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蔓坐着另一辆马车被送回了的苏府,她听那个马夫说是洛亲王的意思,雪蔓还想再细问,马夫就不愿多说了,只叫雪蔓放心。
可雪蔓怎么放心?洛亲王的风流事迹红遍皇城,只要他看上的女子向来没有不愿意陪他的,就算不愿意也会来强硬的,担心雪芊只身与洛亲王在一起,对会雪芊不利,就急急下了车去找苏博衫去趟王府解救雪芊。
哪知道苏博衫还没回府,苏博源也正巧出去与大臣议事去了,急得团团转的雪蔓只好去找老太太拿个主意,就在长廊撞见了桓黎渊与雪芊,两个人像个落汤鸡一样浑身湿漉漉的。
雪芊呛了几口水,又吹了风有些着凉,看起来脸色微白,跟在雪蔓身边的铃兰见了,急切地说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快别多问,你们小姐的住处在哪儿?莫让她再受风了!”桓黎渊横抱着雪芊,焦急地说。
“铃兰快领着桓公子回婷绿轩!夏娟你去请郑御医来,快去快回!”雪蔓分配完毕,就跟着桓黎渊一同去了婷绿轩。
迷迷糊糊间,雪芊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熟悉的床被,瞬间松了一口气,只听见身边的铃兰轻声说:“桓公子,小姐的闺房久留不便,你也是一身湿衣,还是请回吧!”
“我无碍。”桓黎渊说,抓过雪芊的手道:“我未婚妻的闺房,有何不便?”
雪芊听见铃兰那边似是沉默了,感觉到手心温热,是桓黎渊的手掌传来得温度,不觉间竟心中酸楚,热泪就这样瞬间眼角滑落。
又是一阵昏沉,待她睁开眼时,铃兰正在旁边关心地望着她,见她醒来欢喜道:“小姐,你可觉得好些了?”
雪芊看了看四周,天色已经暗沉,想必她昏睡了许久,房中只有铃兰一人,便问道:“桓公子呢?”
“他在等郑御医诊断,确认你无大碍之后才离开的,当时他浑身湿透,也不知道会不会着凉。”说着铃兰扶着雪芊坐起身子,将绣金丝紫藤花褐色暗底抱枕拿来给雪芊靠着。
扶桑掀帘进来,端来一碗药汤,道:“小姐你醒啦,药熬好了,快趁热喝吧!”
雪芊接过,问铃兰道:“你们怎么不劝他回去换衣啊!”
“我们劝了,可是他不肯走,非要听得你无事了,这才离开的。”扶桑掩面笑着:“我可是看见了,桓公子对小姐那关心又紧张的模样,眼神里都盛着柔光呢!”
“就你眼尖。”雪芊佯怒着笑骂扶桑,将汤药一口喝完,苦得自己眼睛眉毛都快挤一处了。
铃兰就从红木方桌上拿来一盘子脆糖果,雪芊尝了一颗,又甜又脆,非常好吃,道:“我怎么不记得咱屋子有这个零嘴?是从街上新买的?”
“是桓公子派人送来的,惦记着小姐喝药苦,就命人拿来这些脆糖果,压压苦味。”扶桑又打趣地说:“桓公子人可真是细心体贴啊!”
雪芊笑着也不理她,默默地吃着脆糖果,回想起迷糊间他那温暖的手掌,就令她感到莫名的心悸和心安。
不多时,雪蔓就前来看雪芊,坐她的床边,握着雪芊的手道:“妹妹你今个是怎么回事?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如今可好些了吗?”
“不过是小风寒,喝几天的药就好。”雪芊安慰着雪蔓道:“姐姐不用担心。”