀孕的消息,再是自己开店的计划也提上了日程,日子过得满足,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邵杰,从那天后,他们就只字不提关于两人要不要来个全垒打了。
反而是她在忙的时候,邵杰在帮她带夏天。有时候她出了书房,看见他们在沙发上玩着汽车游戏,那样亲密无间,不是父子,却胜于父子。看到这一幕,夏君言总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在慢慢的塌陷,不知是遗憾还是感动。她只想着怎么去好好感谢这个男人,从一开始他的出现到现在,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让她更加踏实的往前走。
夏君言对肖水仙说:“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肖水仙回了句:“我上辈子一定企图破坏银河系。”
夜里,夏君言泡了一杯茶给邵杰,自己坐在他对面。浅笑着说:“夏天都快要被你收买了。”
邵杰低头,抿一口茶,说:“嗯,毕竟我以后一定会有求于他,现在先讨好着,有备无患。”
夏君言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光停留在她的脸上。而眼里的精光流动,有着一种让她觉得妙不可言的东西想要表达出来。
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夏君言不敢动,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去改变,可是她骗不了自己,她的心的狂跳着,由于血液流动太快,她整个身子都发热起来,可是她又要控制着自己将要凌乱的呼吸。
邵杰仿佛不是在喝茶,而是在一口一口的品尝着她。
两人相对无言,他还有手里的茶杯做掩饰,可夏君言呢?他眼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如果她低头,他便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如果她偏过头,他便屈身向她,亲吻她面如桃花的脸颊。如果她主动,他便觉得功德圆满了,不枉费自己对她一腔热血。
夏君言伸手,轻握他拿被子的那只手,语速慢了又慢的说:“给我喝一点,突然觉得口渴。”
邵杰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说:“要不要我喂你?”
夏君言没有异议,等着他亲手把茶杯送上。可邵杰一口喝了剩下的茶,把茶含着嘴里,再一把拉过夏君言,嘴对着嘴,把他口里的茶渡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