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言发觉邵杰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作‘假装’,每次他旁若无人,眼角含春的看着自己时,她就恨不得旁边的人都是瞎的。帮忙提行李时,会用指腹轻触她的手心。他知不知道这有多挑逗人?特别是在知道他归她所有以后,她就更加认定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可是偏偏场合不对不能发生,那种明明猎物就在眼前,却还要静观其变,不能扑倒的感觉,真的太憋了。
邵杰对夏母和夏父就更加的谦逊了,他们说什么,他都回答‘是,是,是’,俨然一副小媳妇模样,虽然他做不到巧言讨好,可是百依百顺什么的,还是可以的。更不要说夏天了,那简直就是挟天子令诸侯的样式啊!常牵着夏天名正言顺的站在夏君言身边,他认为自己可以一只手抱夏天,一只手牵着夏君言,这样更加合情合理一些。可他答应夏君言了,就尽量不要太‘明显’了。
肖水仙看到他们如此这般,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想的?她把夏君言拖到一边,说:“上飞机前,老实交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天邵杰对你怪怪的。”
那天她看到邵杰用那么老式又娘气的手机就觉得他和那手机真的是太违和,一问才知道是夏君言读大学前用的,她看他们的表情就更暧昧了,他们之间要是什么都没有,她跟夏君言姓了。
夏君言更是无奈又机警的说:“你猜。”
“我猜?我猜我想掐死你。”肖水仙看着夏君言怎么都像是在自己面前得瑟,她恶狠狠地回答。
“水仙,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啊?”夏君言抱住肖水仙,深情款款的说。
肖水仙被夏君言一抱就‘沦陷’,还要她交代什么呢?不是应该她高兴就好吗?肖水仙也抱住了夏君言,说:“等我有空就去看你们好了。”拍拍夏君言的背,心里默默念,言言,你要保重,记得要幸福。
“你有空就结婚吧!”夏君言呵呵一笑,不知道肖水仙会嫁给谁,娶她的男人一定是勇士。
“等你再婚的消息传来,我会马上飞奔去找你。”那个日子不会太远吧?她就和夏君言聊这么一会儿,邵杰就频频往这探,真是一秒都不想离开的征兆啊!
“要等我再婚了,你还没有结婚,你爸妈会不会认为是我抢走你的姻缘运势?”肖水仙的父母,有点迷信。
“有可能,可能他们不会让我上门找你玩了。”肖水仙想到小时候,她父母说她的一个同学和她八字不合,不让她上他家玩的事情,就觉得好笑。当时还小,他们说什么,她也就听什么了。就再也没有去他家玩了,过不久那个同学转校,他们全家也都搬走,再后来长大了,听起以前同学谈论他时,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认识这么一个同学,又仿佛是那么久远的事情。肖水仙就问父母为什么不让她去他家玩,还说什么八字不合,她父母才解释了其中的原因。肖水仙知道父母的用心良苦,且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夏母可以说是这旅途中最开心的一个人了,她和丈夫都知道女儿和邵杰之间有些小九九,可是他们都不说破。特别是邵杰对夏天又那么事无巨细的,第一晚在女儿房间睡,最后一晚夏天在她的房间睡,其它时间都在邵杰的房间睡。家里男孩子有男人带,长大就会多一点男子气概。
还有一次肖水仙的母亲带着她去一个算是当地有名的庙求签,‘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她问的是女儿的姻缘如何,解签人说虽然有波折,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
肖母也为肖水仙求了一个,说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解签人说,她的一生幸福,且姻缘已经在靠近了。身为人老母,总是有操不完的心啊!好在听到消息,于是慷慨解囊,都给了不少的善款。
夏天一个小孩,就知道傻乐了,每天都是新奇的,也买了好多礼物给幼儿园的小朋友还有老师。是杰米和自己一起挑选的,买了些特色的小糖果,以及女孩子都是小发夹,男孩子都是小帽子。杰米教了自己好多东西,所以他也给杰米买了一个礼物,等回家的时候再给他。还有陈鱼姐姐也有,他买了个风筝给陈鱼姐姐。
夏父对这次全家出游的结果也满意,邵杰的表现也让他觉得可圈可点,就是他不怎么会下棋,他喜欢围棋,可是邵杰对象棋却比较熟悉。杜承倒是会下,可也没有陪自己下过几次。夏父也经常拍邵杰的肩膀,话里带着年轻人好好努力的味道,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暗示。
陈一凡送他们去的机场,现在又去接他们回来,这期间肖水仙还动不动的来一个时事转播。特别是夏君言和邵杰之间的感觉,这变化也太明显了一点。虽然知道他们彼此都有意思,难道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了?有可能,邵杰都能接她的电话了,据说连那个旧手机都在他的手上了,那要有多熟悉才会这样啊?
夏君言啊夏君言,当初她的电话号码可是被无数男生求之不得的啊。多少人知道她的手机款式颜色后又换了手机的?那个旧手机可以说是夏君言的青春期啊?那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定情信物啊!
陈一凡把夏父夏母先送到家,在那里坐了一小会儿后,夏君言就送他下楼,陈一凡拿着夏天要求帮忙转交给陈鱼的礼物,对夏君言说:“你们,这样,这样,就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说完,还学着挤眉弄眼抛秋波的样子。
“下次再八卦吧!我要回去了,再见,慢走,不送。”夏君言到了家才一脸旅途奔波的劳累样子,频繁的打哈欠。
“不是说送下楼吗?送到电梯口也叫送啊?你不是再担心你的小情人会吃醋吧?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女人。”任凭陈一凡怎么说,夏君言就这样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